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是說,還有幾樣寶貝麼?都是些什麼?給小女子瞻仰瞻仰唄。”

“抱歉了啊,其他幾樣東西比較特殊,不買的話,不能給你看。”

張碩露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其實他完全是在忽悠孟江雪的,土團白條軍的兵種卡,目前已經是他手中最珍貴的東西了。

“什麼特殊東西?我又沒說不買,快給我看看。”

“你連上次交易的東西,都不能按時給我,還有錢買我的珍藏品?”

“哎!你可別這麼說,我不是說了麼,晚兩天,是晚兩天!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這麼小家子氣。”

“我可不是小家子氣,晚兩天就晚兩天吧。”張碩微微一笑,很明顯,孟江雪已經被他成功下套了。

“那我們‘英明神武’的國君大人現在可以把東西給我看了吧?”

“那可不行,如果你能吃下【土團白條軍兵種卡】,我才能給你看後續的寶貝。”

“行,你報個價吧!”

孟江雪當即給予了回覆,特殊兵種可是比名將還要稀有的東西,有機會拿到,她自然不會輕易放棄。雖然她身上的資金可能不夠,但以自家父親對《皇朝》的重視程度,明白情況後,肯定願意出錢拿下的。

“怎麼說它也值個五千萬聯邦幣吧!”

張碩故作考慮了片刻,這才開口說道。目前聯邦幣在張碩手上的作用並不大,張碩自然不會用兵種卡去交易。

這麼說的原因,完全是張碩想要從孟江雪手中把先前協商好的錢糧給他。至於後續嘛,張碩完全可以找個理由回絕掉。

比如張碩說的是值五千萬聯邦幣,而不是就賣五千萬聯邦幣。就和孟江雪說會給,但不說哪天給,是異曲同工的道理。

“你想敲詐就直說,五千萬聯邦幣!虧你想得出來,這都夠買幾個郡的地盤了!”

“孟小姐,現在可是開局階段,各種高階寶物都得溢價出售。張某不是商人出身,也不會討價還價的。白銀階特殊兵種的價值,孟小姐心裡應該有數。五千萬聯邦幣的價格,並不高!”

“八百萬!”

“五千萬!”

“一千萬!”

“五千萬!”

“一口價三千萬!”

“成交!”

“你這傢伙!三千萬也不是一個小數目,我得先上報給我爸,他同意了,我們才能交易。”

“那你可要速度快些了,乾國目前哪裡都需要砸錢,過兩天,你要是還沒有準確的訊息,那我就只能給它找其他主人了。”

對於孟江雪的說辭,張碩不為所動。因為張碩從始至終就沒準備把兵種卡,三千萬賣給孟江雪。

“無語子。好吧,你等我一會,我馬上聯絡我爸。”

“別急!生意一單單的做,我們先把上一單完結了。”張碩打斷了孟江雪的動作,認真的說道。

“行,你馬上出兵,只要諸葛爽退兵。我馬上把東西轉給你。”

孟江雪也明白張碩是怕她耍賴,當即同意了張碩的意思,不過接著他又繼續說道:“土團白條軍的兵種卡,你得給我留幾天!”

“當然。”目的達成,張碩也露出了笑意。

而張碩不知道的是,當早朝結束後,在朝堂上被群臣針對的王安石與麋竺兩人走到了一起。

“滋味醇厚,清香爽神,沁人心脾。這是上等的雲霧茶啊!”

麋竺呡了一口王府丫鬟送過來的茶水,連連點頭稱讚道。

“這是鄙人上次拜訪謝家的時候,太宰送給某的。出自雲臺山的上等雲霧茶,攏共一斤,若是麋司長喜歡,走時,拿半斤去。”

王安石也呡了一口茶水,隨意的說道。這雲霧茶是徐州特產之一,產量有限。歷數天下各地,僅有靈山、廬山、英山、雲臺山、老山等地出品的雲霧茶最為出名。

而這上等的雲霧茶,更是稀有。已經差不多被王、謝、蕭三大世家壟斷了。像乾國原本的那些老貴族之流,一年也難喝到幾口。王安石開口就送麋竺半斤,已經算是非常的豪氣了。

“那就多謝介甫公(對王安石的尊稱)了。只是某剛剛已經被國君降職,若再繼續稱呼某為司長,恐怕又有人要彈劾你我了。”麋竺略帶無奈的說道。

王安石輕笑著搖了搖頭,“難道你我循規蹈矩的工作,哪些人就會對吾等以禮相待了麼?”

“介甫公,不是有幾位兄弟麼?今日府中為何不見身影?”麋竺沒有去接王安石的話,而是略帶疑惑的詢問道。

“他們大多被國君調派到地方去了,剩下的和甫(王安禮)和平甫(安國)二人,在昨日也搬出了府苑。”王安石目露苦澀之情,不無遺憾的說道。

“連他們也不支援介甫公變法麼?”

“固有的思想在人們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豈能輕易改變。變法之路註定坎坷,但吾等不能因為困難,而輕言放棄!”

“雖千萬人,吾往矣。介甫公好大的氣魄!”麋竺拍手稱讚道。

“敢問麋司長可願支援鄙人的變法?”

“如果介甫公不棄,直呼在下子仲吧。”

“那子仲之意?”

“子仲願隨跟隨介甫公的腳步,鼎力支援乾國變法之策!”麋竺起身,向著王安石躬身行禮道。

“子仲無需行此大禮!”

王安石見麋竺如此鄭重,當下起身,將麋竺攙扶著坐回了原本的位置。

“變法之事,事關重大。非你我二人可為。為了變法大業,吾等還需勠力同心,遍尋志同道合之輩!”

“可眼下朝中,大部分人都在反對變法,想要說服他們,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麋竺說著,不由的又嘆了口氣。

“不過是一群蠅營狗苟之輩罷了。這些人明知國計艱難,卻捨不得自己手中的一點蠅頭小利。反而暗中大肆侵吞土地人口。如不是國君眼下專注於養兵屯田,恢復民生。無暇顧及這些蠹蟲。此輩早已同早前的那些豪強一般,淪為田奴了。”

見到王安石如此自信,糜竺不由繼續詢問道:“介甫公的意思是……要拋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