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碩與高力士這邊,連夜商討統一淮北郡之際。趙雲已經帶著八百禁軍,向雍痕鎮奔赴而去,因為時間緊迫,趙雲不敢懈怠,一路全部使用急行軍。終於在次日寅時,趕到了雍痕鎮中。

雍痕鎮縣令馬勇得到訊息,急忙帶領著雍痕鎮三十餘名衙役吏員迎接,僅僅兩天不到的功夫,趙雲的大名,早已傳遍了天亙。

對於這位神勇無比的上將軍,馬勇不敢懈怠,當即向趙雲表示,自己已備下酒宴,期望為趙雲等人接風洗塵。只是被趙雲以軍情緊急,不敢在此久留為由,謝絕了馬勇的好意,帶著禁軍直撲臥牛山山寨。

一路緊趕慢趕之下,只半個時辰,趙雲便來到了臥牛山山腳下。大軍擺開陣勢,趙雲派出2員禁衛上去叫陣。

不一會兒,兩位山寨頭領,便帶著黑壓壓的一片小嘍囉下山而來,不用介紹,趙雲也知道他們便是裴元紹和周倉了。

“乾國上將軍趙雲,趙子龍。見過臥牛山的兩位首領!”

“某家臥牛山裴元紹,久聞上將軍大名,不知將軍興兵而來,是為何意?”

雖然心知對方來意,但裴元紹也不願意墮了自家銳氣,當即舉錘問道。

而在他的身後,周倉依然緊緊握住手中的大斧。要知道,眼下乾國境內之人,哪個沒聽說過趙雲之名?一夜之間,疾馳百里,擒拿乾國八鎮不法豪強。哪怕是以勇武威震一方的周倉,自問也沒有這種實力。眼見官軍來勢洶洶,心想今日,少不了一場大戰。

而對面的趙雲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無他,吾國國君聽聞雍痕鎮臥牛山有賊寇做亂,為保百姓安危,特遣本將軍前來剿匪……然,國君自覺,若乾國太平,百姓心悅誠服,就不會出現匪寇做亂一事,命本將前來詢問諸位好漢為什麼要落草為寇,殘殺百姓。若有不平之事,國君願意親自調查,還諸位一個公道。”

一旁虎視眈眈的周倉,一聽趙雲的話語,頗為驚訝:“這乾國國君登基不久,想法倒是新奇。”

“這不明擺著要你我投降麼?哼,這乾國小兒也太視吾等如我無物了。”裴元紹皺眉,小聲對周倉嘀咕道。

“不過是先禮後兵罷了,如果吾等不降,無非做過一場。”

周倉一眼就看出了趙雲的意圖,搖頭對裴元紹說道。

“話雖如此,但周倉兄弟,這趙雲前日一夜飛馳百里,單騎擒拿乾國數百豪強。其名威震天亙。哪怕你我兄弟二人聯手,也非是對方之敵,如若開戰,恐怕吾等勝算亦是不高啊。這臥牛山是你我兄弟兩建立的,汝說說汝的考慮吧。”

看著眼前趙雲,攝於對方兇名的裴元紹還是打了打退堂鼓,直接將決定權推到了周倉的身上。

“看對方這陣勢,估計得近千人,這乾國國君倒有幾分膽氣,竟敢傾巢而出。”

“周兄說的對,只是……萬一對方不計一切和吾等血拼?”裴元紹開口問道。

“在不能確定對方所說真假的情況下,就只能拼死一搏了,那趙子龍固然厲害,但俺周倉拼死一搏也不是沒有機會,如此哪怕歸降乾國。也不至於讓對方小覷你我兄弟二人。”

“周倉兄弟要和這趙雲過上幾招?”裴元紹馬上明白了周倉話中的意思,出聲詢問道。

“想讓俺周倉效力,那也得看乾國有沒有那個能耐!”

周倉豪邁的說道。

裴元紹見周倉確定,當即對趙雲喊話道:“子龍將軍,如乾國國君所言,吾等都是迫於生計,無奈落草,雖有諸般劣跡,卻從未害人性命。”

“善!諸位兄弟放心,只要汝等沒傷人性命,某趙子龍保汝等無恙,如今吾乾國正在召募各領域人才。爾等隨本將軍回京,定能得到國君的重用!”

趙雲見裴元紹有意投降,不由一喜,不戰而屈人之兵,保證自己的兄弟們不會出現傷亡,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子龍將軍,吾等雖有意投降,但又怕某這一眾兄弟有所不服,何不各派一將,比鬥一番,汝若勝,俺們兄弟卸甲受降;倘若俺們贏了,汝等就暫且退兵,給俺們幾天考慮的時間。”

“行,那本將軍就陪臥牛山的好漢們比試比試。”

趙雲微微一笑,同意了裴元紹的決定。其實他已經猜出了周倉兩人的想法。只是他也有試探兩人勇武的意思,看看是不是真的可堪一用。

“臥牛山二寨主周倉,周元福。前來戰爾!”周倉見趙雲點頭應允,當即手持鰲頭兩刃斧,縱馬而出。

“擂鼓!”

“擂鼓!”

裴元紹、趙雲兩人同時喊道。

咚…咚…咚……

戰鼓之音響徹雲霄,雙方士卒群情激昂,吶喊著為己方出戰將領加油助威。

“上將軍小心了!”

周倉出手如電,一柄鰲頭兩刃斧舞的霍霍生風,然而在趙雲眼中卻是漏洞百出。如果趙雲願意,幾回合便能拿下週倉,但現在嘛,趙雲一方面想給周倉留點情面,一方面想考教考教周倉的武功,所以一直採取著防守姿態。

周倉攻,趙雲守。

僅僅只是數個呼吸間,兩人便交手了十餘招。此時的周倉早已汗流浹背,看著眼前依舊氣定神閒,出招之間,宛如閒庭漫步的趙雲,心境一陣奔潰。

“周倉兄弟,某來助爾!”

這個時候,觀戰的裴元紹也發現了問題所在,深怕兄弟遇難的他,管不了太多。提著兩柄大錘便上前助陣。

而禁軍這邊見狀,卻是一幅無動於衷的模樣。趙雲的神勇,他們是深有體會的。故而他們堅信,兩個小小的山賊首領,不可能傷得到趙雲。

而事實如同他們所想一般,哪怕是在裴元紹加入戰鬥後,周倉一方的不利局勢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三人看上去勢均力敵,其實卻是趙雲死死壓制著二人。每一次出手,都看準了兩人出手的時機和方位。恰到好處的著攔在了二人出手軌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