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這是機靈鬼怪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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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揚對沈幼嘉的印象十分深刻。
膚白，貌美，大長腿。
穿著時尚，價值昂貴，關鍵是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乾淨。
在過去，這種女人他連邊都碰不到，更別說坐在一桌吃飯了。
周揚覺得自已的機會來了。
他興奮地爬到五樓，放低身形，搜尋著灰塵殘留的足跡。
果然被他找到了。
站在那扇名貴的房門面前，周揚深深撥出一口氣，敲了敲門。
不知是不是因為緊張的原因，敲得有點輕，他接著又加重了力道。
“噹噹噹。”
連續敲門六次，並沒有得到回應，不過周揚並不氣餒。
“沈姐，你在嗎？”
他笑了笑，說道：“我是周揚，我們今天在一桌吃過飯的。我知道你在家，準確的說，今天這棟樓就只有呂良一個人外出。雖然這麼說有點自誇的嫌疑，但是災變過後能活到現在的人，肯定都是有兩把刷子的。”
“……”
周揚靜默了片刻，還是沒有迴音。
他便繼續道：“其實……我只想說，沈姐你完全不需要過的這麼辛苦，你那麼漂亮，本就不該吃這樣的苦。”
“我周揚雖然只是個無名小卒，但只要沈姐你開金口，我可以保證你衣食無憂，我家的熱水器裡，我還存了八十升水，節省點用，三個月內肯定沒問題，甚至還能小小的洗個澡。”
“當然，是沈姐你來洗，我喝你的洗澡水就行。”
說罷，周揚露出一個感受到‘甜’的笑容。
依然沒有迴音。
周揚略微有些失落，不過他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條件必定成為鑽石王老五。
今天沈幼嘉可是將名牌包包都以白菜價賣掉了。
顯然已經山窮水盡。
至於沈幼嘉似乎更青睞于帥氣的呂良，周揚也並不在乎。
他就是要讓沈幼嘉知道，喜歡一個人，就可以包容她的一切。
他拿出兩個一塊硬幣，放在門口，道：“我把兩塊錢放在這裡了，如果你不敢一個人下去吃的話，可以叫上呂良陪你。”
說罷，周揚轉身，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他感覺自已像個偉人。
“等等……”
突然，房間裡傳來回音。
有點弱弱的。
符合沈幼嘉的形象。
“我在！”
周揚立刻轉回身，滿臉喜色。
“要不……你進來坐坐吧……”
裡面弱弱的聲音響起之際，房門開了一道縫。
……
呂良來到了醫院。
這裡原本是社群醫院，只有三棟樓，呈‘品’字型排列。
如今正門封死，樓棟之間本就有高高的鋼鐵柵欄，此刻成了天然的防禦。
他繞了半圈，找到一個後門，兩個烏漆嘛黑的中年漢子坐在那裡，正有點小心又享受的抽著煙。
漢子也注意到了呂良，打量了他幾眼，沙啞的聲音道：“有煙麼？”
“謝謝。”
呂良從對方上衣口袋拿出煙，自顧點了一根，讚道：“味道不錯，關鍵是還沒有發黴。”
“呃……”
漢子伸手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
因為呂良已經叼著煙走了進去。
他們並不敢衝撞了老闆的客戶。
起碼現在不行。
呂良來到後院，這一棟房子原本是變電所，因為密閉且堅固，反倒是比樓房更有價值。
一個胖子正在躺椅上曬太陽，旁邊的狗籠子裡，裝了兩個人。
不算眼熟，只是見過，正是之前在餐館那邊吃鴕鳥肉的，此刻少了一個人。
這個時代不像過去那樣，有錢人大多比較清瘦，如今的有錢人都是胖子，因為只有他們才能吃到脂肪。
有了脂肪才能在沒有水電取暖之際，堅持的更久。
反之，只吃精瘦的兔子肉，人會餓死。
“哎，我的朋友，想來點什麼？”
胖子有點熱情，站起身來，站到一個漆黑的金屬櫃檯後。
“子彈，口徑的手槍彈。”
“那種子彈啊，你應該知道，因為穿透力過大，那種子彈的生產量一直不算大。”
胖老闆聳了聳肩：“不過你運氣不錯，找到了我，12塊一發，軍工產品，啞彈包換。”
“這麼貴？”呂良微微皺眉。
“貴？你知道現在一塊發黑的麵包，已經多少錢了嗎？”
他很小的眼睛睜開，煞有介事道：“等內城的大老爺們不再需要金屬，這個避難營地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那個時候，有再多錢也買不到了，子彈才是真正的硬通貨，除非你擁有了進入內城的門票。”
“優惠點，我多買幾發。”呂良晃了晃口袋。
“10塊。”胖老闆拿出一整盒子彈，然後伸出一根短粗的手指，加重了語氣：“不能再低了。”
“那就來八發。”
呂良拿出硬幣，十個一摞的擺出，有五毛或者一毛的，則要擺出好大一堆。
“不是……”
胖老闆小眼睛第一次睜的溜圓：“你這一梭子的量，還跟我說量大？”
呂良一點頭：“啞彈不找你退換。”
“……”
事實上，啞彈包換隻是個噱頭，等用到啞彈，基本上就玩完了，連差評都沒機會留。
他眯了眯眼，數出八發子彈，丟在櫃檯上，“別說我騙人，試一槍，這一發有問題我可以退換。”
“不用。”
“試一槍。”
“不用。”
“試一槍！”
隨著胖老闆提高話音，周圍視窗都有人影晃動。
呂良知道不試一槍就買不走子彈了。
胖子一擺手，有人出來把狗籠子開啟，裡面兩個男人爬了出來，腳上都鎖著鐵鏈。
“他們想黑吃黑，現在你佔便宜了，有移動靶了，賊刺激。”
胖子手指一伸：“現在。”
呂良本想佔個十六塊的便宜，但胖老闆不肯吃虧，說什麼也得讓他吐出十塊，還幫他解決個人。
果然做生意的腦子都精明。
“挑子彈啊，開槍啊？！”
胖子催促。
呂良找了一發看似略顯瑕疵的子彈，拿出大黑星，壓子彈進彈夾。
“砰！”
震耳欲聾的聲音，讓胖子渾身的肉都是一抖。
他眯眼看著對面一動不動的兩人，疑惑道：“打中了？”
“對！”呂良點頭：“我這槍威力大，一穿二不是問題。”
“你說這是打中了？”
胖子指著腦袋旁邊多出的彈坑。
“啊，忘記了，我這是機靈鬼怪槍，瞄前面打後面，瞄後面打前面。”
呂良略顯歉意的看了眼胖子，抬槍瞄著旁邊的彈坑：“我再試一槍，這回應該不會錯了。”
“你走！”
胖子抬手一指大門。
“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