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進窗簾,照的讓人睜不開眼。

女孩睡在床上不舒服的翻了個身,感覺四肢沉沉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壓著她抬不起身體來。

這什麼東西?還這麼硬……

她摸了摸那玩意兒,瞬間睜開了眼,瞳孔急劇放大。

這什麼鬼地方,他為什麼會在這兒?她努力的回想著,試圖想要把鐵鏈拽開。

梵逸・墨嶼難道是個變態不成?人類真是貪心,該死。

月淺現在困的要命,但她又氣的睡不著,因為鐵鏈的束縛又下不了床,她脫力般的倚在床上,用法術震碎了鐵鏈。

窗戶是開著的,冷冽的秋風吹了進來,她迎著風看向外面。

外面……月亮爬上了樹梢,放出皎潔的光芒,給大地鍍上了一層銀霜。

他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梵逸・墨嶼那張熟悉的臉,心裡不禁湧起一股煩躁。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跟他長得如此相像!

她竟將此人忘了!

換季之時,溫度總有些飄忽不定,尤其在北國,氣溫要比在南國低許些,就連穿工作服的管家也換上了不常見的外套。

女孩倚在床頭上,兩臂垂在身體兩側,雙眼合攏,頭髮稍微有些散亂,被子只蓋在腿上,也不知她是怎麼睡著的。

窗簾是拉著的,被風吹了起來,風很冷,讓她睜開了眼。而映入眼簾的是那個熟悉無比的身影,但由於穿的衣服風格不像是他,但身形實在是太熟悉了,他敢肯定此人肯定是楚期元。也就是那一瞬間,她明白了過來昨天的種種事件。

“楚管家。”她叫他,“為什麼要把我綁起來?”

“因為那顆破珠子?”

楚期元聞聲轉身,目光有些散渙,的確是他,確實是他。

可他為什麼要把他軟禁起來呢?

他也不知道。

他站在女孩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同時,女孩也在打量著他:鼻樑長帶不摘的眼睛沒有了,冷冽的眼神是那麼散渙,臉色蒼白如紙,下一秒似乎就會倒地不起……

“大小姐,冷嗎?”他突然問。

“什麼?”她疑惑的看著他。

夜風呼嘯,冰冷至極。

他沒有回應月淺的話,反而地府來的鬼差步步緊逼:“大小姐,鑰匙被我找到了。”他從懷中拿出鑰匙給她看,她也只是笑了笑,突然間吐出了口血。

月淺捂著心口,忍受著心臟被撕裂的疼痛被楚期元趁機綁在了一個椅子上。

她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沾著鮮血的薄唇一開一合,顯得十分妖豔:“那又能怎樣?”她腦袋發昏,輕輕的搖了搖頭,只想逃離這個地方。

她早就想用法術離開這個地方,可惜她不能暴露身份,不然就辜負了夙玖聹為她圓的場子了。

就這麼陪他演下去吧,玩到夠為止。

月淺努力回想著夙玖聹的記憶,忍耐的閉了閉眼:“那顆夜明珠呀,”她笑了笑,笑得心滿意足,“早在你來這之前就消失了哦。”

她記不太清當時的記憶,感覺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於是便以假亂,真能糊弄一陣兒便是一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