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期元徹底暗下臉來:“你說你是神?”

月淺微微垂眸:“不行嗎?”

他伸出修長有力的手,一把拽住月淺的領子:“大小姐去哪了?”

月淺被他扯了領子嘲諷的笑他:“這麼沒有耐心,何必再找你的主子呢?”

他愣了愣,的確本不該相遇,就算相遇有集交點,會很快就分開,若不是那顆破珠子,他們根本就不會遇到對方。

就連他自已也不知道,一切都不在他的計劃之中。

走偏了,走的是彎路。

他鬼使神差的沒有說話,任由女孩胡說。

“你不是很有本事嗎?我想楚管家你一定可以憑自已的實力找到她的。”

“你的生命被掌握在別人的手中的滋味不好受吧……”她捧著他的臉,薄唇淺揚:“要不換個主子?跟著我多好。

少年面無表情的聽著她胡說,只是沒遇見有不穩定的力氣時時而現。

太陽西落,餘光漸收。

那乾屍早就被他們拋到了後山,而月淺卻笑著留在後山,像是等待什麼大事。

下午去後山的時候,這間楚期元卻不見月淺的身影。

這空曠的後山,僅剩他一人,顯得有些單調孤獨。

楚期元打量了打量四周,沒見著一個人,便走到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開啟了木屋上的鎖。

這屋子全是用木頭做的,簡單樸素。裡面卻放滿了許多貴重的東西,然而,更多的卻是藥劑和化學合成物。

兩人都極其喜歡做實驗,尤其是化學實驗。

少年戴上手套,捏起了一隻藥瓶,晃了晃,輕蹙眉頭。又從懷裡取出另一隻帶有紫色液體的瓶子(拿的夙玖聹的“失敗品”)將兩蓋子擰開對到一起,又對到器皿裡觀察著變化。

它竟然逐漸凝固了,不說其他的那倒是很漂亮。由於沒有完全融合,白的是白的,紫的是紫的,像是天邊的雲彩。

待它全部凝固成型,也不過是十幾秒鐘的事兒。然而,楚期元連看都沒看,便又拿過一隻小白鼠扔進了滿是藍色水的魚缸中。

看著那隻小白鼠道斷了氣,又是如何活動的,又是如何行動自如的。直到他將器皿裡的融合物拿出來丟進缸裡,那隻小白鼠被“凍”住了,他才滿意的一笑。

那些沒有心臟、沒有眼睛的北國人,便是北國化學家所做的。他想知道的是如何成功的。

那缸裡的藥水,便是從北國人身上提取出來的。然而,還差兩樣藥水一樣已經有了,另一樣還擺在桌上等待驗證成與否。

突然間,少年的臉猛一沉,隨即摘下眼鏡,露出了“絕世美顏”。

藥水濺在了鏡片上,鏡片已經被腐蝕了。

他盯著一被腐蝕了的鏡片,盯了半晌,將它扔進垃圾桶,去書架上拿了另一副眼鏡戴上。

這一副眼鏡比他之前扔掉的眼鏡奢華許多,黑色的鏡架上以金黃色為打襯,細長的鏈子在肩上隨著他的動作來回晃動。

算是猴子過河,倖免於難,竟有些陰森和暗鬱。

月淺比楚期元回來的早,此時正在床上躺著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