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氣剛剛回暖,卻突然變了天。

晚上淅淅瀝瀝雨,一輛黑車徑直駛進了許家莊園,車燈的光柱照亮了路上的黑暗,或許會發生一點有趣的事情…

僕人帶著一自帶氣壓的中年男人,匆匆進了一間房中,而屋中的人先認出他。

“呦,這不元家長輩嗎?怎麼來了?您晚上不管生意,有空來我這邊。”

許家少爺懶散地躺在椅上,帶著調侃的語氣看向對方。

中年男人也不管他的態度,直接掏出了一份資料,甩到了桌子上。

“在國外你可是有名的地下殺手的老闆吧,讓你幫我殺一個人很簡單吧。”

許家少爺拿集資料兩眼,覺得那人美得不像話,讓傭人倒了兩杯茶,並示意男人坐下來談。

“在國內殺人可不簡單,你是有什麼條件讓我殺掉他?要有相應的報酬吧。”

“聽聞你特別喜歡洋樓,我名下剛好有一套,就是你在尋找的型別,我可以送你。”

“你覺得我什麼樣的洋樓得不到,那我有空可要去看看是什麼稀罕玩意兒。”

許家少爺不屑笑了笑,不過也算是答應他了。

“保證你滿意的。”

“最好是。”

“當然。”

就在他答應了一瞬間,腦海中“叮”了那麼一聲,出現張床,上面安睡著一個人就是他所看資料上面的目標。

“果然是個美人。”

他低聲低喃了一句,從未在意為什麼會突然出現的電子螢幕。

次日晚上,他來到了京城那些紈絝子弟給他辦的接風宴上,燈紅酒綠的酒裡,熱鬧極了。

人都來齊了,許源是最後一個到的,不過說,是人家怕這位許家公子發怒便都提前來了。

不知是哪家小少爺看見人來了,熱情的跑過去,招呼著,他們似乎很熟。

“許少爺來的最晚,今兒個全場消費可要您付了。”

“給我辦接風宴,還是就是你們想出來聚聚,想讓我付錢呢?小時。”

許源打趣到那人。

“哪有啊,當然是慶祝你從外國回來了。主要是我爹這兩天管著我零花錢。可能不夠付。”

這位小少爺尷尬的撓了撓頭。

“誰不知道,時家老爺子最疼,我出國這幾年裡,你爹為你花錢的事,沒少上新聞。”

“哈哈,我爹覺得我不著調,主要是又掛科了…算了算了,不說了,我給你看個美人。”

說著拉著許源,跑到了一個正被灌酒的人面前。那人被灌的都喝不過來,酒水從嘴邊流淌到脖子上,甚是誘人。

許源震驚了一瞬。那張臉乾乾淨淨的,有一種病弱感,但又好似一隻狡猾的狐狸特意偽裝上,但樣子著實讓人心疼。

像是霸道小說裡所寫的賭博的爸,重病的她,上學的妹,破碎的他,一般的身世。

“小時,你確定他不是宋家的宋詢?”

他早覺得這人眼熟,原來是昨日資料上的目標,比起證件照,這樣的更像一個快要破碎的陶瓷娃娃。

“怎麼會?宋家又不缺錢,並且那人又不會來這兒。我們看他像那人才留下來的。”

“你查清楚了?”

許源詢問時常青。

“不查也不可能是他,他一個清朝餘孽,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宋家又沒破產。”

“那他是誰?”

許源又瞟了瞟那個人,那人正在慌忙的抽著紙巾擦著,發現有人看他時又趕忙膽怯的低下頭了。

“沈安,過來給許公子介紹介紹。”

時常青招呼著那人沈安過來,把他拉到了許源面前。

“許…許少爺好…我叫沈安。”

沈安如同一隻小兔子畏畏縮縮的自我介紹。

“你今年幾歲?”

“24。”

“ 家裡做什麼的?為什麼會在這幹。”

“我是孤兒,大學畢業後跟同學創業,卻被騙身份證貸款,並且是高利貸,他們說這邊來錢快。”

沈安可謂是有問必答,誠實的小模樣。許源想讓這人成為自已的所有物,想讓自已掌控,但又跟那些禽獸有什麼區別?

“你在哪畢業的?什麼專業。”

“ZJ大學,文秘專業。”

“高材生都會被騙,你過來給我當秘書,欠債這件事情我幫你解決,跟我走不?”

沈安聽到這個愣了愣,確定不是接他回去當金絲雀,不過這人越發覺得有意思,三言兩語他就相信,真就不怕我就是那宋詢。

不過他就是,只不過是裝扮了一番,參加這個有趣的接風宴。

“你不用多想,不是讓你當金絲雀,我不會強迫讓你幹任何你不喜歡的。”

許源頓了頓。

“我只是欣賞你這個人,花錢看美人總可以吧。”

時家小少爺拍了拍沈安,笑著說。

“跟著許哥,那你可是有福了,許哥最知道疼人了”

“去一邊去,在鬧我就告訴你家老爺子。你又來酒吧。”

這時,時常青才安生下來,連忙說不用不用,腳底抹油的溜了。

在看向沈安時,他的臉已經漲得通紅,讓人忍不住想欺負他。

“走,跟我回去。”

“住您家嗎?”

“不然呢?讓那些追債的過來找你嗎?”

沈安怯生生回了一聲好,就跟著走了。

一路上兩人相視無言,安靜的像他倆不處於一個世界。

到家後許源,看著偌大的房子堅定地對沈安說:“只有一個房間,咱倆一起睡。”

?沈安疑惑的盯著他,表示你認為我很瞎嗎?還是忍著開口。

“許少爺,你家沒有第二張床嗎?”

“有,但是我就想讓你和我一起睡。”

許源注視著對方,輕輕的笑了笑。

宋詢也無可奈何,他現在扮演的是沈安,稽核就是這種性格,不懂得拒絕,性格甚至有些懦弱。

“走個上樓,該休息了。”

在宋詢回過神時,許源經站在樓梯上叫他,他迷迷糊糊的跟著走了,到樓上的時候,許源已經去洗澡了。

宋詢扮演沈安扮的有些入迷了,他一時之間真以為自已只是沈安。並且大腦莫名不受控制的昏昏欲睡,這時許源剛好出來。

“想什麼呢?該你去洗澡了。”

許源擦著頭髮,看著眼前人像個木娃娃般。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麼。

“好的。”

宋詢拿著衣服邊進了洗衣間,他就沒想過,為什麼在這個人家裡會出現跟自已的尺碼一樣的睡衣嗎?

等到他出來時,坐在床上的許源,剛放下手中的工作,就看那人一頭栽在床上,一摸的頭髮還是溼的。

“你就那麼困嗎?頭髮都不吹了,生怕自已不會得病,生怕自已能還上那些錢嗎?”

邊說邊把人撈起來,進浴室拿吹風機,一點一點細心的為對方吹髮,但同樣怕對方會被吵醒開的是最小的檔。吹完頭髮時,懷中的人兒已經唾得很熟。

“你就是宋詢吧,所以你偽裝成那個人接近我幹什麼呢?借我之手為他報仇嗎? ”

他小聲的在床邊呢喃著,但不忘把人躺好,蓋好被子,放吹風機。回來時他又在那裡說

“很像某個人,夢中所見之人,祝你一個好夢。”

又倒床的另外一邊脫衣睡覺,躺下後他又想,雖然說算是引狼入室,但這好像引進來的是隻狐狸,自已是隻狼。

一夜過得很快,而他倆中間就像一張屏障,似乎誰都沒怎麼動,很安穩的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