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喝下去甘甜清爽,全然與它普普通通的外表不同。範修竹感覺到有一股靈力在體內遊蕩,她立刻盤腿打坐,閉上眼睛。她嘗試去引領那股靈力,讓她與自已體內充分融合。

“呼”範修竹睜開眼睛,她感受到了,體內越來越充沛的靈力,衝破那力量就只差一個時機了。

“哎哎哎,這水你沒事不能多喝。”看範修竹準備再舀再喝,蔣識連忙開口阻止她。

“為什麼?”她放下碗,站起來帶著威壓的看著蔣識。她看不懂這小屁孩,他太多秘密了,且不服她。

“你又這樣,長得高了不起啊,給我坐下。”他兇巴巴的說。範修竹連忙乖巧的坐下。

“說吧。”

“這靈水喝多了你非但能吸收,反而還會火力太旺輕則流鼻血發熱,重則修為全無。”

“你怎麼會知道?難道你”範修竹哈哈嘲笑他。

“不許笑,你當我這十多年來是如何度過這寂寞無邊的日子的,就這破水,害得我修為全無又變成石頭。

“那你知道那麼多,能不能跟我講講這空間的作用。”

“我不是跟你講過了嗎,儲存物品時間靜止。其他的你就別問了,需要你自已探索的。”說完他就消失了。

“小爺要歇息了,大小姐快出去準備婚事吧。”範修竹還沒有回答,就被一股力量趕了出來。

看來蔣識還能掌握這空間,他自已雖出不來,卻能將她輕鬆趕出來。

哪怕明日就要成婚,這鍛鍊的計劃也不能落下。

她在外面扎馬步,打軍體拳;春英在屋內收拾行李。

第二日。

“春英,這大喜日子別哭了,快把眼淚擦擦。”

範修竹已經梳妝完畢,換上了大紅色的婚服。她看著鏡中頭戴華麗朱釵,一副含羞帶怯惹人憐的模樣。雖然內心極度不舒服,但她還是強行隱忍下去。畢竟,她可不會像春英那般難過的嚎啕大哭。既來之則安之,原主的命運她會替她走完的。

“花轎來了,新娘子該出發了。”外面的嬤嬤喊道。

“走吧。”

春英給範修竹披上蓋頭。

範修竹披著蓋頭,看不清眼前的路,她只能低頭看著腳底的路,跨過門檻。

門外,範府來了很多人,都在跟範老爺客套。

看到他出來,榮王走到她面前背起她往花轎中走去。範修竹趴在男人的背上,總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直到坐上花轎,她都沒想明白自已到底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榮王帶著銀質面具,一襲紅衣,他騎上馬,筆挺的身軀駕駛著馬兒離去。

每一個見過榮王的人,都會遺憾。曾經那麼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現在談起他也只剩下一聲可惜。

迎親的音樂吹響,隊伍緩緩移動,範修竹的轎子也被抬了起來,往榮王府前去。

成親的儀式佈置的很簡單,拜天地,接聖旨,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範修竹早早就在房間裡就坐了,她自已掀了蓋頭,把頭上繁瑣複雜的首飾都拆了下來。

至於榮王,還在外面喝酒應付。來客大多都是他軍營裡的兄弟。

等到範修竹差點睡著,榮王終於回來了。只不過他喝醉了,搖搖晃晃的推開房門。

這是範修竹第一次見到他的“夫君”,榮王殿下。

他戴著面具,範修竹看不見他的容貌,但看他的身材體魄,倒真像是個體弱多病的病秧子。

他一身的酒氣味,範修竹捏著鼻子躲著他走。他倒是一點意識都沒有,一個勁往床上倒去。

見他許久未有動靜,範修竹實在是好奇他的容貌。她總感覺這人與他很熟悉。她走近,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範修竹伸手摸到面具,正要取下。

那榮王卻突然張開眼。四目相對,範修竹尷尬的縮回手。

“娘子就這般好奇?”他坐起身來,盯著範修竹看。

“你詐我”範修竹後退兩步,把懸在半空的手收到後背去。。

“別生氣呀,為夫這就給你看。不過,這外面可都傳我是青面獠牙,娘子當真要看。”他把手放在面具上輕輕摩挲,輕佻的說道。

範修竹沒說話,環抱雙手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似是要把他看透。

“行吧行吧,為夫這就從了娘子便是。”他無奈妥協的說,手伸到耳後解下面具。

堂堂當今聖上的弟弟,曾經的戰無不勝的榮王殿下,居然是那天假扮算命騙它的那個人。

範修竹一整個無語住了。但是其實她並沒有很意外,因為她今天一整天都覺得有一種熟悉感,只是沒想到會是他。

白淨俊俏的臉蛋,倒真像個年輕小夥,而不像街市流傳的那般不堪。

“青面獠牙,暴怒無能,這傳聞倒是一點都不真實啊。”範修竹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仔細端詳。

“娘子,那日實屬是意外,起初我也並不識的你的身份。是你帶我去範府我才猜到的。”齊隱委屈巴巴的說。

“齊隱,給我好好說話,不許這般叫我。”範修竹彆扭的說。

“可是我們已經成親,你不就是我的娘子嗎?”

“閉嘴”範修竹氣的咬了咬後槽牙,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既然你不讓我喚你娘子,那我叫你什麼呢?”齊隱撐著頭思考,而後湊近她。

“小修竹,小竹竹”他笑眯眯的說。

果然齊隱正經不過三秒。

看範修竹越來越黑的臉,齊隱知道玩笑話該收了。

“那我還是像那天在街市一樣,叫你姐姐吧。好不好呀姐姐,姐姐”齊隱開心的說。

範修竹沒有反應,齊隱就當她默許了,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

“姐姐,皇兄的人可在外面盯著呢。你不得配合配合我”齊隱看向門外。

“要怎麼做?”範修竹已經在床上躺好,蓋上被子了。

“姐姐,恕我冒犯了”

齊隱說完,就隔著被子壓在範修竹身上。

“你”範修竹睜大了雙眼,震驚的想開口,嘴巴卻被他的手捂住了。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姐姐聽話”齊隱在在她耳邊低聲的說。

接下來床板就開始了激烈的晃動,門外的人看著床上重疊的兩個身影,和床板咯吱咯吱的響動。

只不過他頗為謹慎,在門口觀察了許久才肯離去。期間,齊隱抱著被子和範修竹不停的變換姿勢。

範修竹的臉一片通紅,她是又悶又是羞的。畢竟她活了兩世,她還是第一次與男人如此親密。

不過齊隱紅彤彤的耳根子倒是有一些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