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頭髮凌亂的互毆過程中,被一陣劍氣揮中,兩個齊齊暈死了過去,門開、風起,兩人被一陣大霧捲起來扔到了屋外去。這大霧毫不留情就跟扔垃圾一樣匆忙丟掉這兩個人,彷彿怕多停留一秒會弄髒了自已。

不過這一大快人心的場面範修竹並沒有看見,她正聽著小影子跟她科普如今范家的局面。

范家如今有意攀上萬家,想來姐妹倆口中的任務應當也是與萬家有關。

二人的內訌既然不是範修竹出手,那便只能是…屋裡的東西!

小影子看看範修竹,再看了看她手上拿著的磚瓦,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屋子,然後就收到了範修竹淡定的點頭。

真是夭壽了,這王妃怎麼跟王爺一個腹黑心理啊,什麼都要讓她猜出來才說,小影子在心裡咆哮不滿。

“那我們快走吧,這屋子有…”古怪

小影子話還沒說完,這屋頂就轟然塌陷,她們兩個齊齊掉了下去,在半空中被一團霧氣接住了緩緩落地。

黑幕隔絕,範修竹並不能看清裡面的情形,但單憑能發現自已的隱藏以及這霧氣,她意識到,黑幕中人的實力很強。”

“小輩範修竹,見過前輩。”

“范家的人,與那姐妹倆一夥的?”

黑幕中傳來一個青年的聲音,說到那姐妹倆他難免聲音重了一些。

小影子抖了一抖,這屋子裡有能壓制她修為的東西,所以她警惕十足的握緊了手中的劍。

“非也非也,前輩誤會了。我雖姓範但早已嫁出府,與家中斷絕了來往。小輩在此還要多謝前輩出手,說來小輩過去也曾遭受了不少這姐妹倆的欺負。故而前輩此舉修竹亦是感恩不已的。”

“是她自已心性不堅,我也只是讓她聽到了彼此的心聲而已,我在你身上並沒有感受到那討人厭的氣息,你速速離去吧。”

話畢,那霧氣靠近,似要將她們驅逐出去。

範修竹連忙伸手攔住了那霧氣的靠近。

“前輩且慢,前輩如何說都是幫修竹出了口心中的惡氣,竹心中實在是感激。不知前輩有什麼需要修竹幫助的嗎?修竹一心報恩,還請前輩成全。”

黑幕中傳來一陣冷笑。

“那你便往前走過來吧,我確有一事相求。”

“是”

範修竹說完便提步向前走,被小影子一把拉住,她搖了搖頭握緊她的手腕,一心不讓她進。她無聲的說道。

“王妃不可”

範修竹看清了她的口型,但並沒有答應她,範修竹拿下她的手,“放心我有分寸”。

範修竹鎮定自若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她的潛意識告訴她,這裡面有東西,並且能跟她產生心神聯動,想來不是什麼壞東西,再說了,她範修竹這輩子還沒有怕過什麼東西。

浦一進入黑幕,範修竹就被一把劍架在了脖子上,她低頭就看見這劍懸浮在空中。

她往後撤一步,那把劍就跟著進一寸,步步緊逼,沒兩步範修竹的背就撞到了東西,後退不得。周圍空間變幻,一眨眼範修竹所處之地已然不是剛剛的黑幕景象,而是身處在一個白茫茫的荒原上。唯一不變的是架在她脖頸上的這把劍。

“前輩這是何意?”

“哈哈哈哈哈哈”空曠的荒原上傳來青年的笑聲,不羈的笑聲迴盪了好幾次。

“瞧你根骨不錯,來陪我打一場吧,就用你面前這把劍。”

話畢,原本架在範修竹脖子上的劍已經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她彎腰拿起地上的劍。

“此劍,極好”

範修竹握在劍柄,細細打量著面前的這把劍,冷厲的劍氣,銀白篆刻的劍柄紋路,範修竹雖對劍術造詣不高,但她看得出,自已手中的劍當是極好,甚至比萬璞的劍還好。

“與我過上幾招,它便歸你了。”

範修竹手中的銀劍震動了一下,似是不滿。

空中飛來十幾把不凡的劍,皆停留在範修竹面前,空中的聲音傳來。

“選一個你的對手吧”

選對手?挑劍?雖然古怪了些,但範修竹還是隨意選了一把其貌不揚的短劍。

這樣自已總不會輸的太慘吧。

她是知道了,這裡面的人,就是一個寂寞了好多年,又有許多把劍的前輩大能。

她一選完,剛剛面前的其他劍都消失了,只剩下這把掛著黃色劍穗的短劍。

來不及想其他的,因為這把短劍已經朝她攻擊了過來。

範修竹生硬的用手裡的劍格擋著對面來勢洶洶的招式。

沒辦法,在這裡她的靈力根本用不了,只是個普通人,幸好她這些日子時常鍛鍊,體能總算不會太差。

她雖拿著劍,但腳步招式用的全是現代的招數,靈活又狡猾,連對手都被她迷惑住了。

她果斷出擊,卻被對面反應過來,劍氣浩蕩的拍倒在地上。手上的劍脫落了,範修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便起身繼續迎戰,不過這次她沒有拿劍。

她的手摸到後腰的金針上,道:“小輩並非劍修,前輩的劍雖好,小輩也發揮不出她一半的力量。前輩不介意的話,小輩就有自已的本事來陪前輩打一場。”

她雖髮髻散亂了些,但眼裡的光芒更甚。

短劍哼的冷笑一聲,卻沒有拒絕,範修竹已經知道它的答案了。

範修竹從後腰處拿出金針,她激動的笑著上前與短劍搏擊。範修竹渾身血液叫囂著,奮勇著,或者是現在她不是範修竹,而是赤面修羅。

她躲避著短劍著攻擊,尋到合適的時機便將金針射出,金針被劍氣一揮便轉換方向,範修竹並不氣餒,她收回金針,找著短劍的弱點。一次次的金針飛射,她一次次的躲避著短劍的致命攻擊。

在金針又一次狼狽歸來後,範修竹卻並沒有像前幾次那樣繼續攻擊,她收起金針,不疾不徐的說道。

“前輩,你中毒了!”

短劍有了一瞬間的停頓,不過一下子他就恢復如常。

“此毒已深入肺腑,萬萬不可動用靈力…”

“那又如何!”

一直雲淡風輕的聲音,終於有了一些暴躁。

“前輩如若再這般使用靈力,恐怕…”

短劍終於在半空中停下了攻勢。

“打不打,不打就出去。跟個麻雀一樣聒噪個不停。”

“前輩,可否讓小輩診治一番。”

“治治治,能治老子還有在這裡被一幫乳臭未乾的小子威脅。”

“那前輩就權當小輩好奇這毒是何物,修竹既陪前輩打鬥一番,前輩就滿足小女這點小小的心願吧。前輩有所不知,修竹乃對醫術極有興趣。”

“醫術,我瞧你那一手金針,你應當更擅長毒術吧”

被識破了,範修竹訕笑道:“自古醫毒不分家,前輩應當知曉。”

“罷了罷了,你拿好劍,我隨你走。”

帶著黃色劍穗的短劍落在了範修竹手邊,她一伸手,那劍就穩穩當當落在她掌心。

“前輩這是?”

“你這小丫頭有趣極了,我且陪你走一趟。你快些出去吧,不然我這小破地可能要沒了。”

話畢,範修竹就又回到了黑幕裡,感覺像一場夢一般,只是手裡的短劍告訴她剛剛發生的是事實,不是夢。

她一回來,就知道了剛剛那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齊隱?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