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而下,雷電交加,長安城盡顯淒涼,藍怡獨自站在雨中,身影略顯單薄,彷彿風一吹就散了,十年前,她和她的同學們一起穿越到這裡,她也從最初的清純少女,轉變成熟的樣子。

雨停了,她獨自走在路上,與過往的行人擦肩而過,又與歡聲笑語的孩童,行成了鮮明的對比,回到家門前,當她開啟那扇門的時候,她完全沒有想到裡面會發生什麼事情,一切都變得那麼淒涼,她開啟抽屜,裡面有一個裝滿照片的盒子,每張照片下都隱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回憶,彷彿在無聲的訴說著曾經的記憶。

夜晚裡,她感受到了有人在默默盯著她,但她走過去時,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他到底是誰,是他嗎?”藍怡疑惑地說道

“我這裡有一對手鐲,是你朋友的東西,現在我把這對手鐲給你,如果你想她們了,就拿出來看看吧!”他終究還是不忍心讓她傷心

“你是誰?”藍怡激動的說

“我不能告訴你!”他說道

隨後從窗戶一躍而下,不見了蹤影,只留下在原地發呆的藍怡,與此同時,皇城內。

“愛卿,你又去了哪?”李世民疑惑的問道

“臣去巡班去了”他說道

“可是今夜的職班守將不是你,而且你的手鐲呢?”朱元璋疑惑的問道

“臣給弄丟了!”他看似表面平靜,實際上心裡早慌的不成樣了

“是嗎?”朱元璋平靜的問道

“沒錯!”他肯定的說

“既然如此,走吧!”隨後朱元璋拿起了旁邊的奏摺看了起來

“叫他過來!”朱元璋平靜的說

朱元璋在自己的寢宮,召見了一個人,一個,甚少,可以準確的說是幾乎從來沒在宮裡現身的人。

窗外,雨水剛退去。

朱元璋背靠著油燈的方向,而他接見的人,卻似乎躲在宮外的陰影中,讓人只能看出一個輪廓。

“你娘如何?”朱元璋疑惑的說

“回皇上話,家母身子還很硬朗,但還是那般閒不住,總在忙活家中的牲口,過年時,殺了一頭肥豬,做了許多的臘肉,經常和臣說,帶兩塊給您嚐嚐。”秘密人帶著些許微笑的說

“身子好才是真的好,人上了歲不忙活點什麼身子垮的快,你們這些做晚輩的,也別總慣著她,她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只要她高興就好,都是窮苦人出身,年輕的時候沒享福,老了錦衣玉食反而受罪!”朱元璋說

“皇上說的是。”神秘人說

“你子女如何了?”朱元璋問道

“大兒子十五,準備考個功名,小兒子才四歲,整天在家上躥下跳的,狗都不待見他,還有個女兒十三,正準備許個好人家。”神秘人帶著些許微笑說

“兒女雙全,你也是有福氣的。”朱元璋笑道

“臣的福氣都皇上給的!”那人也笑道

朱元璋思索片刻後,說:“你兒子的功名不用擔心,有咱在,小兒子過幾年進宮陪吳王讀書,女兒的事也不用擔心,你是咱身邊的人,你不聲不響的替咱做了這麼多年的事,總不能將來你的兒女和你做一樣的事。”

神秘人並沒有說話,而是無聲無息的,跪在陰影裡,向著朱元璋磕頭

“人老了話就變多,平日裡也沒人和咱說話,今日叫你來就收不住嘴。”此時的他,溫和的笑道,好似尋常百姓家

“臣也想和皇上常說話,臣每日裡都在求神拜佛,祈禱皇上身體健康。”

“求它們不如求咱,它們是死的,咱可是活的。”

你近前來點!”朱元璋的笑聲,驟然停下

跪在陰影中的人,慢慢跪著爬出來,朱元璋身後燈光照亮了,他的臉。

那是一張有些許醜陋猙獰的臉,一道猙獰的刀疤,從下顎斜著貫穿到右眼,正好把他的眼睛,一分為二,就像是有三隻眼睛一般,而且他的瞳孔顏色,也和別人有些不同,別人的是黑色的,他的是青色的。“以前咱用看咱的兒子們,現在你去看看別人吧!”

“不知是誰?”

“朕的臣子!”

“臣領命!”

“看來以後必須讓幾個藉口了,不然那就太危險了,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還好我還是有點實力的人,不然的話早死了!”

“萬萬沒想到啊!她怎麼也來了,難道說他們都來了?”

“這門怎麼開了?”他疑惑的說

[撥刀]

“誰在那,出來!”他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怎麼不認識我了,忘記的乾乾淨淨了?”那人像嘲諷般的說

“你到底是誰!”他有些生氣的說

“你是⋯⋯⋯?”

“你看清楚了,是我!”

神秘人從陰影中走出來了,但是因為晚上燈光昏暗,範建並沒有看清楚他是誰,直到神秘人點亮了油燈,範建終於看清了來人是誰。

“驤大人!”範建看清來人後,順勢抱拳彎腰

“不知大人有何貴幹?”範建疑惑的問

驤祺並沒有說話,而是拿起了桌上的甜點,順勢吃了起來,隨後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

[嘔嘔]

“這味道怎麼這麼鹹呀!”驤祺將口中的甜點全部吐了出來。

“毛大人,這像是上個星期的!”範建欲哭無淚的說

範建的表情被驤祺看在眼裡,無奈在心裡,因為畢竟是他沒經過別人同意就吃,只能憋著了。

“其實也沒什麼,聊一聊家常而已。”驤褀說

“那能有什麼可聊的啊!”範建皮笑肉不笑的說,因為他知道,眼前的這位驤祺,可是朱元璋手中最鋒利的刀,暗衛統領,大名鼎鼎的德慶侯,實際上是他殺的。

範建深知與這位暗衛統領,有過多的交集,對他對自己都沒有好處,所以他到底是幹什麼的呢?

“這偌大的範府,難道只有您嗎?沒有下人嗎?”雖然驤祺一臉的平靜,但話中充滿了殺機。

“驤大人說笑了,我都是能被皇上賜予府邸的人,怎麼可能沒有下人。”範建說

“那都去哪裡?”驤祺逐漸緊逼著

“老爺!您回來了?”此時從屋內走出了個女子

範建看清楚來人後,立刻會意地說:小蘇,這位驤大人去準備酒菜吧!”

“這位是?”驤祺說

“這位是我府的下人。”範建說

“不知姑娘方玲何許?”驤祺疑惑的問

“回大人!在下21歲”蘇玉晴說

“年齡不小了,何時進府的?”驤祺說

“她是在17歲時,入的我府,也許是個老人了!”範建說

“範大人好福氣呀!”驤祺感慨的說

“能找到這麼好的下人!”驤祺說

“若是大人不介意,留下吃個飯?”範建說

“不了!衙門裡事比較多,我先走了!”驤祺說

“驤大人慢走!”範建說

“終於是走了啊!“範建僥倖的說

“那個人是誰呀?這麼熱的天,怎麼還穿這麼厚的衣服,怎麼還戴著面具?”蘇玉晴不解地問道

“那個可不是什麼好人!”範建說

“對了,其它人去了哪裡?”範建疑惑的說

“她們出去玩了,沒有不帶上我,讓我留在這裡!”蘇玉晴憤怒的說

“走吧,我們出去叫她們回來吧!”範建說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寬闊的街道上變得燈火通明四處張燈結綵,人們身穿各種五顏六色的衣服,扶老攜幼,傾巢而出,但見人流如織,人群摩肩接踵,簡直是熱鬧非凡,街道上人山人海,擁擠不堪,道旁鱗次櫛比的樓房,擺滿了各色貨物,樓主們滿臉堆歡地招攬生意,高聲交談。

“有[一點]難找啊!”蘇玉晴崩潰的說

“打起精神找吧!”範建說

“逝逝吧!”範建說

“邱瑩瑩,我們不和範建說一聲,就我們兩個人出街,是不是有些危險啊?”王思思說

“問題應該不大吧。”邱瑩瑩說

“要不我們在走一會就回去吧?”吳婉然說

[狗叫]

“哎呀!”

“哪來的狗?”吳婉然說

“邱瑩瑩你沒事吧?”

“沒事,只不過衣服被咬爛了。”

“走吧!”

“站住!”

“你們踢了我的狗,還想走!”

[啪]

“住手,光天化日,天子腳下,你縱狗咬人在先,罵人在後,你還打人,你可還知廉恥?”邱瑩瑩

“咬疼你沒!”

“無法無天,我去衙門告你!”王思思說

“告我,知道衙門大門往哪裡開嗎?”

“你們都圍著幹嘛呢?”

“怎麼回事?”

“在大街上吵什麼架呢?

“大人,她讓狗咬了我們,還打人!”吳婉然說

“怎麼把何大人您給驚動了?”

“只是發生點誤會而已。”。

“什麼誤會?”

“你婆娘都動手打人了!”

“打仗無好手,罵人無好口。”

“姑娘,我這裡有些銀兩,你見好就收吧。”。

“你們是外地人吧?在京城就要知道京城的規則。”

“姑娘,見好就收好吧!

“你可是官差,居然如此說話!”

“大人,咱們還不出手嗎?”

“這種事讓我們出手沒意思!”

“保護好她們就行了。”

“記住了,誰敢動她一下,就弄死他!”!

“姑娘,什麼叫我怎麼這麼說話,我這是在勸你。”

“你身為官差不但不懲惡,反而拉偏架,你執法不公平。”王思思說

“你個小姑娘知道什麼呀!”

“受委屈了?”範建說

“你可算來了!”王思思說

“你們先回去吧,剩下的事交給我!”

“你們以後養狗牽繩行不行,這裡是京城,萬一咬到那家的公子,可不解決。”

“你誰啊?”

[啪]

“你幹什麼!”

[啪]

“你敢打官差,是不是活得太慢了!

“你看清楚了。”範建說

“蟒袍!”

“你在看一眼。”範建說

“錦衣衛!”

“你惹得起我嗎?是不是按你的邏輯,惹不起就忍著對吧?”範建說

“大人!在下有眼不識泰山!”

“揍性!”範建說

“還有你們兩個,是我動手,還是自己動手,又或者是去道歉?”範建說

“大人!我們知道錯了!”

“以後少拿幾點臭錢出來顯擺!”範建涗

此時在遠處的一座樓上,驤褀緩緩的摘下面具,說:“好一個下人啊!蘇玉晴!”

“還有你也是,看來都簡單!”驤祺感慨的說,隨後戴上了面具,走了下去。

“果然沒有猜錯!”

“怎麼樣?我演得還不錯吧!”蘇玉晴得意的說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演。”

“現在怎麼辦?”

“找個機會,殺了!”

“就不太好吧!”

“你一直有人盯著你的生活嗎?”

“那是快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