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捨得你化為浮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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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艾笙，等你升上海面了，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人類看到。”
銀尾姐姐格外緊張地告誡她，
“噢……”茯笙乖乖地點頭，
總的來說就是，
人類很危險，
她不能靠近。
可是……
她本來就是個人類啊……
茯笙突然很想笑。
“艾笙，等你回來，我們也要聽你的故事。”淺綠色魚尾的公主姐姐撒嬌道，
其他姐姐們也紛紛附和，
“艾笙，我也想聽！”
“期待艾笙的故事！”
“呃……”她的故事很簡單，最後化成了泡沫。
“對了糰子，化為泡沫，會不會很疼？”
茯笙忽然想到了這樣一個嚴肅又極其重要的問題。
【這個……】
糰子遲疑了，
它下意識地去翻書，
翻著翻著，
它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
【等一下……小姐姐，這貌似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吧？】
【你的任務，不就是努力打破化為泡沫的僵局麼？】
“咦？對誒……”
茯笙一下子反應過來，
她差點都被帶偏了。
還好還好，
她努努力，
還是可以不化成泡沫的。
茯笙暗自鬆了口氣。
……
……
等送姐姐們都走了後，
女孩一個人甩著魚尾，到處晃晃。
海底的世界格外漂亮，
陽光直直射進來，跟光柱似的，
把裡面五彩斑斕的世界完整地照了出來，
有紅色漂亮的珊瑚樵，還有許許多多長得格外奇特的魚，
茯笙格外新奇地觀察著這一切，
隨處碰碰。
其實她覺得……
活在海里也挺好的，
無憂無慮，環境還那麼漂亮。
【……原主後來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天道強迫她離開。】
糰子翻著童話書，嘆氣，
【劇情走向是這麼發展，原主也控制不了。】
【小姐姐，馬上你也該上場了。】
“……噢。”
茯笙頓時沒了興致，
她氣懨懨地回到貝殼床邊，趴下。
身下的尾巴順著水流，一甩一甩地，有些控制不住。
“所以接下來的劇情，就是我要上去了是吧？”
【對。】
【你即將開始對王子一見鍾情。】
“……等一下！”
“那我的大白呢？”
【emm……不曉得。】
糰子莫名地心虛起來，
【那個啥……你放心好了，你的身份，肯定會是最容易接近碎片的。】
“……問題是，我見到了王子，如果王子不是碎片，我也會不由自主地愛上他麼？”
茯笙立刻坐了起來，
淺金色的捲髮鋪散在水中，微微晃盪，
她忍不住摸了一把，入手柔軟，如同蠶絲線般，冰涼順滑。
【這個……】
天道應該不敢吧？
糰子有些不確定，
要是讓王上知道了天道逼迫王后大人愛上別人，
恐怕天道要亡。
所以……
也不知道，
王后大人心口處的碎片會不會對天道起震懾作用……
糰子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怎麼開口。
茯笙聽它這幅支支吾吾的語氣，就沒指望它能說出什麼靠譜的東西來。
她嘆了一口氣，
想著，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
……
很快，
艾笙的十八歲生日就到了。
她在姐姐們的祝福聲中，晃動著尾巴向上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