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楓樹江邊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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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楓樹江邊
越晚卿在樹下站著等待著周令儀。
春玉樓那晚,她遠遠的看見了跟著周令儀的兩個女侍衛,於是便差小菊去告知雲錦雲舞回去轉告周令儀,後日傍晚湖邊相見。
“越小姐找我來,不知有何事?”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越晚卿欣喜的回頭望向她。而周令儀還是有些冷漠的看著她,又有些不敢對視的意味。
“我就知道你定會來的”
“越小姐託人相告,讓周某前來,是什麼事嗎?”
越晚卿不語,只是默默的站著。
“若無事,我就先走了”周令儀正欲轉身離開
“有事,周將軍留步”越晚卿急忙說“我聽聞將軍,明日將要出征。”
“此為軍情,越小姐一介閨閣女子,還是不要過問的太多”
“可我擔心你…”不等她說完,周令儀就抬頭盯著她,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那眼神中帶著嚴肅,又隱約有些不忍。
“多謝越小姐關心。戰時,外面未免不安全,我走後,越小姐還是待在府中少外出走動吧。”
“我要出去的”聽到這話,周令儀疑惑的看著她。
越晚卿接著又說道:“我要去為你祈福,望你早日平安歸來。”
“不必了,凡事自有它的機遇,只要盡力,必然會有好的結果。越小姐實在不必為了莫須有的事去祈禱。”
“莫須有?凡事自有定數,將軍不信天命?”
“我只知事在人為,沒有人是生來就必須要做什麼的。與其等待天命的降臨,不如自己做主,去改變它!”
“要改變這世道、人心、悠悠眾口,何其難啊!我自小便生活在高門內院,雖是家中僅有的女兒,受盡恩寵,可無人明白我想要什麼,也無人在意我想要的是什麼。”越晚卿說著就轉過身去不看周令儀。
周令儀抬頭有些心疼的看著她,可是又不能表露出什麼,她深知她們二人之間擱著太多太多難以翻越。
心中的千言萬語卻匯成了口中冷冷的一句:“越小姐和一個陌生人說這些,是否有些不妥?”
聽到此話越晚卿急忙轉身望著她問:“你當我是陌生人?”
周令儀沉默不語
越晚卿:“周將軍這一去,不知何時是歸期,我在上都,等將軍凱旋”
周令儀:“行役在戰場,相見未有期,越小姐珍重!”說罷周令儀便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會等你回來的”越晚卿對著她的背影大喊,這是她17年來第一次高聲吶喊,但她不知道的是,周令儀雖然頭也不回的走開,可心中卻默默的回答了她:“有你等,我一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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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府
周令儀剛進門就被叫住了
“家主,剛剛您出去的時候,越小姐託人送來這個”雲錦帶著一個包裹走到周令儀身邊。
周令儀沒有接過,而是淡淡的問了一句:“是什麼?”
雲錦開啟包裹,裡面是一件雪白的披風,周令儀稍稍的看了兩眼說到:“還回去吧。”
“噢”雲錦答應了一聲正將包袱包好,卻看著一封書信掉了出來。
“哎,家主,這還有一封信呢”雲錦撿起來拿給了周令儀,她開啟信,看著上面寫著的兩行字:憑此相思寄,但盼君早歸
“哎,這個小花是什麼”旁邊的雲舞看著那件披風,衣領處繡了幾朵花,和衣服的針腳不同,看著像是新繡的。
周令儀聽到她的話,順著衣領看了看說道:“是格桑花”
“格桑花?”雲錦直接疑惑了,他向來痴迷武學,不怎麼看書。而云舞就不一樣了,她雖然不認識,卻也聽過這格桑花。她一臉“你懂得”的笑意。很明顯是看出來了其中的涵義是不足與外人道的。
“是一種生命力頑強的花,生長速度很快。寓意著…”周令儀口中的話有些說不出口止住了。
雲錦:“寓意著什麼呀?家主。”
周令儀沒有回答,抬頭說道:“沒什麼,不必送回去了。放進我隨軍的衣裝裡吧。”
雲錦:“是”
說完她就拿著書信進了臥室,只留下雲錦雲舞二人站在原地。
雲錦疑惑的唸叨:“這到底寓意著什麼呀?”
雲舞悄悄的說:“寓意著追求幸福,珍惜眼前人。”這珍惜眼前人幾個字她發音格外的重,生怕剛走進書房的那人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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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李府
“地圖啊地圖,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珠子究竟在哪啊??”
“我要回家!!”
“哎,這麼久不回家,我媽該擔心我了”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望著手裡的地圖自言自語。圖都要被我看穿了,可是依然沒有什麼線索。
“媽呀,這可比讓我在現代淘金還難啊啊啊啊啊!!”我開始絕望的亂叫。
不一會兒房門就被推開了:“小姐,您沒事吧?”小苓慌亂的進來,很明顯她是以為我出事了。
“哎,有事,你家小姐快自閉了。”
小苓走上去摸摸我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額頭唸叨著:“跟我的溫度一樣啊,應該沒生病。”
“哎呀,我沒生病,好的很。”
“那小姐你是?中邪了?”
“對啊,我中了你滴邪。”我開始飆方言了,小苓似乎已經習慣了,一臉迷茫而又無奈的看著我。
“小姐,您真該睡覺了。要不明天稟一下家主,讓您去城外的雲山寺驅驅邪。”
“雲山寺?許願靈嘛?”
“靈!夫人經常去呢。”
“行,那我們明天就去。把晚晚也叫上”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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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安定門外
三軍整裝待發,準備儀式已結束。官員和將士們集合等待升旗儀式的開始。禮樂響起,升旗儀式開始,將士們舉起手中的旗幟,高聲唱起軍旗歌。
“對 虎 符!”陳內侍高聲宣喊流程。
祁風澤與周令儀走上前去,宣帝拿起旁邊的虎符,與他們一一核對。虎符一分為二,兩塊虎符完美契合便是真的。
兩塊虎符核對完畢,祁風澤與周令儀分別退下高臺。
宣帝高聲喊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宣國的將士們,勇往直前,無所畏懼。今北疆虎視眈眈,屢犯我邊境。西戎狼子野心,意圖侵佔大宣領土。眾將士當共戮力抗敵。以忠臣之心,為天下謀國家安寧。”
一番高昂誓詞結束,只聽見下面齊刷刷的喊著必勝!必勝!
“出軍!”
祁風澤與周令儀分別從北城門和西城門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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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苓,我們還有多久到雲山寺啊?”李苑和越晚卿坐在馬車上往雲山寺去
“很快了小姐,大約還有兩刻就到了”
“晚晚?晚晚?”我連叫兩聲,她看得出來越晚卿有些心不在焉。
“啊?表姐 怎麼啦?”
“你在想什麼啊?”
“沒什麼,只是起的太早,有些犯困了。”
我突然腦瓜子一動,靈光乍現“哎呀,我怎麼把這事忘了。”
“怎麼了表姐?”
“今天是你的周將軍出征的日子啊!我還讓你陪我去寺廟,害你都不能去看她最後一面。該死該死 ”
“噓…表姐你在說什麼呀,在外要謹言慎行。”越晚卿手指抵在唇上,就差捂住我的嘴不讓我發言了。
“哎呀,當我對不住你嘛,我們現在去看還來不來得及啊?”
“有什麼好看,有緣自會相見的。”
“當然不行,必須要見。”
我心想:好傢伙,這可是古代,而且還是出征。在這一封書信都要傳個十幾天的,又沒有手機WIFI網際網路,這一打仗搞不好還有噶了的可能。必須要讓她見一面。作為一名合格的當代大學生,碰見cp怎能不磕一波。
“大軍卯時出發,我們出門時已近卯時了,時間早就來不及了。就不必見了吧。”
“不是啊,表小姐,我們現在這條路跟周將軍出城往西走是同一個方向啊。說不定他們就在我們後面呢。”
“真的啊,那我們在前面路口等一下吧,看看能不能碰到。”我聽了小苓的話立刻感覺有了希望,於是我們幾個人,在前面路口,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越晚卿也沒有阻攔,看來還是很想見一面的。
“來了來了”在前面放風的小廝跑回來稟報“就在後面不遠的地方,有軍隊過來了”
此刻,我看見越晚卿的臉上露出了含蓄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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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是越小姐”雲錦將馬騎到周令儀身邊,小聲對她說了一句。原來周令儀早就發現前方的灌木叢有人,大軍出征是何等大的事,怎麼可能會有紕漏讓人在旁邊灌木叢裡躲著。
周令儀原以為是有人埋伏,知道是越晚卿後,她也放鬆了警惕,轉而對旁邊的副將說了句:“讓他們速度快些”
“是!”
副將高聲喊了句:“全軍加速前進!”
周令儀雖快馬前進,可最後仍是回頭看了她一眼。
越晚卿知道 她看見了,心中也有了些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