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飛見齊左這個素不相識的人準確說出了父親的姓名,認定齊左是認識父親的。

於是,呂飛客客氣氣的拱手說道:“閣下如何稱呼?”

齊左拱手還禮,開口說道:“在下齊左,是個算命先生。”

呂飛點點頭,開口說道:“見過齊先生,不知齊先生有何指教?”

齊左開口說道:“我建議你不要使用你家祖傳的寶劍不詳,你融合祖傳不詳很容易出現危險,更何況,你也不喜歡劍,我說的可對?”

呂飛贊同的點了點頭。

呂飛最喜歡的是弓,只是父親生前一直想讓呂飛學劍,想讓呂飛振興家族。

如今父親去世,呂飛就準備繼承祖傳的寶劍不詳,讓父親在九泉之下能夠瞑目。

“這件事應該是父親告訴齊左先生的吧?”呂飛問了一句,也沒等齊左回答,就自顧自的說道:

“父親生前一直想讓我將家傳劍術發揚光大,我來弓都,就是想在這裡祖傳的寶劍不詳,與過去的夢想告別!”

齊左開口說道:“你父親雖然想讓你將家傳劍法發揚光大,但是他很尊重你的想法,從來沒有逼迫你學習劍術,為何現在改變主意了?”

呂飛見齊左連這些事情都知道,認為齊左與父親是要好的朋友,於是就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就是因為父親對我太好,我才想要融合祖傳的寶劍不詳,父親生前我沒有盡孝,如今父親去世,我最起碼也要完成父親振興家族的願望,讓父親在九泉之下瞑目。”

齊左聽到這番話,微微沉默。

家人活著的時候不對他們好,等家人死了,不管哭的多慘,不管做多少事情,家人都看不到。

這只不過是自我安慰的手段而已,目的就是讓自己不那麼愧疚。

還有一些人就是想給外人留下個孝順的印象,獲得別人的同情與認可,好從別人身上獲取利益。

當然,也有一些人天生善良,總因為一些無意中說出的惡語而自責,隨著家人離去,餘生只剩自責。

以上都是人本性中的一部分,沒什麼高低貴賤之分,齊左也沒必要多說。

只是,齊左現在需要勸說呂飛放棄融合祖傳的不詳,這不僅是為了救呂飛一命,更重要的是為了讓自己找到修煉用的假物。

於是,齊左安慰道:“你也別太傷心,你父親生前尊重你的決定,早就已經做好了你放棄融合祖傳不詳的心理準備;

你現在因為愧疚而融合祖傳不詳,你父親生前對你的尊重又算什麼呢?是自我感動嗎?”

呂飛微微發愣,開口詢問道:“這是父親說的嗎?”

齊左沒有正面回答,繼續說道:“反正祖傳的不詳就在你手裡,將來你的後代想要融合祖傳不詳時,你傳承給後代,不也是完成了父親的期望嗎?”

呂飛陷入迷茫,喃喃自語道:“是這樣嗎?”

齊左繼續說道:“有些不詳哪怕是祖上傳下來的,也不代表每一個後代都能融合;

你和那些融合祖傳不詳死掉的先祖一樣,都不適合融合這一份祖傳不詳,你死了,你父親的願望如何實現?”

呂飛微微皺眉,想到了父親曾經說過的話。

呂飛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家族,可也是歷史悠久,經歷無數次興衰,每一任的家主都曾經是寶劍不詳的主人。

之所以如此執著於融合這份寶劍不詳,全都是因為這寶劍不詳拯救過呂飛的始祖。

因為這把寶劍不詳,家族有時沒落,有時興盛,到了呂飛太爺爺那一輩,呂家變成了一脈單傳。

太爺爺、爺爺、父親都融合了不詳,這樣連續的成功讓呂飛有了一些錯覺,認為自己也可以融合成功。

如今聽到齊左的話,呂飛才意識到,哪怕這寶劍不詳是祖傳的,也畢竟是不詳。

不詳很危險,不應該賭命,萬一自己失敗了,家族豈不是徹底滅絕了?

想到這裡,呂飛拱手說道:“多謝齊先生指點,我決定繼續融合弓類不詳,將來多生些孩子,找到最適合融合祖傳不詳的後代!”

齊左微笑著說道:“你能想通就好。”

呂飛繼續說道:“先生可知道這弓都的不詳處理中心在哪?我準備去挑選一件心儀的弓類不詳!”

齊左開口說道:“其實我之前說過,我是個算命先生,我可以幫你算出最適合融合的不詳。”

呂飛微微沉默,隨後開口說道:“先生是父親的故交,想必不會欺騙我,還請先生指點。”

齊左立刻施展‘借壽’神通,開口說道:“想要知道不詳在哪,需要付出十五年壽命。”

呂飛再次沉默下來。

齊左繼續說道:“十五年壽命對你來說並不多,而且,我要是算不準,壽命會回到你體內;

另外,你可以在十五年內幫我做一些事情,贖回十五年壽命,不信你可以自己感知。”

呂飛感知了一下齊左身上的能量,確定沒有什麼不好的感覺後,開口說道:“我願意付出十五年壽命,換取不詳資訊!”

話音落下,呂飛頓時變得蒼老了一些,而齊左也立刻獲得了十五年壽命。

齊左開口說道:“你前走,在第三個路口左轉就是弓都的不詳處理中心;

進去後你到十六號房間,領取黑色的那份弓類不詳,那是最適合你的。”

呂飛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齊左,開口說道:“莫非先生在不詳處理中心有點關係?”

齊左笑而不語。

呂飛看著齊左神秘的笑容,稍微放心了一些。

齊左在不詳處理中心有關係,又和父親是故交,肯定會為自己挑選一份最好的不詳。

如此一來,付出十五年壽命好像也很值得。

呂飛拱手說道:“多謝先生指點,那我這就過去了,不知先生住在哪,等我融合不詳後,也好去感謝先生。”

齊左笑著點頭說道:“我在民居那邊住著,具體位置是……”

齊左將具體位置告訴呂飛後,呂飛開口說道:“我記下了,我們過一會再見,告辭。”

“慢走。”

齊左看著呂飛離開,開口說道:“走吧,我們回去修煉。”

杜光點點頭,跟著齊左返回住處,半路上,杜光開口說道:“咱們兩個沒去過不詳處理中心,也沒聽人提起過,莫非你來過弓都?”

齊左搖搖頭,回答道:“算出來的。”

杜光翻了個白眼,不再搭理齊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