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蠕動著身軀,緩緩地倚著牆角站了起來啊,動了動胳膊,手腕處的麻繩貌似有些鬆動。“要是少吃些飯,我小手就能少些肉,興許能從繩結中鑽出來了。”大米嘆了口氣,心中默唸道。

不知剛才怎麼回事,這幫土匪到現在也沒了聲了呢,我還是趕緊去找師姐,一起逃離這裡才是。大米環繞四周,打量著這洞口,隨著目光聚焦,大米發現挨著門處那裡有些鋒利的石頭或許能將這該死的繩子隔開,大米一蹦一跳的向著門框處前進。背過身,大米將繩子抵在門框鋒利的稜角處,伴隨著,一蹲一起,一蹲一起有序的節奏開始了掙扎自救之旅。

白粥師姐,眼眶紅腫,臉色蒼白,眼角流下的兩行淚水,似乎是對於此刻身處絕境不甘無助的抵抗。突然屋外不遠處傳來幾聲慘叫,師姐心裡一驚,用手擦了一下未乾的淚水。“難道師傅來救我們了嗎?”想到這裡,師姐心裡暗暗竊喜,消失許久的笑容在師姐臉上再現了。“我得趕緊去找師弟,好和師傅一起離開這裡。”師姐心中默唸著,急忙起身,悄悄地開啟了屋門,伸出頭望向屋外。

環顧四周,空無一人,整個賊窩靜悄悄的,過了半柱香,師姐見此地還是靜悄悄的,應當是暫時安全了,於是從屋內邁出她那嬌小的腳丫,向師弟關押之地奔去。

麻子,似乎是被嚇傻了,整個人魂不守舍的,眼珠子瞪的快要出來似的,滿臉的驚恐。胖子,雖然也是有些害怕,但好似無所謂,“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我又沒做啥壞事,興許能和玉帝見個面,封我個官噹噹。”胖子心中想道。這種局面持續了一段時間,胖子見麻子說完那些話,就一直這樣僵住了,怕他喘不上來氣,一口氣再過去,於是又擼起了袖子,搓了搓手掌,蓄力又向麻子的臉上扇去。

“啪”,這一聲響徹了整個洞口,麻子在疼痛中似乎回了神,右手捂著右邊腫的和豬頭似的臉頰,呻吟著,並破口大罵:“哎呦~哎呦~你個鱉犢子,扇我有癮啊,哎呦~,你個鱉犢子”

胖子嬉皮笑臉的說“力是相互的,為了救你,我手還疼呢!”

麻子見胖子佔著理,也不好再繼續指責他,於是便轉移話題,隨口小聲的說著,“你說大當家的會不會也沒了?”

胖子愣了一下,“興許吧,這怪事誰能說得好呢。”

麻子,見胖子這麼說,於是湊到胖子耳邊輕聲的說:“上次我拉屎的時候,偶然看見大當家的在一處小楓樹林埋東西,估計是什麼財寶,要不……”

停頓了片刻,麻子繼續說到“反正今天也有這怪事,我想,要是大當家的還活著,也能說過去,怪罪不到咱倆身上,那個美妞要是還活著,給你用,財寶你三我七,怎麼樣?”

胖子心想:“自已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找個媳婦,何況大當家的生死未卜,這事業也可能沒了,不如找個媳婦,踏踏實實的活過這一生,來年再生個娃,也不算對不起列宗列祖。”想到這裡,於是隨口答應了下來。

見胖子答應,麻子便轉身拉著胖子,二人躡手躡腳的向那片小楓樹林趕去。

不多時,白粥師姐趕到看著師弟在門框那,一蹲一起,一上一下的,甚像那田間蠕動的爬蟲—蛆,師姐不由得捂著臉笑出了聲。

聽見師姐的笑聲,師弟開心極了,急忙轉過身子來,“師姐,太好了你沒事,可太好了,我還想去救你呢。”

再次見到師姐,師弟熱淚盈眶,師姐還是笑著。

“把你曬乾,再加工下,可以當藥引子了”師姐打趣道。

“別開玩笑了師姐,師弟還被綁著呢,蛆,人家那還能自由的動彈,我這一點都不自由,可別說這麻繩可真結實,我磨了一炷香了還沒斷,師姐你快來給我鬆開,可難受了。”

師姐似乎停不下笑聲,這份笑容又為那婀娜的身姿錦上添花,師弟面對眼前這絕世佳人,也沒了脾氣。

在師弟苦苦哀求下,師姐解開了師弟的綁繩,隨後,領著和自已只差一頭的小師弟向洞穴之外走去,不一會兒,便摸索的走了出來,期間看到幾隻落單的狼狗叼著幾塊骨頭,便再沒有什麼情況發生了。

白粥師姐和大米師弟,望著遠處山谷的出口,都卸下了一口氣,“可是師傅人呢”,剛才不是師傅來救我們嗎?師姐懷揣著疑問,環顧了下週圍,並無打鬥痕跡。

蛆:

一切疳疾。在六月間取糞坑聽蛆淘淨,封竹筒中,幹後研末。每服一、二錢,加麝香少許,米湯送服。又方:用淘米水泡蛆一天,逐日換汁,再以清水三天,也是逐日換汁,然後曬乾火焙為末,加黃連末等分。每半兩配麝香五分,一起和豬膽汁調成丸子,如黍米大。每服三、四十丸,米湯送下。極效。

小兒痺積。用蛆洗泡後曬乾,研為末,加甘草末少許,拌米糊做成丸子,如梧子大。每服五至七丸,米湯關定,甚效。

熱痢吐食(因服熱藥所致)。取糞蛆用流水洗淨,曬乾,研為末,每服一錢,米湯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