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下次了,先說說這次吧,你們是怎麼做的?配合得真好。”林若水忽然覺得心頭微微發酸——如果臺上和孟希一起表演是我,那該多好啊。

凌飛燕仍處在興奮之中,並沒注意閨蜜的小醋意,還在林若水的面前炫耀著:“以前以為魔術有多神奇,今天才知道,原來是這麼簡單啊!”

“讓你和我賣關子,”林若水一根手指戳在凌飛燕的腋下:“快說、快說。”

“我說,我說……”凌飛燕連聲求饒,“那個道具看起來是一個整體,其實橫杆部分是可以向後開啟的,就在黑布把我全遮上後,我開啟機關走出去,孟希快速進去再合上,最後再由我扯下布,是不是很簡單?”

“說起來簡單,”林若水不看向孟希,“這個道具做起來挺麻煩的吧?”

“為了趕時間,能將就的就將就了,要仔細看,漏洞還挺多的。”孟希答道。

“孟希這件事辦得還不錯,拿出一萬塊錢給機修部的人當材料費和辛苦費,那幾個人都很高興,說只要有事兒就找他們幫忙!”凌飛燕難得的誇了孟希一句。

“其實不用給錢的,”林若水道,“但你們也得感謝我,我可是下了大本錢了才把金聲留下來的。”

“大本錢?多大?”凌飛燕繞著林若水走了一圈,“不像是犧牲色相了啊?”

“如果那樣,金聲應該早嚇跑了!”孟希認真地點點頭。

“你們……”氣得林若水直跺腳。

楚天實在受不了凌飛燕、孟希這種葷素不忌的玩笑,開口替林若水解圍:“若水拿出一萬元錢,點了金聲十首歌,還要求他不能一口氣唱完,這才挺到你們回來。”

“這可比看一場歌星演唱會都貴了啊,沒事兒,林妹妹,包在燕兒姐身上,明天一天的飯我都請了。”凌飛燕心情大好,也學著孟希開始叫起了林妹妹。

晚會結束,四人各自回到了自已的房間,房門剛剛關上,楚天就迫不及待地問:“湛盧劍在琴盒裡嗎?”

“在!”孟希點點頭,“但今天時間太短,而且就算拿得出來也沒地方藏,暫時還不能驚動他們,但必須得想個在船上奪回來辦法,一旦下船,就不是我們能控制得了的了。”

天矇矇亮時,兩人才沉沉睡下,但半夜未眠也只研究出了一個大概方案,幾個關鍵的問題依然沒有解決辦法。

早八點,孟希還在睡夢中,床頭的電話驟然響起,孟希拿起電話,還沒開口,就聽凌飛燕嘰嘰喳喳的聲音響起:“走啦走啦,燕兒姐請你們吃早餐!”

孟希無奈地說道:“燕兒姐,還沒起床呢,不吃了行不行啊。”

一秒鐘沉默後,就聽一聲大吼:“給你好臉了是不是?十分鐘之內讓我看到你們,否則後果自負!”

看著沒精打采、滿腹心事的兩人,再看看一臉怒容的凌飛燕,林若水有些頭疼,這一頓早餐吃得相當沉悶。

“你們有什麼事嗎?”林若水善解人意地問道。

“我們……”孟希剛想開口。

“你閉嘴,玩魔術的都是騙子,小天你說。”凌飛燕又耍起了刁蠻的性子。

“我們……我們上午想去機修部,做一些東西……晚上要用。”楚天不好意思撒謊,只好撿一些不重要的說。

“還是我說吧,”孟希趕緊搶過話頭,“我們有了一個新的魔術想法,但這次的道具更加複雜,昨天我和小天商量了一夜,今天想去試驗一下,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如果做好了,那麼今天晚上我們就能表演一個新魔術。”

一聽有魔術表演,凌飛燕的眼睛馬上綻放出了火花:“幾個人表演啊,帶不帶我啊?”

孟希心想,敢說不帶你嗎?嘴上答道:“三個人,兩男一女。”

林若水非常想說:帶上我。但像名字一樣,如水一般的性格讓她只能眼巴巴瞅著孟希,渴望孟希能說帶上她。

但等來的卻是凌飛燕霸氣無比的一拍桌子:“就這麼定了,你們倆,上午去做道具,下午我們排練,晚上再來一次驚豔全場!”

由於一切正常,機修部的人都很清閒,孟希和楚天的到來受到了熱烈歡迎。孟希拿出張畫著一把劍的圖紙,讓他們先照這樣做出來,再噴上黑漆,放在手裡掂了掂,樣式和重量都差不多。

接下來就是要準備晚上魔術表演的道具。

其實說晚上要表演,是孟希臨時編出來的,他的腦子裡事先根本就沒有任何方案。

楚天卻不這麼想,基於對孟希從小產生那種天然的信任,認為只要是哥說了就肯定能辦得到,但對孟希的方案卻有些別的想法。

“哥,咱能不能換個魔術?”楚天說得有些猶豫。

“換成啥樣的?”孟希有些好笑,自已都不知道要做成啥樣的,咋換?

“你說要兩男一女,我看若水也想參加,你能不能換成一男兩女的,我不參加了。”別人沒注意林若水,楚天可把她的渴望都看在了眼裡。

對啊,不能光帶著凌飛燕一個人玩,是得考慮到林若水的感受,孟希心想。

既然如此,便表演個四人魔術,一個人都不少的。

林若水和凌飛燕坐在事先定好的餐廳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眼神卻都時不時地瞄向餐廳的大門。

門被服務生開啟,先進來的孟希帶著一身疲憊,後面的楚天卻是滿臉喜悅。

“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先聽哪個?”孟希問。

“壞訊息!”林若水是一番寒徹骨、得梅撲鼻香。

“好訊息!”凌飛燕則有酒今朝醉、愁來明日愁。

聽到兩人說法不一樣,凌飛燕道:“我是燕兒姐,聽我的!”

“好吧,燕兒姐。”孟希點頭道,“好訊息是道具做成了,晚上能用;壞訊息是我們四個都要參加,估計得排練磨合一下午,會很累。”

林若水笑了,眉毛彎彎——根本就沒有壞訊息!

金聲很鬱悶,今天晚上再沒有金主點歌不說,一個魔術完全搶走了他的風頭。

時間充足加上林若水的身份,今天的魔術舞臺佈置得非常夢幻。神秘莫測的音樂聲中全場燈光暗淡,三個兩米多高的四方體鋼架在追光燈照射下閃爍著金屬的光芒,每個鋼架在離地面五十公分的位置安裝了一塊底板。

一名身穿輪渡制服、頭戴惡魔面具的魔術師徐徐走上舞臺,登上第一個鋼架,揮手打了個響指,一名面板呈小麥色、長髮披肩的女助手走上前,一身女式輪渡制服顯得身材玲瓏有致,分別繞三個鋼架走了一週,示意鋼架上下都是空的,沒有藏人。然後走上第一個鋼架,挑逗似的用手指勾了一下魔術師的下巴,引得臺下一片口哨聲響起。

女助手拿起固定在鋼架後面兩根柱子上的繩子,把魔術師的雙手斜向上方分別吊在兩側,並打了好幾個死結。一名男助手從另一側上臺,分別拉下了第三個和第一個鋼架前面的遮光布,與此同時,女助手走下第一個鋼架,登上了中間的第二個鋼架,左手向上一舉,左側的第一個鋼架開始上升,右手再向上一舉,第三個鋼架開始上升,然後拿起一塊在底板上準備好的白布,慢慢向上開始抖動,當大家都以為要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她又把白布放下了,引來一陣失望的喧鬧。

可當她將白布第二次舉起,再落下時,女助手已消失不見,惡魔面具魔術師則取而代之,正威風凜凜地站在臺上。

沒理會臺下已經開始響起的掌聲,魔術師向第一個鋼架一指,手持木杆男助手走上臺,挑下還懸在半空中第一個鋼架前面的遮光布,裡面空空如也,隨著魔術師的手勢,當挑下半空中第三個鋼架的遮光布時,赫然是那名長髮披肩的女助手,以魔術師剛才相同的姿勢被捆綁在裡面。

掌聲再一次響徹大廳,夾雜著喝彩聲、口哨聲,晚會達到了一個高潮。

趁著燈光暗下時,四個人匆匆跑下臺,孟希和楚天要去換衣服,而林若水和凌飛燕不僅要換衣服,還要卸妝和重新化妝。

林若水和凌飛燕重新回到包房,已經將近半個多小時後,孟希和楚天早已回到那裡,正津津有味地看著大廳裡由張船長親自主持的活動——慈善拍賣會。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汙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