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之輸入密碼,開了門,還很是好心的朝她揮揮手,嘴上關心著她:“快回去瀾瀾,我到家了。”

宋瀾書心中冷笑,難怪呢,難怪非要她送他到門口,合著在這等著她呢。

她不露聲色,白了周珩之一眼,便重重的關上門,順手還將門反鎖。

周珩之摸摸鼻子,一臉無辜的聳聳肩。

第二天早晨,宋瀾書便早早起床,準備去學校。

剛一開門,就看見門外站著個人。

宋瀾書沒有心理準備,嚇得後退一步,等待對方聽到開門聲轉過身的時候,她才看清,是周珩之。

也是,除了周珩之,還有誰會一大早站在她家門口。

她冷著臉,從周珩之身邊經過,走到電梯口,等著電梯。

周珩之也趕上來,一臉朝氣的和宋瀾書問著好。

“早上好,瀾瀾。”

不出所料的,一如既往的冷漠,周珩之神色也沒有變化。

他從書包裡拿出熱牛奶和熱吐司,遞給宋瀾書,“瀾瀾,早餐一定要吃,你胃不好。”

宋瀾書感受著手裡的溫熱,剛想還給他,卻被他直接塞進了她的書包裡。

她便沒再動作。

反正周珩之這個死心眼的,想做的事必定會做到,若她不接,很有可能直接衝進二班,一口一口餵給她吃。

既然如此,她還不如在校外就接受了呢。

宋瀾書打的車很快就到了,周珩之見狀,也想跟著蹭上去,但宋瀾書眼睛一斜,他便不敢了。

他知道宋瀾書這是在警告他,在外不要和她過於親密,最好是裝作不熟。

周珩之眼巴巴的望著宋瀾書乘車離去,垂下眼簾,有些委屈。

他想和她熟,特別熟。

看到自已好友來上學了,鍾挽月才徹底放下心來。上週五爬山,宋瀾書說不見就不見了,她急得只想往山上衝。

好在陳老師攔住了她,和她說宋瀾書闌尾炎發作,被好心人送到醫院去了。她這才算把魂找了回來。

“瀾瀾,你好些了嗎!”宋瀾書剛坐下,鍾挽月就等不及開口問道。

宋瀾書點點頭,“好多啦,醫生說已經恢復正常了。”

鍾挽月連連點頭,“那就好那就好,那天可把我嚇壞了!”

“不好意思呀月月,我這幾天一直在住院,也沒來得及和你說。”

宋瀾書也很是不好意思,這幾天被周珩之逼著,不準玩手機,不準學習,她最多隻能在樓下花園裡散散步,可算真把她逼瘋了。

“害!”鍾挽月擺擺手,滿不在乎,“這算啥啊,你安心養病最重要。”

鍾挽月的理解讓宋瀾書很是感動,想著上次做的飯還沒來得及讓她嚐到,便開口邀請她這周去她們家玩。

“好啊好啊!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有多無聊!”

鍾挽月癟著嘴,向宋瀾書哭訴。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課,都沒人和我聊八卦。”

像是想到什麼,鍾挽月忽然坐起身,悄悄和宋瀾書說著:“瀾瀾,你知道嗎,周珩之這幾天也沒來上課,他那些腦殘粉都在論壇上問是怎麼回事呢。”

聽到周珩之的名字,宋瀾書心裡一緊,連忙問道:“那周珩之怎麼說?”

學校風言風語一向捉摸不透,她和周珩之同時請假,保不齊有些人會察覺到些什麼。

鍾挽月搖搖頭,表示她不清楚。

“周珩之很少出現在論壇的,他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很是瀟灑的一個人。”

宋瀾書點點頭,不回答也挺好,多說多錯。

-

經過五天小長假的宋瀾書,再次回到緊張刺激的學習狀態。

到了十一月底,一輪複習快要結束了,宋瀾書有些忙的頭暈腦脹。不過好在她已經習慣了這種氛圍,倒也能跟上。

周珩之也遵循著她的囑咐,在兩人有意無意躲避下,白天兩人竟從未碰過面。

只是,一到晚上。

宋瀾書冷眼看著門口的少年,有些沒好氣的說著:“你怎麼又來了。”

周珩之抬起手,晃了晃手裡的保溫盒,語氣歡喜:“我怕你晚上又認真學習忘記吃飯嘛,你看看,這都是你愛吃的小甜品。”

看宋瀾書站在原地沒有動作,周珩之很是熟稔的直接走了進去。

“快來,瀾瀾,趁熱吃!”

少年雙眸宛如秋池溢滿星光,映的滿滿都是她的模樣。

宋瀾書投降般唉聲嘆氣,關好門,走到沙發處,吃著那些還溫熱的甜品。

日子這般過著,還沒等大家有所準備,時間就到了十二月。

“同學們,已經十二月份了,離高考也只有六個月了。同學們學習上還是要抓緊點,努力考個好大學!”

陳君逸依舊在講臺上打著雞血,底下的同學們寂靜無聲。

望著孩子們因為學習變得有些疲憊的臉蛋,陳君逸嘆嘆氣,宣佈了一件事。

“還有一件事,元旦晚會的選拔已經開始了,有想報名參加的同學,可以去文藝委員那邊登記。”

“大概十二月中旬,學校會組織預賽,選上的同學們不僅能在元旦晚會的舞臺上綻放自已的光,還能給班級加班級分,最重要的是,前三名可是有學校頒發的獎品哦。”

陳君逸看著他們,心中也隱隱有些期待。

“同學們,希望大家還是踴躍報名。”

說完,就喊走了文藝委員。

“瀾瀾,你有沒有什麼才藝呀,要不要去報個名?”遇到大型活動,鍾挽月總是心潮澎湃。

宋瀾書頭都沒抬就直接拒絕,沉浸在題海里。

“哎,我也是,長的好看,但吹拉彈唱樣樣不行。”

鍾挽月神色淡淡,“今年估計又是宋枝意的solo舞臺了。”

宋瀾書微微抬頭,看向鍾挽月,問道:“宋枝意每年都參加這個活動嗎?”

“對啊,她從小學跳舞的嘛,為班級出戰唄。”

“每年都是她拿第一,我都看膩了。”

鍾挽月表情不是很開心,她憤憤地對宋瀾書說:“而每次她拿了第一後,一班班主任那幾天就會特別得瑟,我都看到好幾次那孫齊梅陰陽怪氣陳老師了。”

宋瀾書不奇怪,她偶爾去辦公室找陳君逸的時候,遇到她,她就會誇耀她們班學生成績穩居第一。

孫齊梅挺記仇的,宋瀾書和周珩之沒去她們班,她記到現在。

不敢去觸周珩之的黴頭,就只能施加在她身上了。

這時,教室外邊傳來一個聲音。

“你好,請問宋瀾書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