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蔓開車來到盧文青的工作室。

昨天晚上的時候,盧文給她打電話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給她說。

沈星蔓一進去就看見盧文青正在前廳泡茶喝。

“來了。”

沈星蔓點點頭,坐到盧文青旁邊。

“來了,師父找我有什麼事啊?”

盧文青給沈星蔓倒了杯茶:“我們Z國和U國聯合舉辦了一個手工藝展會,地點定在了U國,國內許多有名的手工藝家都會去,我也收到了邀請,我想帶你一起去。”

沈星蔓笑著點點頭:“好呀好呀,帶我一起去呀!”

盧文青抿了一口茶:“要去小半年。”

沈星蔓臉上的笑僵在臉上:“什麼展會能展小半年啊?”

盧文青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看著沈星蔓。

“這次展會展出之前,Z國和U國的手工藝家會有交流會,再次期間會製作的手工藝品將會在展會上展出,這是一次很好的學習機會,我希望你考慮考慮。”

沈星蔓沒有想到,選擇題會來的這麼快。

前段時間還在傅煜川的校友會上給他說會最先選擇他,現在還真是應景的給他出了一到選擇題。

但是這個問題和愛情與事業選擇是不一樣的,具體的還是讓她和傅煜川商量商量再說。

晚上吃過飯後,沈星蔓到傅煜川的書房找他。

“咚咚——”

“我能進來嗎?”

沈星蔓輕輕推開一個小門縫,看著傅煜川。

傅煜川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筆。

“有什麼事?”

沈星蔓走進來關上門。

她撅了撅嘴巴:“是有個事想和你說。”

傅煜川點點頭:“說吧。”

沈星蔓坐到傅煜川對面的椅子上。

“今天師父給我說,Z國和U國聯合舉辦了一個手工藝展,他收到了邀請想帶我去。”

傅煜川點點頭:“挺好的,可以去哪裡學習一下,要去多久?”

沈星蔓咧了下嘴巴:“半年。”

沈星蔓看著笑容僵在臉上的傅煜川,彷彿看到了聽到時間後的自己。

沈星蔓抿了抿嘴唇:“其實我有些想去,但是時間太長,我有些捨不得你和吱吱。”

傅煜川眉毛擰起,許久之後,他重新看向沈星蔓。

“這確實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對你未來的發展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別因為我和吱吱牽絆你的腳步,變優秀是你的權利,我和吱吱也希望你能夠越來越好,所以想去就去吧,不用牽掛我和吱吱,我和吱吱在家等你回來。”

沈星蔓望著傅煜川,聽了傅煜川的話突然笑了起來。

“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沈星蔓告訴盧文青自己考慮好了,決定和他一起去。

盧文青將需要提前準備的東西告訴沈星蔓,沈星蔓記下後開始著手準備。

距離出國的時間不到半個月。

沈星蔓委婉的告訴吱吱自己要出國學習的訊息,她以為吱吱會有些接受不了什麼的,沒想到吱吱承受力很強,還讓沈星蔓在國外好好照顧自己,他會在家、在幼兒園裡乖乖聽話的。

沈星蔓看著吱吱,突然有種吾兒初長成的感覺。

吱吱還真的慢慢長大了啊。

但是直到出發前,沈星蔓都能明顯的感覺到父子兩人越來越粘她。

她出發那天,傅煜川和吱吱一起去去機場送她,臨登機前,沈星蔓哄了哄小的,又聽了聽大的叮囑,最後時間快來不急了,才一步三回頭的過安檢。

坐到飛機上,盧文青看著有些興致不太高的小徒弟嘆了口氣。

“其實半年挺快的,既然決定去那麼遠的地方學習了,那就好好的學,別浪費這麼好的機會。”

道理沈星蔓自然是懂的,她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放心吧師父,我肯定會好好學的,就是我這不是第一次出遠門、還去那麼遠的地方,是真的有點捨不得啦。”

盧文青點到為止,也沒有再多說。

來接機的是這次展會的工作人員,是個二十多歲的Z國小姑娘。

小姑娘很熱情,替沈星蔓拿包,又是替盧文青拎行李的。

熱情的搞得沈星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幫他師父拿行李就算了,她師父年紀大,她一二十多歲小姑娘讓另一個二十多歲小姑娘拿行李還是多少那個的。

小姑娘將沈星蔓師徒安排到這次展會手工藝者統一的住宿房間,都是單人間,房間不大,但是該有的東西都有。

盧文青的房間和沈星蔓挨在一起,交流會後天才開始,這幾天大家都會陸續到這裡。

沈星蔓先給傅煜川發了一條到達住宿地方的訊息,開始收拾行李。

畢竟要在這裡待小半年,沈星蔓帶了兩個季節的衣服和日常用品。

帶的東西不多,如果實在缺什麼可以直接買,住宿公寓旁邊就有一個很大的商場,也完全不用擔心買不到。

沈星蔓訊息沒發出去多久,傅煜川的電話就直接打來了。

沈星蔓接通影片:“怎麼還沒睡,國內已經晚上了吧?”

“嗯,不放心你,在等你的資訊。”

沈星蔓有些好笑:“不放心我什麼?我和師父一起,又不是我單獨行動。”

“那也不放心你,我看不見,放心不下。”

沈星蔓聽的心裡熱乎乎的:“那現在也看見了,確定我安全到達了,可以休息了嘛?我也要倒倒時差,過幾天就要開始交流會了。”

“嗯。”

夫妻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隔著螢幕看著彼此,如果不是跳動著的手機通話時長,絕對會以為兩人卡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星蔓聽到聽見那頭的傅煜川嘆了口氣。

“你剛走,我就已經開始想你了。”

*

沈星蔓躺在床上,奔波了一路,疲憊值達到了頂峰,但是這會兒卻因為剛才傅煜川的一通影片搞的睡不著了。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剛才傅煜川說想他的樣子,還有臨走前情動時,傅煜川啞著嗓子一遍遍叫她的名字。

她紅著臉翻了個身,將空調調低幾度,將頭埋在枕頭裡,緊緊的裹著被子。

想念的人可不止一個。

她也才走就想傅煜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