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其實想說,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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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芒果做的!”她面上惶恐。
周珩之看著她,笑著點點頭,“是。”
“你不能吃芒果,你過敏你不知道嗎!”
宋瀾書真的慌了,周珩之之前吃一口芒果就渾身泛起紅疹,過敏很是厲害。
楚遠也給嚇到了,連連起身,“對啊周哥,你不能吃芒果,怎麼還點!”
周珩之卻一臉淡然,讓他們坐下繼續吃飯,語氣很是隨意,說:“沒事,瀾瀾愛吃就行,我沒注意是芒果,等會回去吃個藥就好。”
宋瀾書內心波濤翻湧,她看著周珩之,貝齒不由得咬著下唇。
“別咬唇瀾瀾。”他輕拍了一下她的手,又讓她不必擔心,“快吃吧,我沒事。”
像是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宋瀾書轉身對鍾挽月和楚遠說道:“月月,楚遠,我帶周珩之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就直接拉起周珩之的手,稍稍用了一點力氣,將他拉了起來,步履匆匆地向外走去。
周珩之見她如此,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跟著她。
他的視線下移,看到兩人牽著的手,低頭輕笑了出來。
“周珩之,你是不是有病,你還笑?”宋瀾書聽到了他的笑聲,停了腳步,沒好氣的罵道。
“嗯,我有病。”他很是乖巧的附和著,“瀾瀾說什麼都是對的。”
宋瀾書氣的咬咬牙,怒罵道:“你真是病得不輕。”
周珩之卻不急不惱,任由她肆意謾罵。
這樣的宋瀾書,他從未見過。
鮮活,靈動。
他好喜歡。
直到宋瀾書把他帶到停車場,才徹底停下來。
周珩之的臉上已經微微泛起紅點,她想了想,還是找周珩之要了車鑰匙。
“我來開,你坐副駕駛。”
周珩之也沒說什麼,只是眼中暗了一下,“好。”
說完,很是聽話的自已爬上了副駕駛座。
宋瀾書見他已經上車,也沒浪費時間,上車後將導航開啟,繫好安全帶,就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面上不顯,內心卻在默默祈禱:千萬別抓到我啊,我可還沒考證。
不知是祈禱真的有用還是怎麼,宋瀾書開著周珩之的車,平穩安全的到了家。
她轉頭看向副駕駛,卻發現副駕駛上的人臉上越來越紅,心中暗道不妙。
“周珩之,周珩之,還好嗎。”她上手用力拍了拍他。
“瀾瀾...”他小聲念著。
“周珩之,醒醒,到家了。”
宋瀾書用了幾分力,將他扶下車,“我帶你回去。”
“帶我...回去...”周珩之囁喏著。
“嗯,我們回家。”
聽到這話,周珩之才稍微清醒片刻,他看到宋瀾書的吃力,儘量穩定站姿,不搖晃身體,讓宋瀾書更省力。
電梯門開啟,宋瀾書帶著周珩之一路踉蹌,倒也安全到達了。
“周珩之,你家密碼多少?”宋瀾書望著密碼鎖,心中連道失策,沒提前問了密碼。
“周珩之?周珩之?”
宋瀾書伸出微微顫抖的手,向他嘆氣,忽而放下心來。
還好,還有呼吸。
一直站著也不是個事,宋瀾書沒辦法,只能將他帶到自已家。
她家沙發太小,實在裝不下他這個大高個,猶豫好一陣,才把他放在臥室床上。
剛安頓好他,門外就響起敲門聲,是她點的氯雷他定。
燒好水,等水溫合適,就把他扶起來,喂他吃藥。
真是要命,從上輩子服侍他到這輩子,宋瀾書心裡很是不爽。
“快起來吃藥。”語氣都沒那麼平和。
周珩之清醒了片刻,接過水,把藥灌了下去。剛喝完,就感覺手腳乏力,直愣愣的躺了下去。
宋瀾書原本用手扶在他的後背,給他藉著力,如今他這麼一躺,連帶著她也沒撐住,也跟著倒了下去。
“你...”
宋瀾書話還沒說完,就感覺重重砸在一堵肉牆上,好在是側著臉,不至於磕到鼻子。
她剛撐著周珩之的胸膛準備起身,後背忽然傳來一陣大力,周珩之雙手用力,籠罩著宋瀾書的身體。
沒料到他會如此,宋瀾書也怔了一秒,片刻後,她抬頭去尋他的臉,卻發現周珩之早已清醒,正好撞進那雙緊緊盯著她的黑眸。
“你...”
她感覺臉上有些發熱,有些閃避對方的視線。
可那柱目光如影隨形般,一直投射在她的身上。
“周珩之,你別看我。”到底是忍不住開口了,但他周珩之很明顯的聽出來那股子嬌氣。
周珩之沒有說話,稍用力就將她從他身上,轉變成側臥,他也側臥著,兩人面朝對方,距離僅僅不過20厘米。
他緊緊的盯著宋瀾書,兩人都未說話,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流轉。
宋瀾書悄悄將視線探了上去,發現他的眸色一暗,有些迷離的目光裡蕩著一片水色。
“放...放開我。”
少年未說話,沒有回答,只是身子微微前傾,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宋瀾書只感覺對方冷冽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的心跳的很快,猶如一把鼓槌敲在她的心上。她有些受不住的閉上了眼。
彷彿過了好久,周珩之沒了動靜,宋瀾書眼皮輕顫,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卻看見周珩之的臉距離自已僅一拳之遠。
她慌亂的眼神虛晃,不停的找著支點,
周珩之看到宋瀾書這模樣,心中軟了半分,他伸出手,輕輕掐了一下她的臉。
“笨蛋。”
他其實想說,好可愛。
她瞪著大大的眼睛,眼中很是震驚,沒有錯過她的怔愣,周珩之忍不住的湊近她,在她的右臉上輕輕吻過。
“你...你在做什麼,”這次宋瀾書是真的被驚訝到語言系統紊亂,“你幹什麼,你親我幹什麼,你不準親。”
周珩之的嘴角掠過一抹笑意,桃花眼也彎了起來。
“我在親你。”
說完,又探出身子,在她的額間,留下一吻。
趁宋瀾書還在出神,周珩之不做好人,雙手用力,圈住她,將她的腦袋放在自已的肩窩上,兩人緊密貼合。
他輕輕撫著宋瀾書有些凌亂的長髮,似感慨,似繾綣般說著:“瀾瀾,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錯。”
“還好,還好你還在,還好你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