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為你俯首（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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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中間，可能會有意外發生。

其實她是這麼打算的，

等安置好碎片，確保他能平安度過一生後，

認可度一刷滿，

她就直接脫離這個面位。

反正系統也不要求她要活完這輩子。

茯笙冷著臉想。

“……”暮辭抿著唇不說話了，

他定定地看著女孩的背影，

像是被某句話刺激到了一樣，

眼淚開始瘋狂地往下掉。

豆大的淚珠掉落在毛絨的毯子上，很快便消失不見，只留下那略帶著溫度的溼意。

【emm……小姐姐，】

糰子快看不下去了，提醒她，

【你轉身看一看碎片好不好？】

【他……他哭了……】

茯笙一愣，立刻轉回身子。

只見縮在角落裡的男人，臉上全是淚水，漂亮的眼睛滿是霧光，紅得不像話。

他無聲地流著眼淚，身形單薄，

像是一隻被遺棄了的小狗，可憐得不行。

“……”茯笙下意識地上前了幾步，

但因為顧及著什麼，

她還是沒敢靠近，

“你別哭呀……”女孩蹙起眉，臉上的冷漠漸漸消失，

“你怎麼了？是我說錯話了麼？”

“……”暮辭無聲地盯著她，不說話，

眼淚流得更兇了。

“糰子，我說錯話了？”

茯笙懵得不行，

她貌似也沒說什麼吧？

【……emm……貌似沒說錯吧？】

糰子摸摸頭，表示不太明白碎片是怎麼想的。

它聽著茯笙的話，也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啊……

【不然……小姐姐，你上去抱抱他？】

說不定抱抱就好了。

糰子參照往常的經驗，猜測道。

“不要。”茯笙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他不喜歡我靠近他，你又不是不知道。”

【……其實我覺得吧……現在碎片認可度這麼高，應該不會排斥你的。】

糰子到底還是心疼碎片，

它苦口婆心地勸茯笙。

【你就再試一次，他可是你最喜歡的人，你就忍心看他這樣？】

“……”茯笙眉頭一挑。

……

她沉默了一會兒。

猶豫來猶豫去，

最後還是慢慢走近了暮辭。

“抱一下？”女孩試探性地彎下腰，張開雙臂，輕聲問他。

她精緻的眉眼柔和，漂亮的眼珠子安靜地盯著他，帶著幾分小心的安撫。

“……”暮辭紅著眼，不說話。

下一秒，

茯笙正想收回去，

只見男人驀然鬆開自己，撲了上去。

他的身形很大，又把整個身子的重心都撲向前方，

茯笙抱了他一個滿懷，

因為後勁太大，她還差點退了幾步。

男人死死地抱著她，眼淚跟洪水般鋪天蓋地往下流，

他紅著眼，

淚珠滑落，最終滴落在女孩的衣襟上，打溼了那一層外衣。

“……”茯笙眨巴眨巴眸，

對他的反應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背，輕聲問他，

“怎麼了？是我說錯話了麼？”

暮辭緊緊地按著她的腰，力度大得不行，

他沉默良久，

才低低出聲，“為什麼……不來？”

男人哽咽壓抑的聲音在她耳邊傳來，他狹長漂亮的眸子紅透了，泛著水光，看起來委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