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吳縣令家後續

秦子衿想了想說:“是押送糧草那次？”

蔡縣丞說:“小將軍好記性，那時候老將軍在邊關戰事吃緊，軍需不足，老將軍的副將帶著您押送糧草，還是從江南走水路運過來的，那時候正好是我負責到碼頭接應，又帶人跟著去了一趟邊關。小將軍的樣子一點沒變，就是個子更高，更壯了，在這見到您，我都沒敢確認是您，還是聽我親家叫你名字，我才敢認的。”

沈老頭看兩人還認識，自已得去給小吏領路就說:“那子衿先跟我這親家聊會，我先過去看看。”

秦子衿說:“好的，沈伯您先忙。”

有對蔡縣丞說:”我叫您蔡伯吧，咱們別客氣，我沈伯都不拿我當外人，咱也別見外，你這麼說我就想起來了，我記得那年您還給將士們弄了很多棉衣呢，幫了不少將士呢。”

蔡縣丞說:“小將軍真是高抬我了，那都是城裡的富戶們籌集的，我不過牽個線，也是那時候的縣令不做人，弄的烏煙瘴氣的，不然也輪不到我管那些事，最近這幾年我們這裡好多了。”

聽到這話秦子衿不由想起了那個吳縣令，就問到:“你們那個吳縣令這兩天怎麼樣了，你可知道他們家那事是怎麼處理的？”

蔡縣丞驚訝道:“小將軍這事都知道了？”

沈老頭笑著說:“這事還是因為我們家才知道的呢。”就又把那天在縣衙的事都說了一遍。

蔡縣丞說:“這事我都不知道，那天我還真不在縣衙，我也是回來以後聽同僚說了才知道那場大戲。吳家那老太太害死吳老爺子已經認罪，又以縣令名義斂財，判秋後問斬，他那個妹妹，受下人和姨娘挑唆，害他夫人流產，還不止一次，已經充入官奴了。還有那一家三口，本就是戴罪之身，直接就打死了，就連那姨娘生的孩子都送走了。府上那四個姨娘都給了補償送走了三個，就剩一個田姨娘懷孕了，聽說是等田姨娘生產後，會帶孩子會田家，孩子以後也姓田。那幾個姨娘家裡也都是被那個慶管家威脅，還坑了不少銀子，縣令也都給還了，你們青山鎮田家也是也是倒黴，被坑的最慘，還出人命了，田家六樓那個管事也判了死刑，經過調查都是那個管事陽奉陰違弄出來的事，田家那小子根本啥都不懂，忽悠啥聽啥，但是田家也得賠償那死人那兩家。縣令這次算是一點沒留手了，不然他岳家也就徹底不管他了，縣令夫人這幾年日子是真不好過，跟縣令說縣令還聽那老婆子的，這回知道真相了，那可真是在莊子門口足足跪了一晚上，又答應以後在不納妾。那張夫人才看在孩子的份上沒和離，但是長遠縣他也待不下去了，估計很快就會有訊息，吳縣令肯定的調去別的地方上任了。其實吳縣令在公事上真是挺有能力的，沒想到家裡那麼糊塗。”

秦子衿聽完說到:“沒想到張老二還還能放過這個姓吳的，張家人最護短了。”

蔡縣丞說:“這是張夫人決定的，要真是和離了，畢竟對孩子也沒啥好處，何況這回吳家後院徹底乾淨了，張夫人自已就能當家做主，吳縣令還得指望張家提拔呢，剛成親那幾年他們夫妻感情很好的，現在沒有人刻意挑撥了，以後應該也錯不了。”

秦子衿突然靈機一動問到:“蔡伯，您在縣衙多少年了？”

蔡縣丞說:“都快二十年了，當初考上舉人後，因為家裡的關係，沒能去參加會試，後來經過舉薦，就來到這長遠縣做了縣丞，這一做就小二十年了。”

秦子衿說:“那蔡伯怎麼沒想活動一下，往上升一升呢？”

蔡縣丞說:“不瞞小將軍，這沒錢，沒權，沒門路，誰能看到我這個小小縣丞，這長遠縣也算是個不錯的位置，真空出位置來，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呢，我這好歹還是個正八品縣丞，就是通判和主薄都是透過關係塞進來的，這次發生這事，他們可否蠢蠢欲動，都忙著走關係呢。我都這年紀了，平時也就負責一些文吏工作，也不跟他們搶功，日子也算好過，旁的也沒想奢望，俸祿夠養家餬口就知足了。”

秦子衿笑著說:“蔡伯不必過謙，我相信蔡伯的能力，相信蔡伯也知道下個月徵兵的事情，沈家三哥已經決定參軍去了，蔡伯可能不知道，沈家三哥身手還在我之上，放眼軍中估計都有敵手，他性格還粗中有細，出人頭地指日可待，還有沈家村已經提前選出四十餘人，沈三哥和我貼身護衛親自訓練，等到軍營我會把它們都分到一起，由沈三哥帶領，來日必定成為我軍中的精銳，那蔡伯現在可還有心思往上動一動呢？”

蔡縣丞滿臉疑惑的說:“小老兒斗膽問下小將軍為何這麼盡心扶持沈家？”

秦子衿笑著說:“蔡伯不必疑心，我也不瞞蔡伯，去年冬天，我被北戎細作追殺，意外暈倒在大青山上，那時候滿山大雪，是沈三哥把我救回來的，沒有沈三哥我早就沒命了，我在沈家養傷住了好多天，沈家人正直，善良，熱心，團結，又不圖回報，我是真恨不得自已就是沈家人。還有蔡伯應該也瞭解，沈家四弟，胸有溝壑，滿腹經綸，現在朝廷又正是求賢若渴的時候，今上就盼著明年春闈能多出點人才呢，四弟他日必定有成就，相信這也是蔡伯希望看到的，蔡伯覺得沈家到時候出息兩兄弟，還一文一武，會不會很惹眼？”

蔡縣丞驚訝的說:“小將軍有眼光，我那女婿確實是個有才之人，當初我第一次見就覺得很驚豔，那時我還覺得我家兒子文采不錯了，沒想到被老四一比，就差多了，老四又經過這幾年沉澱，明年必定榜上有名，這個我是有信心的。我也知道沈家人都習武，但是我還真不知道沈家老三身手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