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到了旋轉木馬的售票處,徐暮然其實沒有想到傅岑晚會選擇這個專案。

他覺得傅岑晚喜歡的應該都是那些比較酷,比較刺激的東西,他看著粉粉嫩嫩充滿夢幻的旋轉木馬,真的覺得有些出乎意料。

徐暮然排隊買票,傅岑晚站在旁邊,看著旋轉木馬上面長著大嘴笑的小朋友們,自己的情緒也不自覺的被感染了,嘴角微微上揚著。

徐暮然買好票跑到傅岑晚旁邊:“票買好了,我們等這一輪結束就可以上去了。”

兩人走到旋轉木馬的門口排隊,等到時間一到,旋轉木馬上的人陸陸續續的下來,這邊排隊的人準備上去。

來玩旋轉木馬的都是些小朋友和家長,兩個成年人來玩得這一輪裡面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眾多小朋友裡面,兩個人還是非常顯眼的。

傅岑晚才管不管他們兩個人引不引人矚目,她來遊樂場玩就圖一個開心,開心最重要,其他的都不算事。

傅岑晚選了一個自己中意的旋轉木馬騎上去,徐暮然就近選了傅岑晚旁邊的小馬。

旋轉木馬啟動,傅岑晚開心的抱著馬脖子,跟著木馬上上下下,開心的不能行。

徐暮然對玩木馬什麼的都不在意,他是追人的,追人的最基礎的就是讓人家開心,她看著傅岑晚開心的笑,突然感覺到旋轉木馬這麼有意思。

等到旋轉木馬結束,傅岑晚臉上的笑都沒有消下去。

“下面還想玩什麼?”

傅岑晚想了想,下一個就玩個比較刺激的吧。

她手指向不遠處的過山車,眼中閃爍著期待。

“過山車吧!”

說完就朝著過山車的地方跑過去。

徐暮然一愣,連忙跟上傅岑晚。

兩個人買好票,坐在過山車上,傅岑晚興奮的要命,雖然旋轉木馬能讓她開心,但是她最愛的還是這種刺激的專案。

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真的讓人覺得非常激動和興奮。

徐暮然也不怕這種刺激類專案,不然他也不會提議兩個人來遊樂場玩。

兩個人選了第一排,整個過山車上最刺激的位置。

兩個人紮好安全帶,做好準備,等到其他乘客也準備完畢。

過山車啟動,慢慢的走向上升處,傅岑晚激動地抓著肩帶,等待著等會兒的極限衝刺。

徐暮然看著傅岑晚,這樣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傅岑晚他是第一次見,因為大多數時刻的傅岑晚都是冷靜自持的,這種表現在平常真的是很少見的。

過山車一點一點上升到最高處,過山車的速度慢到了極點,後座上的乘客們有的已經開始緊張了,也有的臉色已經還是慘白了。

相反徐暮然和傅岑晚卻是淡定。

度過最高處,過山車像箭一樣飛出去,過山車上的乘客們嘰嘰哇哇的叫個不停。

傅岑晚卻激動的張開雙臂大喊。

那種喊聲不是害怕,而是釋放。

釋放內心的激動,讓自己感受極致的快樂。

徐暮然看到傅岑晚大喊,自己也喊了起來。

雖然有些傻,但是快樂那兒管傻不傻呀。

兩個人從過山車上下來,都感覺特別舒暢。

傅岑晚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笑臉盈盈的看著旁邊的徐暮然。

“真的很開心呢。”

徐暮然看著傅岑晚的笑,直接看呆了,臉上不自覺的染上紅色。

兩個人在遊樂場裡大玩特玩,直到玩到太陽落山,兩個人才從遊樂場裡出來。

今天真的是把傅岑晚玩瘋了,兩個人膽子都不小,什麼專案都敢玩,幾乎把所有專案完了一遍。

經過今天一天的相處,兩個人之前的氣氛已經不那麼尷尬了,能夠很平和的相處,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兩個人之間多了不少曖昧。

晚上兩個人吃過飯後回到學校,在校門口兩個人告別,傅岑晚微笑著揮著手跟徐暮然再見。

一回到宿舍,宿舍裡的四個人就圍了過來。

“晚晚晚晚,你昨天晚上怎麼沒回來呀?”

“對啊對啊,你不是說元旦不回家嗎?”

“昨天晚上我們還等著你回來一起跨年呢!”

宿舍三個人圍著傅岑晚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傅岑晚無奈的笑了笑:“我昨天去看煙花展了,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在學校附近的賓館住了一晚上。”

“那怎麼你今天到現在才回來?”

“晚晚,你不對勁!”

“你是不是有情況啊晚晚?”

傅岑晚被問的心虛,但是臉上還保持著淡定。

“沒有,沒有情況,我今天跟...我其他朋友出去玩了。”

三個人圍著傅岑晚觀察了半天,沒看出什麼貓膩,才相信傅岑晚說的話。

看著三個人相信自己,傅岑晚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還好,糊弄過去了。

之後的幾天,徐暮然一沒事就約傅岑晚出去,傅岑晚要是也沒事就會答應。

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曖昧,或許傅岑晚還沒覺得有什麼,就先被鬱知韻撞見了。

這天兩個人看完電影之後,在旁邊的一家餐廳吃飯,剛好被來這裡見客戶的鬱知韻撞見。

鬱知韻看著略有些黏黏糊糊的兩個人,但是看著又沒有那麼親密的兩個人,她趁客戶上洗手間,觀察了兩個人好久。

等到晚上傅岑晚回宿舍的時候,就接到了鬱知韻的一通電話。

傅岑晚沒當什麼回事,直接接通了電話。

“葡萄啊,最近在學校怎麼樣啊?”

“挺好的。”

“吃的好睡的好嗎?”

傅岑晚聽著鬱知韻問的有些奇怪,但是也沒太在意,按照鬱知韻問的回答。

“吃的好,睡的好。”

“那最近有沒有什麼合適的男生啊?”

聽到鬱知韻問到這個問題,心裡一顫。

不知道是鬱知韻問的偶然,還是發現了什麼。

但是她腦子中快速的想了想,好像自己也沒有暴露什麼東西。

她心中搞不懂,但是還沒確定關係,暫時還不想告訴鬱知韻。

“還沒有。”

鬱知韻聽著傅岑晚正常的回答,心中有些搞不懂,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問出這個問題,到傅岑晚回答的這個間隙,傅岑晚在心裡想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