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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床設立在內屋的一角,

旁邊,是乾淨的窗戶。

一切木製用具,都擺得整整齊齊的,一塵不染。

窗戶上,一個大大的囍字貼在上面,擋住了窗外的風景。

木屋內,

大紅色的綢緞被佈置開來,

不會太晃眼,但又處處都掛上了喜慶的顏色。

透著窗,

茯笙能隱隱看到屋子外的花園,

純白一片,又藏著其他五顏六色的小花,形成了一片大花海。

外面似乎是與世隔絕了一樣,

靜悄悄的,沒有一絲風聲。

茯笙看了幾秒,

隨後,看向了君臨。

親手把家裡佈置好的男人,

此刻正半蹲在床邊,仰頭盯著她。

他抓著她的手,緊緊地,有些用力。

掌心還微微冒出了少許的汗,溼溼的,似乎很緊張。

他也換上了一身大紅色的衣裳。

長長的頭髮披散開,垂落在身側。

這彷彿是他第一次穿上大紅色的衣裳,

那張揚似火的紅色,映襯著他深邃俊美的眉眼,

宛若遠黛青山裡深藏的最美貌的狐妖,美得極致,又勾魂心魄。

他很緊張,緊緊地抓著她的手,不放。

幽深平靜,宛若能看透世間一切的紫眸,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眸色純粹剔透。

淡緋色的唇瓣,微微抿起,

上面,還沾有少許殘留的唇脂。

像是被人親吻過的花瓣,輕薄,又無比柔軟。

他的個子很高,

但蹲下來時,茯笙是可以俯視他的。

他微微仰著頭,很安靜,

像是忠實的信徒,在仰望著他的信仰,無比虔誠,又不敢有一絲驚擾。

墨黑色的長髮,垂落著,交織著嫣紅的衣衫,旖旎,又無比昳麗。

茯笙看得失神了。

定定地看著他,半天都沒有回過神。

一直都知道,

她家男人很好看,

卻不知道,穿起成親禮服來,會這麼……

妖孽。

茯笙只能用這個形容詞來形容他。

真真就……

比狐狸精還要好看。

清冷尊貴的神祗換上紅衣,

彷彿墜入紅塵的無上妖神,眸光流轉間,皆是數不盡的勾人之意。

只簡簡單單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忍不住心底的《Yu》。望。

茯笙不自覺吞嚥了一下口水,

盯著他,努力平息著內心的驚豔之感。

只是,

過了幾秒,

她實在沒忍住,把他拉了起來。

反身而上,把他按在了床上。

男人安靜順從。

緩慢抱著她的腰,抬眸看她。

如墨般的三千髮絲,散落在床上,沒有一絲拘泥。

驚豔如畫的眉眼,帶著幾分超然於世間之外的淡漠和清冷,如孤梅般,美得純粹。

他安靜地躺著,漂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滿滿倒映著她的小臉。

像是被迫穿上嫁衣的青燈古佛,純白的蓮臺之上,被沾染了世俗的情愛。

細長雪白的掌骨,慢慢搭在她的腰間,力度不大,

更像是,欲拒還迎。

茯笙第一次,有了種……想玷汙神佛的衝動。

她看著安靜躺著的他,

又看了看木屋。

最後,

她紅著臉,揮手,直接將木門“啪嗒——”一聲關上。

光天化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