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店開業

這段時間，馬老六等人終於盤到了個好門面，是賣燒餅王大娘的鋪子，在城南最熱的小吃街上。

都說十賭九輸，不賭為贏。

她男人終於在一次酒後爛賭，被人坑了個底朝天，輸了房契，撇下媳婦跑了。

債主找上門收房子的時候，張小楊正在買燒餅，看著王大娘淚眼婆娑，生無可戀的樣子。

張小楊想了想，拿出了天虎幫得來的銀子還了賭資，幫王大娘贖回了房契。

就當是這些年的燒餅錢吧。

當然，在聽到系統顯示80俠義值入賬的時候，張小楊也不覺得那麼肉疼了。

王大娘也是苦命人，早年沒了孩子，跑了丈夫，被人坑了房子，安身立命的小攤也保不住了，那一刻，她想到了一了百了，人活著這麼苦，何苦來這世上走一遭？

張小楊好說歹說，還叫人喊來了她那殺豬的孃家大哥，才勸住輕生的王大娘。

王大娘的這間鋪子也不算小，前後院還有個二層小樓。

夫妻倆都是本地人，祖上還算勤勉，三代人才攢得這些祖產，自從男人沾了賭，生意也只靠她一人操持。

本來還是個大鋪面，一個人實在操持不過來，辛辛苦苦賺的銀錢也留不住，全被爛賭鬼丈夫翻了去。

無奈，只得關了大部分鋪面，弄個賣燒餅的營生，賺再多也是無底洞。

馬老六眾人將鋪子重新規劃裝修，前後院打通，分出兩個鋪面。

大些的準備做飯館，樓下和後院做堂食，二樓隔出了幾個雅間，賣些平常吃食和野味。

又在門口單隔出個小檯面，仍舊給王大娘賣燒餅，不僅是可憐救濟這麼簡單，是因為王大娘的燒餅確實好吃。

回頭客特別多。

那小些的鋪面賣皮毛山貨，不大的小門臉，門口掛些打來的皮子山貨，與飯館野味招牌相得益彰。

弄完這一切，就差招牌了，大家提議一致讓張小楊來題，推脫不過，張小楊稍加思索，提筆寫下

“啃的雞！”

這些不認字的大老粗圍了過來，看著一臉懵，忙問小時候櫃上幫過忙的謝老蔫，

“老蔫，這啥意思？”

“啃，的，雞？”

謝老蔫陷入沉思，努力領悟其中深意。

“哎呀，好名字，簡單明瞭，言簡意賅！與那些文縐縐的名字相比突出一個個性，普通老百姓說著也不拗口，隊長真乃奇人也！”

謝老蔫眼睛一亮。

“啃的雞！好名字，餓肚子的時候我最想的就是，雙手拿著一隻烤雞啃著吃，那多香啊。”

“對對對，看著名字我肚子都餓了。”

“我一直跟你們說隊長文武雙全，你們看，隊長比書院那些先生還厲害著呢！”

瞎子不忘這拍馬屁的機會。

“隊長！我這就去裱起來，就當招牌了！還有個皮貨店咧？隊長再給起一個？”

王麻子瞥了一眼嘚瑟的瞎子，不甘落後。

“對對對，再來一個！”

張小楊思考片刻，又揮筆寫下，

“賣當嘮！”

隨著謝老蔫唸完，眾人又呆愣當場。

眾人抓耳撓腮，都想著快點領悟其要點。

只見瞎子一拍大腿，大聲道。

“妙呀！”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的一激靈。

“死瞎子，要拍拍你自已腿，拍我腿作甚？疼死我了。”

顧老三疼的齜牙咧嘴。

瞎子神采飛揚，自顧自的說道。

“隊長的意思是，買賣！就應該坐下來嘮一嘮，砍砍價！這才叫老百姓做買賣不是？

妙呀妙呀！這不就是說書先生所說，大道至簡嗎？”

說著，快步走到張小楊面前，一臉激動，兩眼冒光，學著讀書人模樣，雙手作揖，瞧著十分別扭，拜了下去。

“隊長大才！請受我陳瞎子一拜！”

說罷，已是泫然欲泣的模樣，看得一旁王麻子等人嘴角直打咧咧，這逼又給他裝去了。

張小楊滿腦子黑線，這裡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

……

街上算命的老先生給看了吉日，三天後開業。

眾人忙碌起來，分工的事情張小楊沒有插手，讓瞎子，馬老六，王麻子，阿大，還有識點字的謝老蔫五人做主，凡事商量著來，遇事不決投票，再不決再問隊長。

閒來無事的張小楊在城中四處閒逛，餓了便吃點小吃，渴了便去茶樓聽會書，倦了勾欄聽個小曲。

聽到精彩處，便同他人一樣，叫聲好，打個賞！

城中幾處書店被他轉了個遍，可惜什麼收穫也沒有，為了攢點俠義值，還不時的與城中其他丐幫中人插科打諢，稱兄道弟，說到動情處，還要買點酒菜，順帶著練練廚藝。

“這才叫生活嘛！”

吃喝玩樂就把俠義值掙了，雖然不多，但勝在細水長流，還舒坦。

就這麼著，三天過去了。

“啃的雞”，“賣當嘮”開業大吉，由於張小楊讓小武等人提前發了傳單，打出開業半價的廣告，人流絡繹不絕！

來來往往的食客對著奇怪的店名指指點點，有誇讚，有好奇，有吐槽，好不熱鬧。

張小楊此刻在後院躺椅上曬著太陽，翹著二郎腿，冬日的陽光照在身上，只覺得一陣陣的發睏。

就在這時，小武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隊長，不好了！天虎幫的人又來了！”

張小楊聞言坐起身來。

“別慌，領我去瞧瞧！”

上次放了他們一馬，若還不知好歹，在開業的日子鬧事，那也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兩人走到堂前，便見吳勝領著幾個手下笑著迎了上來，馬老六幾個青壯漢子一臉警惕的看著幾人。

“哎呀，恭喜張少俠，現在我應該稱呼張老闆了，張老闆開業大吉，怎麼也不通知兄弟一聲，今日不請自來還望張兄不要見怪！”

吳勝滿臉堆笑，對著小嘍囉招手道。

“把禮物呈上來，張兄！一點薄禮不成敬意還請笑納。”

只見幾名手下魚貫而入，手中捧著許多禮盒放在櫃檯上。

這吳勝也是老江湖，做事圓滑世故，兩人才第二次見面，短短几句話便完成稱呼的轉變，稱兄道弟起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不知吳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讓人收下了禮品，把人請進了二樓雅間。

“二當家今日前來，不會只為賀喜而來吧？”

張小楊品了一口茶，淡淡說道。

“天虎幫的規矩我知道，我這幫弟兄不容易，只想過點安穩日子，既然在你們的地面上做生意，我們該守得規矩也會守，也不讓你們為難，頭錢按例奉上，只是有個條件，之前的事咱們一筆勾銷，往後只安安穩穩做生意，如何？”。

吳勝擺擺手。

“哎～，張兄誤會了，你我兄弟相稱，提什麼頭錢，這不是打我臉麼，

此次冒昧前來，一則確為道喜，二則我大哥聞得張兄年少英雄，欲結交一番，特意差我前來相邀天虎幫一聚，

幫中此時已備好酒菜，我大哥特意拿出私藏二十年杜康，嘖嘖嘖，連我等十多年兄弟都沒這個口福啊！”

張小楊微微一怔，看著吳勝這般姿態，倒不像作偽。

自已剛剛退讓一步也是打算息事寧人，不願得罪地頭蛇，如今兄弟們日子也上正軌了，圖個安穩便是。

只是相邀去對方的大本營，是不是有點冒險了？

天虎幫可還有一位九品武者，一位神秘的八品武者，萬一起了歹念，自已豈不危險？

目前交過手的只有眼前的吳勝，其號稱武夫巔峰，下一步便可入品，這種貨色自已可碾壓，就是拿不準八品武者的實力。

還是拒絕吧，扯那麼多淡幹啥。

“多謝大當家一番美意，張某區區一小乞丐出身，豈敢高攀，此番送禮已是萬分感謝，聚會之事我看就免了吧。”

聽罷，吳勝哈哈一笑道。

“好茶，好茶！沒想到張兄也是懂茶之人，我可藏了不少好茶，張兄可得賞光到我天虎幫一敘！”

吳勝品了一口茶，似乎看出了張小楊的顧慮，又道。

“張兄多慮了，我們出來混的講究個人財兼得，求財而已，又不拼命，拼命還怎麼掙錢？

給你透個底，我大哥愛才，幫中缺個四當家的，此番相邀確為此事，當然了，若張兄不願，多少給兄弟點薄面，與我同去吃頓酒，同我大哥說開了便好，買賣不成仁義在嘛！咱們以後也算低頭不見抬頭見不是？”

吳勝一番話滴水不漏。

看著外面新店開業熱鬧的景象，張小楊看了看自已的俠義值：165，瞬間有了底氣。

這麼多俠義值如果加到力量或內勁上，感覺自已可以一拳打死一頭大象！

還操這些心作甚？再不濟，速度翻倍，走為上！

這段張小楊發現了一個系統的小bug，俠義值說到底就是價值轉換。

王大娘的事花了千八百兩才得了80俠義值，這幾天窮的叮噹響給丐幫同行加加餐，居然了85，結合之前種種，總結而來。

“那就卻之不恭了，但我確實無心幫會之事，還望到時二當家幫著言語一番。”

想通這些關節，張小楊坦然自若。

吳勝見狀，心中大喜，大事成矣！

一口飲盡杯中茶水，隨即站起身來，雙手抱拳。

“那今晚便恭迎張兄大駕！我等先行告辭！”

說罷，便招呼眾人離開。

張小楊見天虎幫眾人離開，慢悠悠回到後院躺椅上繼續曬太陽。

只待太陽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