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 章 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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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是想到阿楓有些難受。”文葉揉了揉發脹的腦袋,
“我去找阿磊哥問問,這盒子是在哪裡撿的。”
文葉在他房前喊了半響,卻沒有人回答,楊狗妹開啟窗探了個頭出來。
“他剛剛出去了。”神色怪異的又縮了頭回去。
文葉本想問問他去了哪裡,見狀只好作罷,自己出去找吧。
她甚是不解,怎的這大叔和嬸嬸態度前後如此迥異,難道是她哪裡做得不夠好?仔細想了一下,剛剛在廚房捏破了兩個碗和一個盤子,那鐵盆洗碗的時候也不小心捏得有些變形,這人間的東西忒脆弱,以她柔弱的模樣都給弄壞了。
文葉心中有些慚愧,待回了姑黃山,定要求那人參精仔細為他們看病。
這片村莊不算大,僅有五六戶人家,左右前後轉了幾圈後終於在小溪旁一棵石榴樹下看見了楊磊,只是他前面還有個羞答答的女子。
文葉抬頭望了望夜空,明月如晝,又望了望小溪,歡快流暢,再望了望石榴樹,花開似火,此情此景此人,真真是雲朝雨暮、乾柴烈火。
可她實在著急,只能做那不解風情之妖,厚著臉皮正準備喊楊磊時,只聽那女子悽悽然說,
“磊哥哥,你當真不懂嗎?”
楊磊眼神有些鋒利,滿臉冰霜,一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
“小娟,如若不是你說我不來你就要吊死在這,我是絕不可能來的。”
他怎麼不結巴了?難道是間歇性發作?文葉不解。
“為什麼?你難道有意中人了嗎?”
楊磊沉默不語。
小娟見狀,抹起了淚水。
“她比起我有哪裡好?你快告訴我,不然我日日在這上吊。”
見她不依不饒,楊磊皺著個眉,又像突然想起什麼害羞的事,臉騰的一下紅起來。
“她、她力氣大!”
文葉見那楊磊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喜歡力氣大的?這人間的小說本上都寫男子皆喜歡如弱柳扶風的女子,他卻不同凡響,真乃怪癖哉!甚覺應早些回姑黃山將那人參精接下來。
此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去打聲招呼也不見得有何影響。
“晚上好呀,兩位在聊甚有趣東西?”文葉嘴角勾出笑容,做出一副沒有聽見,與人為善、想要融入的形容。
楊磊轉頭看見文葉,好似被人捉姦在床的樣子,急急離那小娟遠了幾步。
“你、、你怎麼在這?”
那小娟見狀,看了一眼楊磊,又看了一眼文葉,掩面哭泣轉身跑去。
“這?”文葉收起作挽留狀的手,如此尷尬場景被她看見,實乃罪過。
“阿磊哥,我在你家柴房裡看見這個盒子,你能告訴我是在哪裡得到嗎。”文葉拿出那個盒子。
“這、這是我在煉木山撿得的,我、我母親喜歡這些好看的小盒子,所、所以我便拿了回來。”
“煉木山在哪裡?我想去看看。”文葉很是焦急。
“你、你去那、那幹嘛,那裡有很多兇猛野獸,很、很危險。”楊磊臉上也露出焦急的模樣。
她再危險的地方都呆過了,何懼幾隻野獸。
“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楊磊沉默,半響後回答。
“那裡山路崎嶇,今晚你好好歇息,明日我帶你去。”
又不結巴了,看來真是間歇性發作,文葉深以為然。
回到房內,她突然想起自己荒廢了幾日的修煉,盤腿入定。
矢澤架著玉石殼子從兜裡出來,見文葉閉目皺著臉,像是在入定煉氣,嘆了口氣,如此煉法,她委實是浪費了兩百年時光。
“所謂修煉,分為煉氣和煉體。煉氣,口眼輕閉,頭身中正,含胸沉腹,默運腦中先天性光,凝注丹田虛空境地。達到“萬念俱寂,一靈獨覺”。先天真一之氣自虛無中來,丹田真陽自然萌生。”
矢澤說罷,見文葉眉頭逐漸舒展。便將九和香和小紙人放了出來。
“文葉在煉氣,你倆若是能不計前嫌助她一臂之力,她定會非常開心。”
那小紙人見到文葉吱的一聲又準備跑過去,聽見矢澤說的話,小手摸了摸頭,看向了九和香,九和香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香頭倒向小紙人,一縷白煙從香頂冒出,九和香蹦在文葉身旁站著,小紙人也安靜的坐在床邊上搖晃著兩條小短腿。
文葉按照矢澤說的把丹田看成一個空間,意念雙目神光朗照這個空間,將周身楓葉之氣運入丹田,楓葉之氣在丹田之內飄轉,突然一股熟悉的清香傳來,楓葉之氣在丹田飄轉的速度變快,逐漸聚攏,文葉頭上冒著汗,控制楓葉之氣十分艱難,一夜轉瞬即逝。
次日清晨,金雞報曉,文葉長長的吐出口濁氣,神清氣爽,剛剛她檢視了本命元神,楓葉的紋路被點亮了兩道,之前融了半絲進葉柄的流光已經完全融了進去,那元氣之果的流光又分了一絲出來,在楓葉上方飄著,再有一道,她就該晉級大妖了。
睜開眼便看見九和香和小紙人在身旁守著,矢澤架著它那玉石殼子不知在窗邊看什麼。
“辛苦你倆了。”文葉伸手,九和香和小紙人跳在了她手上。
小紙人嘰嘰喳喳,好像非常高興,九和香則搖晃著香身像是在示意什麼,香頂還燃著。
“你是要我吹滅對嗎。”文葉疑惑的問道。
九和香聽聞便不再搖晃,文葉見狀,輕輕一吹,果然香頂滅了。
她想起矢澤滅香居然研究得頭痛,如此容易之事,此刻她委實替矢澤頭疼。
九和香躺了下去,像是累壞了。
“你倆能跟著我,我萬分感謝,定不會辜負你們的相助之恩。”文葉說罷,又想起件事。
“我不甚會起名字,但有個名字終歸是方便些,以後你就叫阿九,你就叫阿藍罷。”她對著九和香和小紙人說道,又看了看窗邊的矢澤。
“小澤,你在看什麼。”文葉好奇的走到窗邊。
矢澤望著天空,烏雲密佈,正待開口,楊磊就在門外敲門。
它只能將九和香和小紙人收了回去,鑽進了口袋裡。
“文、文姑娘,你起床、床了嗎?”楊磊在外站了半響,終於開口問道。
“起來了,起來了。”文葉開啟了門,就見著楊磊揹著個行囊在外等她。
“文、文姑娘,今天、天好像、像要下雨。”楊磊指了指天空,面帶愁容。
文葉抬頭一看,果然,天空黑壓壓的,風也比昨日大,東邊的太陽沒有要冒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