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這是要強迫我去?”

“國王殿下還真是聰明,找到了一個十全十美的方法。”

月淺的心中湧起一陣煩躁。

人類真是麻煩。

楚期元看著他那一副一愁未展的樣子開口道:“陛下專門派人送來了禮服,大小姐,您不得不去了。”

少年還渾然不知他對面的人早已換了靈魂,正自顧自的在那說話。

月淺看著那白花花的禮服,冷笑了一聲:“可我不想去啊,楚管家怎麼辦啊?”

楚期元看著她這副模樣……

這副模樣……四年前,他剛來到這兒,不過16歲,因為還是個小孩兒,做的事有些會讓人頭痛,因此他經常看到大小姐這副表情。

如果她知道自已家的管家是一個瘋批,那肯定就會用實力來壓榨他。

讓他抬不起來頭,見不得陽光。

他就是那樣的卑微,永遠都是別人手中的棋子。

他脾氣再壞又怎樣?到最後還不得不乖乖臣服於她的腳下。他再不甘心又怎樣?在南國,他只是管家,而她是大小姐,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而風霜雨雪裡的廝殺,黑暗和死亡才是他的歸宿。

他收緊手指,讓指尖扎進了血肉裡,鮮血溢位,卻硬是一聲不吭。

似乎這樣他才能冷靜下來。

“管家,你收拾一下吧,明早我們出發。”

女孩嘆了口氣:“這場舞會看似很普通,卻沒那麼簡單,所以你也跟著去。”

她語氣強硬,容不得拒絕,倒讓他起了些疑心。

他轉身離開了他的房間,掩上了裡面的溫馨,將永無止境的黑夜留給了自已。

月淺待了一陣子,從書架旁走向床邊的禮服,旁邊彎腰撿起了一塊奢華的懷錶。是銀色的,上面並沒有什麼裝飾,只是有許些刻紋。

一看這表就是楚期元的,這刻紋恐怕也是他親自刻上去的吧。

而這隻銀表肯定不是普通的懷錶,不然他怎麼會丟在這裡呢?

女孩開啟了懷錶鏈子,在她手心中轉成了一個圈:“唉,這票還不錯嘛,是他自已動手做的,還是北國國王贈給他的呢?”

若是後者,則懷錶可沒有她想的如此簡單。若是前者,那這懷錶更加危險。

經過月淺一番觀察,竟沒有什麼發現,難不成真的是塊普通的懷錶?

不可能吧。

月淺打了個哈欠,“好睏啊,先給他送過去吧。”

“說不定這玩意兒是他殺人用的武器呢。”

她睨了眼禮服:不愧是國王送的衣服,不是一般的奢華呢,還是給他留些面子吧。

“來人。”

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僕開啟:“大小姐,有什麼事吩咐嗎?”

她睨了一眼來人:“檢查一下這件禮服有沒有問題。我有些事來不及了,幫我看一下。”

女孩指著那件十分奢華的禮服,關門就走。

女僕一頭霧水:“是,大小姐。”

她總覺得自家大小姐自已有些反常,總覺得像是被人奪了魂似的,與往常一點也不相似。

甚至可以說一點也不像,似是換了一個人,她得把這個訊息告訴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