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荒涼之地上。

我愣愣看著周圍虛無的一切,看向自已的雙手。

“我....這是...穿越了?”

“可這裡是哪裡?”

我再看向自已全身....是自已剛剛穿的衣服,不過....感覺好像有點不一樣,但又看不出是哪裡不一樣。

“你好啊,外鄉人。”一位中年人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問好。

“啊?啊哦,你好啊,泰羅。”

“???”

“泰羅是誰?很抱歉,我不叫泰羅。”

“他是一位光之巨人。”

“光嗎?是個有趣的巨人。”中年人微微點頭,自我介紹道:“我來自星核管理會,代號‘27號’。”

“根據資料,請問你是....叫寒漪嗎?”中年人拿出一張紙看著它再次開口。

星核?

崩鐵....不對,可能是其他的世界。

而且,我穿越這麼刺激的事情,我怎麼會沒有任何激動的情緒呢?

就....就感覺情緒被吃了、被剝奪、被鎮壓。

“我是寒漪。”

“嗯,幾位會長大人命我來邀請你加入——星核管理會。”

“能和我講講星核管理會....是個什麼樣的組織?還有那幾位會長是誰?”

“哦抱歉,什麼樣的組織?這個我可回答不了。不過幾位會長是誰,我倒是可說說。”

“代表開拓意志的阿基維利會長!代表歡愉意志的阿哈會長!代表秩序意志的太一會長!還有最後代表繁育意志的塔伊茲育羅斯會長!”

開拓、歡愉、秩序、繁育....

這不是崩鐵是哪裡?

而且,其中三個已經噶了,還有個阿哈是什麼意思?

“好了,寒漪小兄弟,請問,你是否願意無償加入星核管理會?”

“我加入。”

“哦?這麼果斷?”

“咳咳咳....給點力量....咳咳咳,就是命途行者或令使什麼的就行。”我雙手抱胸,將頭扭向一邊。

中年人微笑搖搖頭,“哈哈,寒漪小兄弟還是個渴望力量的少年啊,不過....我依舊很抱歉,星核管理會中每個成員所擁有的力量,都是個人靠自已獲得而來的。”

“.....那,我能退出嗎?”

“瞧,你又說笑了,既然加入了,那就可沒退出一說,從這裡出去,你將會隨機去往某個星球、亦或者其他能夠生存的地方。”

一道里面全是空白的門突然出現在中年人身後。

“我會死嗎?”

“能否說說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嗎?”

“無可奉告。”

中年人微微挑眉,很顯然他的情緒有些波動,但依舊保持微笑,再拿出一個呈黃金色長形不規則的小物品,其中上中下層分別都有著三個彩色光點,遞向我,“這個令牌是每位星核管理會成員入會時都會被髮放的。現在,它是你的了。令牌可以使得你免受三次致命攻擊,希望你的令牌上,永遠有著彩色。”

我剛接過令牌,令牌似一張貼紙,黏附在我接令牌的右手手臂上。

“正常現象,避免令牌被弄丟了,不過寒漪小兄弟你運氣還不錯,令牌在手臂上,要知道‘13’號的令牌可是在屁股上、‘9號’的令牌在臉上.....哈哈哈,好了,我也該走了。”

“哦哦哦....瞧我這記性,還有一句話忘記了,寒漪,我們所處的世界、宇宙,和你腦海裡中的《崩壞:星穹鐵道》那款遊戲差不多,但你也要記住,幾乎所有人都是有自主意識的,包括星神。”

“好啦,拜拜。”

我目睹著‘27號’轉身,隨後化為眾多殘影,漸漸消散,若有所思。

他....好像還沒告訴我,我是幾號吧?

還有,包括星神也有自主意識....是星神都可以做出與自身命途無關和不違背命途的事情嗎?

“多想無用,走一步看一步,等三條命沒了再用用腦子吧。”

說罷,我踏入那道空白門。

就在我全身踏進去時,眼前閃過白光。

“砰!”

一聲似槍響聲突然從後方響起。

而我,未等回頭觀望....便被子彈貫穿喉嚨。

在一抹黑前,我聽到了很多聲音,不過.....都與我無關了。

數以萬計的線相互分開,又相互交融。

其中,一粒光點分成兩點,存於不同的線當中。

......

“滴——”

“知更鳥小姐,萬幸,傷者醒了。”

“嗯,我知道了,那他的身體情況....”

“很虛弱,建議休養三個月,且不要引起傷者太大的情緒波動。”

“好的,我知道了。”

我的眼緩緩睜開,感受喉間似有些刺痛,全身乏力。

心中暗歎:出師不利啊....

不過,要是我現在在心中祈求豐饒星神,會得到回應,且被醫治嗎?

或者其他的星神....

遊戲中怎麼讚美豐饒星神的有哪些詞來著?

豐饒餘孽...額,不是這個。

什麼禍....不對,這個也不是。

哎....想不起來,沒意思。

因怕傷到喉嚨,我開始嘗試抬起手臂,看看在手臂上的令牌。

可,抬不起來,真沒一點力氣了。

還是祈求星神吧,萬一成了呢?

先求會長。

偉大的....算了,說不出口,要是沒被回應可能會被自已尬死。

“非常感謝你的救命之恩,請相信我,你一定不.....知更鳥.....”

除了感謝外,我的注意力全在說話之人的名字上,其餘的皆忽視。

知更鳥?

還有槍響之後那枚貫穿自已脖子的子彈。

我該不會是去到了遊戲裡還未出現的劇情了吧?

再結合子彈....波提歐?

不對....知更鳥不是被刀了,額,可能後面的劇情又復活了。

可波提歐不是來找黃泉的嗎?怎麼.....

嘖,不能再想了,根本想不出。

還是不要浪費腦子了吧,反正想又想不出。

“我想在這裡照顧他,直到他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站立、行走還有....開口說話。”

“畢竟,若不是他的突然出現,被流彈貫穿脖頸就是我了。”

“可....知更鳥小姐,還有.....”

聽著從房間外傳進來微小的聲音,我可以確認此時此地,不是匹諾康尼。

不是就好,要是真到那裡,我知曉一部分劇情的唯一優勢不就沒了嗎?

希望不要離劇情開始太近,要是劇情已經開始了,我還在這裡養病,列車到雅利洛我在養病,列車到仙舟、到匹諾康尼,我還在養病那就....

我也算是幸運了其實,要是去到裡劇情發生地極為遙遠的星球上,那就是純純靠自已了。

至少目前我獲得了知更鳥的友誼,救了知更鳥,就相當於有了她哥星期日的友誼,然後又相當於有了同諧家族的友誼。

再是恢復後想要擁有力量,那就可以擁抱家族,美夢....額。

我個人認為我還是做不到與太多太多人溫馨共諧,相互尊敬什麼的。

明明不想再過多想了,可我的腦子活躍實在是控制不住啊。

與列車組並肩作戰,或者成為巡海遊俠在宇宙中當該溜子,再或者加入反物質軍團、公司.....等等。

如此,我在這些幻想中,緩緩閉上了眼,安詳的睡了過去。

幾個小時後,房間的門被開啟。

是知更鳥。

她腳步輕輕,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站在床邊看著我已經入夢,看起來睡很安詳的臉頰。

“真的有這麼舒服嗎?”知更鳥看向另一個空著的床位,眨巴著眼睛。

隨即,知更鳥出了房間一會兒。

回來時,換了一身粉藍色的睡衣。

“祝你我做個好夢,晚安啦。”

......

我看著面前與自已長的一模一樣的少年,一愣一愣的。

雖說這裡是夢,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可....

只見另一個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我的本體?”

“啊?啊....額,應該大概是吧。”

“....那,我算你的什麼?分身還是其他?”

“奴隸,你是我的奴隸。”

“!!!”另一個我連忙擺手說道:“等等,我可是有著和你一樣的軀體和記憶的誒!你肯定也知道我們手有多笨,別吧。”

“哪來那麼多話,現在我們的記憶能一樣嗎?現在開始,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放心,不會做太過的,我有把握。”

我憑空召喚出一把椅子,坐了上去,“好了,現在開始夢境的擴大就交給你了。”

“夠....夠大了吧已經?畢竟都擴十五年了,應該不用在擴了吧?”

聽聞此言,我四周看去,皆是花海,根本望不到邊。

這就是我的夢境,當然也可以說是我的世界。

這個夢境的理想型就是將它變成MC那樣,只不過更加真實而已。

我沉思片刻,點點頭,“那....行吧,你去建棟房子,記住,不要火柴盒,在這裡,無論要多久時間都是夠的。”

“嗯,這個還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繼續問道:“本體,要不先給我取個名字?總不可能你叫寒漪我也叫寒漪吧?”

“你叫‘一號’,好了,別想著偷懶,快去給我建城堡!”

“不是房子嗎?”

“我改變主意了,去建造吧,我要看到一個天空之城、一個萬萬丈高的雕像、一個....”

“別再提要求了,我幹不了太多,就算時間夠用也建不了這麼多。”

“呵,真是膽怯又懶惰啊——”

說罷,我手中出現一條長鞭,對著‘一號’就是一鞭子。

在夢境中不會感受到疼痛,所以只要保證夢境不會崩潰,隨便霍霍。

以前就自已一個人,沒一個聊天的,每次入夢就只好擴大夢境。

然而,現在不同,多了另一個我。

儘管雙方都不知曉為何會如此,但這並不妨礙讓‘一號’變成我的奴隸。

這就是身為本體應有的權力。

至於‘一號’會不會對我進行反抗,那種事情當然不會出現。

很簡單,就因為....這是在我的夢境中。

接著,我便在躺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周圍景色。

花海確實很美,就算看多少遍也不會膩。

等夢境更加穩固了後,在搞一點其他的環境吧。

就比如沙漠、海洋、平原、森.....

“哇——!好美啊!”

一道有些熟悉的少女聲突然響起。

我:???

這是知更鳥的聲音吧?

我的夢境她怎麼進來的?

我也沒幻想過知更鳥的事情,所以這是真的知更鳥.....

我收齊長鞭和椅子,飄向聲音源頭。

此時,知更鳥站在五彩斑斕的花叢中,身穿有著各種花色的長裙,耳朵後面的小翅膀也從原本的白色變成彩色,腦袋上漂浮的光環閃閃發光,猶如花中公主一般,面露笑容,輕輕撫摸著每一朵花。

我緩緩落在地面上,看著這一幕,有些說不明的感覺。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知更鳥的夢....

可是知更鳥怎麼會出現、進入我的夢中?

該不會是知更鳥有隱藏的記憶命途吧?

少女展開潔白無瑕的翅膀,於萬花中盡情歌唱、翩翩起舞。

“知更鳥?本體,她怎麼進來的?”

“不知道,城堡建完了?”

“嗯,就內部還沒有裝飾。”

“那雕像呢?”

“....達到夢境高度上限了,才建完雙腳。”

“那....”

“本體,我的事情應該幹完了吧?”

“行吧,過一會兒,你去幻想一些環境,大小的話.....比城堡大十...”

“最多五倍。”

“本體,我們要和她接觸嗎?”‘一號’看向躺在花叢中的知更鳥。

“我不去,要不你去?”

“不要。”

......

知更鳥看著周圍美麗動人的一切,心中隱隱不安道:“這夢....是否太久了些?”

她已經不知道在此處待了多久,一天?十天?甚至是百天....年?

“不行,我不能再頹廢下去了。”知更鳥瞭望遠方,眼神堅定,朝著一個方向,一直行走、奔跑。

這時,‘一號’來到我身旁,“她快要到城堡附近了,怎麼辦?”

“不關你事就閉嘴,別吵我。”

“是。”

‘一號’抿了抿嘴,明明才和本體說過幾句話而已,就被嫌棄了。

人家知更鳥在夢境裡大聲唱歌,隨意蹦躂,現在都快要進城堡了,怎麼就沒厭惡她呢?

良久,知更鳥在遠處隱隱看出城堡的輪廓。

“前面那是?”

“走過去看看吧。”

一個小時後。

“怎麼還變得越來越大了?”

三個小時後。

“這....也太大了吧?”

N個小時後。

“.....”

“哪裡是門?”

望向上方、前方、左右....滿眼是那金燦燦的城牆。

門?

我沉默片刻,在知更鳥面前開了個高三米長方形的大門,並且留了只要是生物就能看懂的通用文字。

【一直向前走。】

“誒?一直....向前走?”知更鳥看著突然出現的門,還有那很難讓人忽視的白字。

“那個....有人在嗎?”

這次做的夢....有點奇怪呢。

聽到知更鳥的詢問,開始猶豫自已到底要不要與她交談。

“既然沒人回應,那我就進來啦。”

“嗯,請進。”

“有人?誰在說話?”

“.....你好,我叫寒漪。”我出現在門邊,朝著知更鳥微微點頭。

“誒?你不是....嗯,我是匹諾康尼家族的歌手,知更鳥。”

“......”

“寒漪,我們這是在夢中吧?”知更鳥心中有了些許答案,不過還是想先問一問。

“嗯,我的夢。”

我伸出右手,幻想出一道道流星從我手中飛向天空,朝著另一邊緩緩飛去。

“你的夢?”

目光隨著流星飛向天空,知更鳥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這絢麗的一幕。

“所以....我是在你的夢裡做夢?”

我點點頭。

“唔....寒漪,我能問一下外面的情況嗎?”

現實嗎?

我幻想出一面鏡子,鏡中的畫面赫然是現實中我的視角。

同時,躺在床上的我目光無神睜開眼。

“有點暗,寒漪,外面的時間還是夜晚嗎?”

我點點頭。

“好漫長啊——明明在夢中待了那麼久,外面卻還是晝夜。”

“現在夢境、現實的時間是一千萬比一....分鐘。”

“這個比例未免太過離譜了?還有.....現在?那你以前做夢的時間比例和現在的有很大區別嗎?”

“在我眼中,這很正常。”

“有時與現實時間無異,有時.....千百年或者一天序。”

“千百年....天序?”

“隨便想的時間單位,無需在意。”

“噢。”

......

夢境百年過去。

‘一號’依舊在幻想沙漠環境。

而我和知更鳥則是將城堡與其周圍的事物做出一系列的改變。

周圍的一切不再是到處都是花花哨哨的。

城堡內部,議事廳、大劇院、餐廳、游泳池、王座....等等應有盡有。

城堡外面,被聚光燈圍繞的巨大舞臺,被排放在一起各不相同的毛茸茸玩偶,還有童話故事中才會出現的小木屋、大樹和鞦韆。

“漪,這裡放個花瓶吧。”

我點點頭,幻想出一個花瓶,放在窗旁。

“漪,放一朵水晶花吧。”

我再次點頭,幻想出一朵銀色亮閃閃的花,插入花瓶中。

“漪,摸一下我的臉。”

這次我選擇搖頭,並開口道:“我說過了,我們只不過是認識半天不到的朋友。”

“可是,漪,我們不是在夢境一起生活了.....”

“請不要將夢境和現實混在一起,還有,在我的夢中,時間是最不缺的玩意。”

知更鳥想要抓住我的手臂,卻是被我躲了過去。

她不服氣,繼續理論:“儘管這一切都只是夢,但,這一切也不是你我之間的....”

“先聽我說。”

我自知不擅長辯論,堵住她的嘴巴。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知更鳥。”

“夢,該醒了”

隨即,我刺激了一下現實中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