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失去興趣

少年的聲音逐漸癲狂。

“說了多少次，你怎麼，不聽呢？”

“我看見了，你和那個女人，說話。”

“那女人愚蠢、無知、懦弱、不堪一擊，連你一鞭子都接不住。”

“如果是我，我就會主動地用臉蹭你的鞋底。”

“那些人都是廢物，你不應該為他們停下腳步！”

“你為什麼要和他們對話！”

每說一句，方齊的身體就壓得越低，似乎忍無可忍，他忽然雙手抽劍斬過來，氣勢洶洶，劍尖閃爍凌厲的鋒芒。

林溪一直在防備著，她掐準時機側閃，錯身而過的時候乾淨利落地抬腿踢腰部將人踹遠。

“你又發病了，垃圾。”

遇到的人太多，撞見幾個精神病也正常。

林溪沒有絲毫猶豫，趁短暫的空隙從腰間抽出鞭子，此時正好方齊的劍尖再次逼近。

他剛剛直接在空中就已經抽劍回身，這動作熟練得不假思索，來自於多次對戰經驗。

林溪同樣早有防備，用鞭柄彈開了劍身，繼續後撤。

鞭子不是利器，必須拉開距離，有足夠的空間積累慣性的力度才能變成兇器。

相反，方齊的劍只需要貼近人就能夠劃出傷口。

即使劍是中距離兵器，但比起鞭子，在近身戰中還是劍更勝一籌。如非必要，不應該以已之短攻彼之長。

林溪不停退後，拉開距離尋找機會。

而方齊黏得很近，沒有一絲空間讓給對手。

方齊在被彈開的一瞬間，從寬鬆的袖子底下露出纏著繃帶的手腕，轉變劍的角度橫掃過來，目標直取林溪的脖頸。

少年臉色猙獰地嘶吼著：

“不要再對別人說話了！”

他的身高比不上林溪。想要攻擊脖頸需要抬高手，下半身全是空門。

林溪抓住準破綻，抬腿踹方齊的膝蓋，將人踩趴的同時自已借力蹬遠。方齊的劍尖走勢劃過一條突兀軌跡，沒有傷到林溪分毫。

方齊不得不後退兩步才卸去力道，沒有絲毫停頓，似乎失去了痛覺，臉上完全是上頭的興奮狂熱表情，額前發散開，露出發紅的眼睛，再次提劍就砍。

轉瞬間他們來回過了數招。

林溪在每一次交鋒不斷積攢的細微優勢發揮出決定的作用，她抓住機會拉開身距，一甩鞭子，鞭尾擊打地面後反彈，如同蛇一樣捲住方齊的腿，在對方下一劍揮出去之前 用力一扯將人撂倒。

她利落地一腳踩上了方齊的背，鞭柄一敲，將對方的手釘在地上。

“你成功地讓我感覺到麻煩。”

類比到遊戲圈中，林溪就是傳說中的肝帝。在找女主時在地球online一個個城市排查過去，這是一個龐大的任務量，三年了，林溪依舊耐心十足地堅持。

能讓她說出煩，那就是她失去了繼續的興趣。

方齊聽不懂林溪的言下之意，但他聽到了系統提示音。

［惡女系統：成功花費一顆晶石購買契約解除。］

［復仇系統：隊伍已解散。］

少年張大嘴，眼淚溢位眼眶，他表情癲狂又脆弱無比。

“不要，不要這麼做。”

“林溪求求你，不要這麼做。”

“不要離開我。不要躲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