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露鋒芒，殺人立威

下一刻！

放眼看去，凡營內士兵紛紛朝營門口參拜。

他們本就追隨趙老將軍多年，甚至部分老兵昔日還跟隨老太君四處征戰。

可以說哪怕沒有聖旨和兵符，他們也願意聽憑老太君差遣。

“我等接旨！”

“大軒邊軍，任憑趙老太君差遣！”

轉眼間，趙老太君隨即翻身下馬，再次露出了笑臉。

“諸位快快請起！”

“謝大帥！”

邊軍幾乎在同一時間，集體起身。

儘管此時，這些潰兵看起來異常狼狽，所謂的軍營也顯得破爛不堪，根本不像樣子。

但這些，也始終無法掩蓋他們曾經在邊塞的功績和驕傲。

這哪裡是殘兵敗將？

分明是精兵強將！

其精銳程度，哪怕比之宮廷內的禁軍戍衛也絲毫不差！

這時，龐副將也注意到了趙老太君身旁的陳輝，頓時怒從心中起。

“老太君……”

“不！”

“大帥！”

“就是他，賣國求榮，害死了趙老將軍和邊軍弟兄！”

“還請大帥處以極刑，為趙老將軍和兄弟們報仇！”

“報仇！”

“報仇！”

“報仇！”

霎時間！

所有邊軍，紛紛朝陳輝投來怨恨的目光，恨不得將其扒皮抽筋。

數萬袍澤，血灑疆場，永遠倒在了那片土地。

五萬趙家軍，如今只剩下萬餘。

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他！

這個勾結外敵，賣國求榮的八皇子——陳輝！

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陳輝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面對這滔天怨念，繞是前世身為兵王的陳輝，也不禁心頭一顫。

而見趙老太君毫無替自己辯解的意思，陳輝苦笑不已。

果然！

無論任何時候，都只能靠自己！

陳輝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隨即策馬上前，環視一圈後，又無奈嘆了口氣。

同為軍人的陳輝知道，估計自己現在無論說什麼，他們也不會信。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

“都閉嘴！”

陳輝幾乎是用吼，喊出來的這三個字。

儘管現場暫時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但周圍的殺意卻不減反增。

饒是如此，也不曾見得陳輝動搖分毫，後退半步。

趙老太君暗自點了點頭。

本就是有意考驗陳輝一番，不料此子當真有常人所不能及的氣魄。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趙老太君顯然是打心裡認可了陳輝這個孫女婿。

沒等趙老太君上前阻止，陳輝便開口了！

“正所謂：公道自在人心！”

“本王身為北伐監軍，若當真有罪於大軒，自有律法懲處，還輪不到爾等在此說三道四！”

“此乃監軍令牌！”

“一人反，斬隊！”

“二人反，滅屯！”

“三人反，覆曲！”

“四人反，絕部！”

“五人反，屠營！”

“軍中諸將，若無法約束部眾，九族盡誅！”

大軒王朝的軍制，與前世古代類似，分為營、部、曲、屯、隊、什、伍七個等級。

其中，伍轄五人，設伍長；什轄二伍，設什長；隊轄五什，設隊率；屯轄二隊，設屯長；曲轄五屯，設曲長；每部二曲，設軍司馬，又稱千人將；五部一營，設校尉。

但眼下趙家軍這萬餘人，編制早就打散了。

不過，陳輝的威脅顯然有所成效。

原本暗中那些舉起弓箭準備射殺陳輝的邊軍將士，此刻也不得不為身邊的袍澤考慮。

就算報了仇，怕是我們也難逃厄運！

陳輝如鯁在喉，當即趁熱打鐵，猛然抽出腰間寶劍，直指眼前在場的邊軍士卒。

“見王不跪，爾等欲圖造反乎？！”

不得不承認！

在皇權至上的封建時代，底層百姓對於皇室的敬畏，早已深入骨髓。

就在眾人猶豫不決之際，一軍中小校卻站了出來，指著陳輝的鼻子罵道：“你算哪門子王？”

“狗屁！”

“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雲中王罷了！”

“竟然也敢我趙家軍面前耀武揚威……”

下一刻！

眾人只覺眼前寒光一逝。

剛才說話那名小校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後手捧脖頸，直直摔落在地。

“孫校尉！”

這血腥的一幕，直接震住在場眾人！

儘管趙家軍再有百般不願，也只能向陳輝行叩拜之禮。

不到片刻功夫！

營內眾人便跪成了一片。

趙家遺孀們，則是久久沉寂其中驚訝而難以言喻，直到被一陣暴怒拉回現實。

“豎子！”

“安敢殺我部將？！”

趙飛燕提槍上前，若非大嫂薛紅和五嫂徐珍及時拉住，只怕是趙家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飛燕，冷靜！”

“大嫂，這豎子殺我部將，姑奶奶非宰了他不可！”

陳輝冷眸一凝，猛然轉身。

既然你們趙家選擇袖手旁觀，那本王也就只能殺人立威！

如今稍具成效，又開始心疼了？

軍中尚且無父子，更沒有夫妻之說！

況且這趙飛燕屢次出言不遜，早就引得陳輝心裡不爽。

就算你是本王的未婚妻又如何？

如今你非要往槍口上撞，那就怪本王無情了！

“本王受封雲中王，出任北伐監軍，前後不過半個時辰。”

“你真當本王是泥捏都不成？”

陳輝想表達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自己半個時辰前才被封為雲中王，城外軍營就已知曉……

這出言挑釁的校尉，難道就不覺得有問題嗎？

趙老太君似乎反應了過來，連忙出聲呵斥道：“飛燕，退下！”

趙飛燕頓覺萬般委屈，溼紅眼眶。

她從小就飛揚跋扈慣了，可以不聽任何人的話，卻從來不敢違背樊梨花這個老祖宗。

尤其是就連大嫂和五嫂，也都在維護陳輝那登徒子……

趙飛燕將手中長槍狠狠摔在地上，轉身就準備朝別處跑去。

“放肆！”

陳輝情急之下，只得嚴厲呵斥威脅：“膽敢離開軍營半步，以逃兵論處！”

“念你初犯……”

“左右，將其帶下去，嚴加看管，閉門反省！”

陳輝的命令看似無情，是都是在維護自己威嚴的同時，給予趙飛燕保護。

趙家軍中的內奸，絕不會只有剛剛那個孫校尉。

一旦有人挑撥，只怕自己會騎虎難下。

但願，她自己能夠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趙老太君朝陳輝投去一絲感激，緊接著無奈嘆了口氣，立馬恢復了往日的雄風，衝趙家遺孀們斥令道：“都愣著幹什麼？”

“還不速速將她給本帥帶下去，好生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