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一個小黃紙團,捏在手心。

這場遊戲就像狼人殺一樣,而根據規則,是8v4的局面。

我在心裡默默祈禱千萬不要讓我抽到假孕爭寵。

可當我把紙條開啟時,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頓時覺得手腳冰涼,上面鮮紅的字寫的正是:“假孕爭寵者。”

“第一輪陳述開始,按照位分,華妃娘娘先請。每組時間半刻鐘。”

華妃清了清嗓子,“我覺得我們現在就像玩狼人殺一樣,我可以肯定地告訴大家我不是‘狼’。還有我想請問一下,場上還有其他有中階玩家嗎,如果沒有,那就證明我們處於一星遊戲,如果中階玩家數超過一半就是二星遊戲。我經歷了很多場遊戲了,二星遊戲和一星相比會存在假規則,第一輪不做投票我希望大家能分享一些自已知道的資訊。”

接下來是頌芝“我覺得可以首先排除掉宮女的嫌疑,因為我們不用抽取身份紙條,我們就像妃嬪的附庸,‘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另外我是中階玩家。”

下一個是齊妃,“我也不是‘狼’,我是第一次參與遊戲,應該不屬於中階。”

她的話音一落,我感覺心裡咯噔了一樣,一種別樣的慾望似乎在萌芽,這個慾望,是殺戮。

我的道具可以使用兩次,那麼在場玩家只要是第一次參與遊戲的,我可以直接讓她的積分為負數,那一定可以死亡。

還有隻參與過一輪遊戲的低階玩家,也會對他們造成積分降低的傷害。一般一輪遊戲得到5積分,銀釵一次 減少5積分,那也就是說可能使她們積分清零死亡。

總得來說,幸運的話,我可以淘汰掉兩組人。

場上其他人也只是敘述了自已不是“狼”,低階玩家有齊妃和翠果還有采月和眉莊。

其他人都說自已是中階玩家。可能是第一輪的原因,除了華妃提出了有幾個中階玩家的疑問,沒有人再提出問題。

現在輪到我了,“我是中階玩家,”我邊說邊看向華妃,她為什麼要想辦法知道大家是低階還是中階呢?真的是因為想讓大家商討哪一條是假規則,還是說她想誘導不清楚玩家有分階的人暴露自已……然後用她的道具除掉她們?

她迎著我的視線微微一笑,我捏緊了手帕。

如果我的猜想是對的,那她極有可能是假孕爭寵的人。

“我不是假孕爭寵的人,”我努力讓你自已看起來真誠坦然,“還有我的問題是,”我盯著頌芝的眼睛,“你是……小芝芝嗎?”

“哈?”頌芝一臉懵地看著我,看起來她並不知道小芝芝,是我猜錯了。

“我認錯人了。”我側身看著寶鵑,“我陳述完了,你來說吧。”

寶鵑:“我也是中階玩家,當然大家也沒有必要懷疑我這個宮女,另外我覺得下一輪大家可以多注意沈眉莊,畢竟她可是真的得到過假孕爭寵的罪名。”

寶鵑在大家陳述的時候看了我的紙條,可能是幫我們隊撇清嫌疑心切,她現將矛頭指向了眉莊。

沈眉莊想張嘴反駁,皇后打斷了她。

“本宮有些乏了,”皇后歪著身子靠在軟墊上,“燭火先熄掉吧。”

不到一秒殿內一片漆黑。

“皇后娘娘正在休息,無暇管理各位小主,想使用道具的小主可以舉手示意奴婢,”是剪秋的聲音,“放心,沒有人會看到喲。”

剪秋說完話後,屋內便再沒有一點聲音,我的視覺和聽覺彷彿同時喪失,這讓我的安全感和理智直線下降。

我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用指甲狠狠掐著大腿,腿部的痛覺使我清醒了幾分。

我糾結地攥緊了拳頭,指甲幾乎陷進肉裡,我要使用道具嗎?

時間悄悄流逝,可是在這漆黑詭異的空間,時間彷彿只是一個名詞,讓人感受不到存在。

這種窒息的感覺,讓我的眼睛竟然莫名地有些酸,想要流淚。

燭火忽然又全部燃了起來,在適應了明亮光線後,眾人發現眉莊的位置空空,她和採月都不見了。

皇后開口了,她看起來十分憤怒,“怎麼還有兩個假孕爭寵的嬪妃!”

她慢慢轉過頭盯著我,“那就從安常在開始,說說剛剛發生了什麼吧。”

“我什麼也沒有做,我猜測沈貴人的消失是因為某人使用了道具,齊妃和翠果作為低階玩家沒有道具可以排除嫌疑。當然,因為寶鵑剛剛懷疑了眉莊,我猜測是有人想借此嫁禍我。”

話音落下,齊妃給了我一個肯定和感激的眼神。

寶鵑接著補充道,“我們可不是‘狼’,不會因為懷疑就隨便害人啊。”我裝作為了團隊理性分析,寶鵑又一副被冤枉嫁禍的憤怒,的確有些唬人。

下一個是富察貴人,她小聲說道,“我們在場的人不止沈眉莊假孕爭寵,”她越說聲音越小,用手指指著我和甄嬛,“他們兩個也是,安小鳥假懷孕為了救安比槐,甄嬛後期假懷孕陷害……皇后。”

她說到皇后時,小心地向上看著皇后,可皇后就像沒有聽見一樣,把玩著手裡的如意。

“對啊,”她身後的桑兒幫腔,“沈眉莊的假孕爭寵是被陷害,他們倆的假孕爭寵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