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等兵惠斯列克·普蘭克!你果然在這裡偷懶!”奧羅拉·科爾身穿長袍海軍服,一臉怒氣衝衝地看著趴在火炮旁睡覺的普蘭克,大聲呵斥道。

普蘭克揉了揉發脹的腦袋,抬頭看見正怒氣衝衝看著自已的科爾,一臉茫然,“海軍?”

“你腦子睡傻了?還不起來!”科爾伸腳就要踢上去,卻被普蘭克一個扭身躲了過去,這使得他更加生氣,掏出腰間的皮鞭就要抽過去。

普蘭克沒有在意科爾的憤怒,他突然發現,自已身上居然穿著海軍士兵的軍服,一身白色扎著藍色的領子,“哎?我怎麼穿著海軍的衣服?”

“啪!”

鞭子迅速抽在了普蘭克的身上,他吃痛趕忙站起身來,習慣性地摸向腰間,卻發現記憶中腰間的彎刀已經不見了。

“怎麼回事?你是誰?”普蘭克隨即調整了站姿,一副隨時攻擊的樣子。

“吆喝!三等兵普蘭克!你好大的膽子!訓練時間偷懶不說,渾身酒氣,還要與長官決鬥嗎!”科爾的怒吼讓普蘭克瞬間清醒了不少。

他發現自已活在了一個海軍士兵的身體裡。

短暫的沉默後,他瞬間站直了身體,敬了個標準的海軍禮,說到:“對不起,長官,是我的錯,懇請您處罰我!”

科爾見普蘭克突然態度好轉,臉色也緩和下來,收起長鞭後。

緊接著他突然發現普蘭克後腦處有一攤幹掉的血跡,同時剛才普蘭克趴著的地方也有一攤早已乾涸的血跡。

“怎麼回事?普蘭克,你是被人打了嗎?”科爾嚴肅地問道。

“報告長官,我不記得了!”此刻普蘭克才發覺自已後腦隱隱有些疼痛。

科爾長嘆一口氣,說道:“先去醫務室吧!”說完甩了一下長袍,便朝著外面走去。

普蘭克看到長袍上寫著大大的“正義”二字。

普蘭克看著陌生的環境,撓了撓腦袋,想道:“怎麼回事?我不是被處決了嗎?怎麼會在這裡,還有,我這身衣服算怎麼回事?我可是海賊王羅傑啊!”當手撓到後腦傷口處時,他突然吃痛,捂著腦袋蹲了下來。

“呀呀呀!疼疼疼!”

一瞬間,兩段不一樣的回憶湧入大腦。

一段是屬於自已的經歷:我是羅傑海賊團團長,哥爾·D·羅傑,因為發現了世界的真相,但是知道光靠羅傑海賊團根本無法改變現狀,經過深思熟慮,我想了一個完全之策。

沒錯,就是向海軍自首!毫無疑問,這對於露玖來說極其不公,但只有這樣,對這個世界才是公平的。

而選擇自首的我,自然也是有附加條件的:其一,如果要執行死刑,那麼處決之地必須由我來決定;其二,這場刑罰必須以公開形式執行。

至於海軍方面如何對外公佈此事,那就無關緊要了,只要世人能瞭解到事情背後的真相,那麼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出所料,戰國爽快地答應了我提出的這些條件,最終我也如願在東海羅格鎮被處刑。

當處決時刻來臨之際,望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我發自內心、使出渾身解數高聲呼喊出了那句話:“想要我的財寶嗎?想要的話,可以全都給你,去找吧!我把所有財寶都放在那裡!”

這句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如果直接說出世界的真相,一百年都說不完,而只有讓世界上為了利益趨之若鶩,自然而然就會發現世界的真相。

劊子手的刀很快,我彷彿看見了香克斯,看見了雷利,看見了露玖,看見了我未出生的孩子,還看見了一個草帽……

突然想起在自首前,雷利死死攔住自已時的樣子,自已為了安慰他說的“自已是不會死的”,結果現在自已真的沒死。

當然還穿著海軍的衣服。

另一段不知道是哪來的記憶:我是來自紫水島的孤兒,從小被鎮裡的同伴欺負,只好一個人生活在深山中,與豺狼虎豹作伴,練就了一身的體力。海軍徵兵時我報了名,輕輕鬆鬆做完了2000個俯臥撐、高空繩索攀爬100來回、兩百圈長跑,被海軍第122支部納入三等兵,截止目前已經半年了,自已一直是新兵營裡出類拔萃的。

因為我出類拔萃的表現,少尉奧蘿拉·科爾對我很賞識,在生活上也對我非常照顧,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惹到了軍營裡的富二代,巴力·雷諾,他老爹是海軍G-3支部的大校,仗著他爹的勢力,在新兵營裡橫行霸道,處處與我作對。

昨天下午像往常一樣結束一天的訓練,然後雷諾居然破天荒地邀請自已到他那裡吃午餐,為了緩和以前緊張的氣氛,我便去了。

到底是富二代,大多數三等兵都是住一間10個人的宿舍,他居然有單身公寓。公寓裡已經有了不少人,很快我便融入了歡快的氣氛,水果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之後便失去了記憶,接著就到了這裡。

我是怎麼到這裡的?我喝多了?那我怎麼會來到火炮房?

興許是我喝多了,迷迷糊糊轉悠到這裡,然後摔倒了,昏迷過去了。

他伸手輕輕觸控後腦勺的傷口,感覺到頭骨都快裂開了,自知如果不做點什麼,腦子都有可能溜出來。

而經過短暫的思維重建,此刻他只好按照普蘭克的身份活下去,因為海賊羅傑已經死了,如果世界上知道自已居然以這種方式活了下來,天知道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按照第二段記憶,普蘭克很快找到了醫務室。

此刻是訓練時間,一路上沒有遇到其他士官。

軍醫瑪琉·梅爾比自已早好幾年加入的海軍,此刻她正坐在桌子旁,眺望著遠處湛藍的大海。

普蘭克輕輕叩門,“不好意思,梅爾醫生,我可能有點不舒服。”

梅爾收回目光,看著一臉靦腆的普蘭克,站起身說道:“啊?你是惠斯列克·普蘭克!”

“是我,怎麼了?”

“你那天在新兵武力比賽中的表現,整個122支部都知道啊!桀驁不馴的雷諾被你壓著打!可解氣了!”梅爾說到這裡,還捂嘴笑了起來。接著她拖動一旁的椅子,示意普蘭克坐過去。

普蘭克撓撓頭,說道:“僥倖而已。”

其實他完全不知道梅爾說的什麼新兵武力比賽,因為兩段記憶的交織中,很多記憶被衝散了,根本不知道,只能順著她的意思說。

“還挺謙虛,讓姐姐看看,哪裡受傷了?”普蘭克坐在椅子上後,梅爾便從上到下檢查起來,在檢查到普蘭克的後腦勺時,她驚訝地“啊”了一聲。

“怎麼了,梅爾醫生?”普蘭克好奇的問道。

只見梅爾一手捂著嘴,一手指著他的後腦勺,說道:“你的後腦勺怎麼有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