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

年老的?”一旁保養得當的貴婦差點沒氣暈。

她出門人家都叫她姐姐好嗎?

她有那麼老嗎?

這個擰家二小姐果然是個沒情商的,怪不得被趕出家門,活該。

一旁,擰夫人臉色徹底的綠了,手指捂住胸口,顫顫巍巍的眼神看著擰洛,痛心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的母親。”

“我的母親早死了,你要是想她,不如去地下看她。

她一定很想你。

還有,你還是去南曲唱戲吧!

哪裡的戲班子都沒有你唱得好。”擰洛說完話,剛想走,又站住了腳,用手指著一旁那個貴婦冷颼颼對擰夫人道:“還有,不是我說你是未嫁懷孕的女人,是她。

她瞧不起未嫁懷孕的女人,怎麼還和你玩?

那一定是日日在心裡……嫌棄你,你還和她玩,也是個……沒心眼的棒槌。”

等她走人,留下兩位貴婦在風中凌亂。

擰夫人更是驚得目瞪口呆,眼淚都卡頓住了。

過了好久,才哭出聲,“我可憐的女兒,都經歷了什麼?

變成這個樣子,我的心……我要立即回家,讓我家老爺把她找回來。

不能任由她在外面如此。”

“你怎麼這麼善心?

這樣的女兒還要她幹嘛?

哪裡和你家鳳浠比,你家鳳浠才是金鳳凰,以後有你享福的。”一旁的貴婦表情訕訕地圓場。

她剛才說未嫁懷孕,倒是忘記了擰夫人也是未嫁人懷孕的主。

她們從前在貴婦圈私下可沒少諷刺她。

現在可不一樣了,擰家越來越好,擰夫人的大女兒更是美國的醫學博士,還生的美貌動人,好多貴族家都看上了。

她也動了心,才和擰夫人有了來往。

擰夫人聽了她的話,用手指捂住胸口,一臉痛惜,“她可是我從小捧著長大的,看著她如此……墮落,我……我有罪啊!”

“喂!”擰洛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手腕上價值不菲的手鍊,笑的格外燦爛,“擰夫人如此疼我,應該不會吝嗇金錢吧!

你手腕上和脖子上的東西我看上了。

我現在缺錢吃飯,借來用用。”

她記憶中,這手鍊和項鍊是一套,是母親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外祖父送給母親的。

她小時候還見過母親不捨得戴,珍藏在自已首飾盒裡,還說要等她十八歲送給她。

那可是全套的紅寶石,最大的都有拇指大小,品質也是一等一的好。

現在這樣的好東西,真的是越來越少了。

後來,母親死了,這手鍊和項鍊就不知去向。

原來,到了人家脖子上。

搶了人家男人,還好意思戴著人家的首飾,也不怕她娘從地下爬出來弄死她。

擰夫人聽了這話,也顧不得裝痛心,一把捂住自已手腕。

笑容尷尬,“擰洛,你……怎麼這樣。

沒有飯吃也不能……拿這些換。”

這手鍊和項鍊她都十分喜歡,更重要的是價值連城,湊在一起都要上億了,她怎麼會捨得給她。

她還想留著給自已寶貝大女兒。

擰洛看她那個樣子,唇角上揚,慢慢悠悠道:“擰夫人,我勸你還是老實乖巧的把東西給我,別讓我說出難聽的話來,你應該很明白……這些東西……它不屬於你。”

說完話,直接拉過擰夫人的手腕,自已解了下來。

擰夫人還想掙扎,擰洛靠近她耳邊,低聲威脅,“再掙扎……我就告訴所有人……擰鳳浠是我爹的私生女,你是……萬人可恥的小三。

我娘還沒死,你就爬到了我爹的床上,還生下了賤種。

讓你在貴婦圈名聲掃地,看你還演戲給誰看。”

擰夫人一瞬間身體僵硬了。

擰洛冷笑一聲,把手鍊和項鍊全部取了下來,放進了自已的口袋裡。

這才轉身瀟灑的和擰夫人揮手,“回聊,擰夫人。

別說看你演戲可比看電視劇強多了,那些演員應該學學你,眼淚說來就來。

你就是這麼忽悠男人的?

好手段,佩服。”

站在原地的擰夫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牙齒都要咬斷了。

再也顧不得裝賢良,看的一旁的貴婦一愣一愣的。

“賤種。”擰夫人氣的渾身都在顫抖,呼吸都要停頓了。

她真的要被氣瘋了。

這個逆女什麼時候這麼伶牙俐齒了?

擰洛得到了母親的東西,又記起小時候母親首飾還是有很多的,品質都很不錯。

說不得都便宜了擰夫人這個老妖貨,以後說不得她都要拿回來。

她也沒有地方去,就繼續溜達溜達。

看來看去也不知道自已能找什麼工作,突然,她抬頭看到街邊一家豪華的大廈門口有招聘啟事。

螢幕上清清楚楚寫著,“招聘女傭,性子活潑,容貌端正,性格好,月薪十萬元。

十萬?”

擰洛眼睛都亮了。

她伸出自已的手指頭,看著自已的十個胡蘿蔔,眼睛更亮了。

現在就算一個985的本科,一個不錯的博士,一個月工資也未必十萬元。

做一個女傭竟然有十萬元?

這活……她接了,重點是不要求學歷。

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有了這十萬元,她就可以參加自學考試,還能養活幾個娃娃。

畢竟,她臉皮薄,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不滿七歲的娃娃養。

她心情大好。

轉身正準備走,就看到大廈門口突然從裡面竄出來幾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一字排開,其中一個生的極其不錯的男子急匆匆的下了臺階。

那個男子路過擰洛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看了她兩眼,似乎詫異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門口,先是下來一個保鏢左右看看。

剛才那個生的不錯的男子上前一步拉開了車門,從裡面伸出一條大長腿,板正的西裝褲一塵不染,緊跟著一個身穿手工昂貴西裝的年輕男子從車子裡鑽了出來。

他的眸子如星辰般耀眼,只不過眯縫間,似乎有日月星辰交替。

一瞬間照亮了那一片空間。

但很快空氣凝固窒息。

他整個人像被冰封住一般冷冽,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冷的沒有任何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