“哈哈,不是啦!我們早就已經畢業咯~”對面的劉菲輕快地回答道。

“真的假的呀?我還是覺得你們看起來更像大學生呢。”羅友故意擺出一副偵探般精明的樣子打趣著說。

聽到這話,一旁的宋雨輝忍不住笑出聲來:“羅大帥哥,您這誇獎人的方式可真是別具一格啊,猶如春雨滋潤大地般自然清新,絲毫沒有讓人感到油膩厭煩。”

話音剛落,三人不約而同地開懷大笑。伴隨著清脆的碰杯聲,三隻酒杯再次輕輕相觸。

羅友似乎與生俱來便擁有一種獨特的魅力,他總是能夠輕鬆自如地應對各種場合,絕不會讓氣氛變得尷尬沉悶。

只要他願意,總能找到那些稀奇古怪、引人入勝的話題,並在談話的結尾巧妙地留下餘地,邀請對方一同參與討論。

正因如此,即使是性格略微內向的宋雨輝,在酒精的作用和羅友的影響下,也漸漸變得活躍積極起來。

原本的兩紮啤酒在兩個女生來之前就已經被羅友喝了半扎,兩人來了之後很快就要見了底。

“您好,這是我們老闆給您送的一紮啤酒,真不好意思,今天人多,讓您拼桌了。”

一個服務員此時又拿著一紮啤酒走了過來,彎腰低聲的給三人說道。

“沒事兒,舉手之勞。”

“老闆太客氣了,謝謝老闆了。”

“不用不用。”

三個人推辭著,但服務員最後還是把酒留了下來。

“你們還能不能喝了?不行就算了。”羅友有些為難的看向對面的兩人。

“行,我們才喝了多少,繼續繼續。”

“沒事兒,我們的酒量可不一定比你小多少呢”

兩個女生確實沒有喝醉的意思,只有宋雨輝臉上微微的泛起了一點點的紅暈,顯得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像是仙女下凡一般。

劉菲的臉上可能也泛紅了,但是可能被粉底液給擋住了,除此之外,羅友覺得這兩個人都很正常。

至於拼桌老闆會送酒,這個倒確實沒有這個風俗,也不是老闆有意撮合。

只是羅友趁著剛才上廁所的功夫,專門教給了服務員這麼一套說辭。

大家頭一次見面,如果羅友要再加酒,那二人即便還沒有盡興,也肯定會推脫。

還是唯有套路得人心呀!羅友心想著,剛才那個服務員小哥的演技也是真不錯。

劉菲和宋雨輝是齊師大醫學院護理專業的舍友。兩個人畢業之後也都留在了泉市。

現在兩個人都在省立醫院做護士,今天兩個人正好休班,才正好一起來吃燒烤。

可能是受到了酒精的作用,三個人的話題越聊越寬闊。

“帥哥,你知道什麼叫備皮嗎?”坐在對面的劉菲率先向著羅友發問。

“這我還真不知道。”羅友雖然沒喝多,但是自已確實不知道‘備皮’是什麼意思。

坐在旁邊的宋雨輝聞言則是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患者做手術的時候要開刀,開了刀就要縫合,如果刀口的位置有毛髮,就容易滋生細菌,造成感染。”

羅友認真的聽著劉菲的講話,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但是你想,人身上長毛髮,又需要做手術的地方,一共能有幾個?”

羅友想了想,皺了皺眉頭,怎麼聽起來感覺哪裡不大對。

“頭髮?還有......”羅友已經想到了,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嘿嘿,就是你想的那裡。”劉菲的臉上也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我們剛去實習的時候,護士長帶我們去學習如何備皮,我們7、8個剛畢業的實習女護士一塊兒去給一個腎結石積水的大叔做備皮。”

等等...腎部,男患者,7、8個女護士...

羅友已經想到哪裡不大對了。

“我們過去的時候,那個大叔已經脫了褲子躺在床上了,看見我們7,8個女護士進來,哈哈哈哈。”

劉菲沒有把最後的話說出來,但從她誇張的表情和笑聲中,羅友大概能猜到後面發生了什麼。

男人嘛,看見一群年輕女人,除了生理反應,還有什麼呢?

羅友也跟著笑了起來。

宋雨輝的臉上還泛著喝酒帶來的紅暈,看樣子也是在憋著笑。

“然後呢然後呢?”羅友追問道。

“然後那個大叔噌的一下就坐起來了,捂著襠部,大聲說‘你們要幹什麼!’哈哈哈。”劉菲笑得更大聲了,“把我們護士長都嚇了一跳。”

“你們護士長怎麼說?”羅友好奇地問。

“我們護士長說,躺好別動,我們都不怕你怕什麼……”劉菲強忍著笑意說道。

這時,宋雨輝插嘴道:“其實這種情況挺常見的,很多病人都會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我們都是專業的醫護人員,他們也會慢慢適應的。”

羅友點點頭:“為了你們這些醫護人員的付出,乾杯!”

“乾杯!”“乾杯!”

“對了羅友,那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宋雨輝放下手裡的酒杯,轉頭問向羅友。

看著宋雨輝那微醺目光如迷濛的霧靄,悠悠地落在了自已身上。

肌膚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玉般溫潤細膩,微微透出一絲紅暈。

柳葉眉下,那雙眼睛猶如深邃的湖泊,泛著迷人的光澤,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顫動。

她的鼻樑挺直而精緻,嘴唇微微上揚,透露出一抹不經意的微笑,如春日暖陽般溫暖人心。

頭髮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輕輕拂過白皙的肌膚,如絲般柔順。微風吹過,髮絲輕輕飄動,讓人不禁沉醉其中。

羅友也不禁為她的絕色容顏所傾倒,陷入了她那如夢如幻的美麗之中。

“我是基層辦事處的。”

“哦?公務員嗎?”劉菲聽到羅友的回答,突然也來了興趣“我爸就老給我說最好找個公務員。”

“不是,還在考公,現在就是普通的合同工。”羅友看著眼前的兩人有些尷尬。

‘臨時工’的身份就是這麼尷尬,羅友也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

在齊福省,只要你說你在體制內的單位上班,那對方一定會問問你是不是公務員。

這個時候如果你是公務員,那你大可以若無其事的點點頭,然後應該別人的一陣誇讚。

但是如果你不是,那就只能和此時的羅友一樣,尷尬的再解釋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