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酒店定在了八一廣場那,只是現在不是國慶時期,沒有壯觀的升旗儀式。但是他們也並沒有覺得因此掃興,而是都十分開心的要在八一廣場最有標誌性的建築前拍照。

“我們要不拍一張合照吧。”李亞提議道。

覃千溪點點頭:“行,但是我們得找一個人幫我們拍。”

“拍合照的話,咱們都得入鏡。”

“那該怎麼辦呢?”

最後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鎖定在宋遲身上。

宋遲道:“看我幹嘛。”

“宋哥,我覺得有個活很適合你去做。”肖臨道:“非你不可的那種。”

“支援。”陳世奇附和道:“覃姐是不是懂我們意思了。”

覃千溪瞭然點點頭,拍了拍宋遲的肩,笑著說:“這活必定是咱宋哥的,你去找個路人幫我們拍照吧。”

“一看你就是那種特別有禮貌的人,別人都不忍心拒絕你。”

“你們真六。”宋遲隱隱感覺到是要自已做這種事,微弱反抗道:“這種事就適合我了?”

“去不去?”覃千溪就這麼看著他,挑挑眉。

“去。”宋遲投降,又妥協了。隨即找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爺爺過來,眾人一看都禮貌喊人。

“孩子們,我要拍了。”爺爺舉起相機,問道:“準備好了嗎?”

眾人擺著各種各樣的姿勢,隨著相機咔嚓響起的一聲聲。爺爺笑眯眯看著他們,把相機遞過來,感嘆了一句年輕真好。

肖臨道了句謝,雙手接過,除錯到相簿,其他人湊上來看。

“宋哥,你怎麼不看鏡頭。”肖臨道。

照片裡的宋遲就站在覃千溪旁邊,偏頭側向看著她,額前的碎髮隨意遮住了眉毛,只露出右側臉。覃千溪看到照片一愣,轉過頭盯著宋遲問道:“哥,拍照呢,你看我幹嘛?”

“你當時…”宋遲解釋道:“擺的動作挺搞笑,我注意力就被吸引過去了。”

覃千溪懷疑,比了個“剪刀手”,然後問其他人:“這很滑稽嗎?還是因為是我在擺這個剪刀手,才這麼滑稽?”

其他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肖臨拍拍宋遲的肩膀笑道:“宋哥,你牛。”

李亞和陳世奇兩個人笑成一團,用他們互相才能聽到的聲音交談。只有覃千溪覺得很莫名其妙,這有什麼好笑的。

“到吃飯的點了。”宋遲拉著覃千溪袖子的一角道:“先去吃飯吧,大家。”

“你現在拽起我來越來越順手了啊。”覃千溪這話是在敲打著宋遲。

宋遲猶豫了一下,鬆了手。

路上,幾人還在笑。覃千溪湊過去問:“不是,你們到底在笑什麼啊?好奇怪啊。”

被問的李亞擺擺手,道:“其實也沒啥,覃姐你別放心上。”

隨後,李亞輕輕肘擊了一下還在笑的陳世奇,於是他安靜了下來,肖臨為了緩和氣氛,換了別的話題在聊。只是一邊的宋遲,紅色爬上了脖子,蔓延開來,耳朵也被染上了幾分紅,像熟透的櫻桃。

“你很熱嗎?”覃千溪問道。說完,便把手裡的風扇遞給了宋遲,宋遲頓了一下,接過。

“菜太辣了。”宋遲說是這樣說,不知道覃千溪是否會信他的話,時不時瞟她一眼。

覃千溪點點頭道:“那宋哥,你現在這吃辣水平不行。”

“我覺得還是醴城的辣一點。”

面對著一桌子的江西菜,眾人食慾倍增,看起來就好好吃,讓人垂涎欲滴,廣大網友誠不欺我。吃完飯之後,他們又去了著名的雙子塔打卡,按著旅遊攻略來,今天半夜應該準備去爬武功山了。大概是傍晚的時候,建築的彩燈都亮了起來,一副繁華熱鬧的景象。

他們短暫回酒店休息了會,都穿上了簡便的登山服,準備出發。上山前,詢問了一下當地人,於是他們每個人又準備了一根登山棍。

剛開始爬的時候都很興奮,隨之時間流逝,疲憊感一下就湧了上來。現在爬山的人很多,路上也很熱鬧,有的人還帶上了國旗,在夜空中飄揚的時候格外耀眼,吸引住了很多登山客的目光。覃千溪擦了擦額角的汗,她覺得爬得好累,她好想休息,但是看見其他人步履不停,她又咬咬牙繼續走。

再堅持一下吧,她心道。

她看著頭頂盤旋一堆蚊子,發出嗡嗡的聲音,無奈,這群網友藏的真深,只分享美景,蚊子多他們是一句話也不說啊。

覃千溪雙腿發脹,就像灌了水泥一樣。她覺得自已實在是走不了了,真的太累了。她的體力一向不好,於是她準備停下來緩一會了。

“你們先爬,我休息會。”覃千溪道:“反正來爬山的人挺多的,我待會跟著大部隊上來就行。”

覃千溪找了一處空地,邊一瘸一拐地過去,邊說:“等等過來找你們。”

宋遲朝其他人點點頭示意,眾人都懂。

“覃姐沒事,你先休息。”

“宋哥留這陪你,我們就放心了。”

覃千溪抬頭道:“你留下嗎?”

“不樂意?”宋遲已經在她旁邊坐下:“不樂意我也留下。”

“我哪有說不樂意的膽子。”覃千溪嘆口氣:“再說我一個人,也很怕。”

“那怎麼不主動說留個人陪你。”

“怕麻煩。”

宋遲沉默,繼而開口:“你讀個大學,感覺都跟我們生分了很多。”

覃千溪看出了宋遲有些不高興,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哄,因為之前每每都是宋遲哄她,她也有點不知所措,只能試探地拉拉他的袖子。

“沒有,你想多了。”覃千溪道:“也可能是我的應激反應,大學在友情裡受傷了。我現在面對所有人,都有點回避的感覺。”

宋遲看著她,沒有說話。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感受吹來的一陣風,覺得十分舒暢。末了,覃千溪以為宋遲不會說話的時候,卻聽見他開口道:“如果高中我答應了你,是不是之後的走向不會是這樣。”

“你會留在湖南。”

“我們一直都這麼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