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親切的送走麋竺,這才看向了門外恭候多時的李宏霖幾人:“這三位是?”

“上將軍,這幾位是楊威……李建德……張揚天。”

李宏霖見趙雲詢問,當即將身邊三人介紹給了趙雲,這才繼續說道:“南山鎮大部分異人,小的都已經給上將軍聚集過來了,一共有1328人。這三位是異人們選出的代表。”

“久聞上將軍大名,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

楊威見李宏霖說完,連忙向趙雲行禮道。其餘兩人同樣如此。他們跟在李宏霖後面,那是因為剛剛李宏霖代表了趙雲而已。他們一行可不是李宏霖的手下。

見三人直接越過李宏霖,與自己對話,趙雲也馬上猜出了其中的關竅。對於這種情況,趙雲也是會心一笑。畢竟對於乾國來說,異人們當下各行其是,才更易於掌控。如果他們都擰成了一團,那趙雲反而要深思一番了。

“很好,三位不必多禮,且都隨某入院吧。”

言語間,趙雲一行已經進入了鎮長大院之中,對於當前這些平均武力只有1、2點的玩家,趙雲根本就瞧不上眼。他在意的,還是李宏霖口中的“裡應外合”之策。

而這顯然是讓趙雲失望。李宏霖與楊威三人在大廳中進行了一番深入的探討後,決定讓南山鎮中的所有玩家,全力聯絡如今處於樂安城中好友,透過一傳十,十傳百的辦法,將他們偷襲樂安城的計劃傳到城中所有玩家的耳中。讓他們到時候在夜間,偷襲樂安守軍,開啟城門迎乾軍入城!

對於四人這完全想當然的計劃,趙雲覺得十分的不靠譜。在經過一番考慮後,趙雲決定,還是用王壇的關係,試試能不能騙開城門,如果成功自然最好,如果不成,那就再想其他辦法。至於玩家,能幫到忙最好……

確定了計劃後,趙雲恐被樂安城的守軍得知南山鎮淪陷的訊息。不敢有絲毫耽擱,當即簡單的整頓了一下兵馬,將南山鎮託付給麋竺,與麋芳統領的兩千麋府家丁,帶著正好一天的口糧,火速奔赴樂安城。

對於麋芳麾下的兩千麋府家丁,趙雲十分吃驚,他們不僅人人都裝備了黑鐵級長槍、皮甲,個別的甚至還配備了獵弓、箭矢。一個個行軍井然有序,步伐一致,竟毫不弱於一般男國的正卒。

……

半晚時分,整個天地隨著太陽的落山,籠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樂安城也只能在城牆上一排排火把處尋找到一絲絲光亮。

南山鎮的情況,顯然樂安城這邊還沒能收到訊息。守夜的兵士在例行公事的巡查之後,便在城牆上閒聊了起來,前線的戰事,跟他們沒有多大關係。因為昨日前線已經傳回了訊息,他們的國君已經成功擊潰四國聯盟,整個東海郡不會在有人可以威脅到他們的地位了。

突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驚醒了這些嘮嗑的樂安守軍。負責巡夜的安樂軍將領乃是張顥,歷史上原為秦宗權麾下驍將,後歸於孫儒,在孫儒兵敗後,領軍投降了佔據兩淮的吳王楊行密,而後一步步成為五代南吳政權的權臣。並非王壇那種酒囊飯袋。

此刻他聽到聲音,不由皺了皺眉,帶著兩名親衛爬上城牆,隔著牆跺朝城下看去。

城牆下,雜亂的腳步聲中,摻雜著幾支火把,明滅不定的火光下,依稀能夠看到對方穿著的是他們樂安軍的軍服,只是看樣子有些狼狽,人數也不多,只有百來號人。

“城下何人!?”張顥站起身來,手中提了一面木製的黑鐵級盾牌,皺眉喝道。

“張將軍,小人錢家豪,乃是南山鎮鎮長王壇的管事!”城池下,趙雲親自將火把放在錢管事面前,將他的樣貌照亮一些。此時,錢管事的形象有些狼狽,臉色蒼白、灰頭土臉的。

“王壇的人?”

張顥疑惑的看向錢管事,微微皺了皺眉,錢管事一直在王壇身邊,充當著狗腿子的身份,他還是見過幾次的,只是不知這小老頭如今怎麼變成了這幅模樣。

雖然同在孫儒麾下效力,但他和王壇關係並不算好,反而因為平日裡在樂安國內的各種利益衝突下,有著不少的齷齪。在這種關係下,對方親信還半夜跑來找自己,恐怕是南山鎮那邊出了什麼變故!

按下心中疑惑,張顥不由皺眉問道:“原來是錢管事啊,不知錢管事何以至此?”

“張將軍有所不知,今日早晨,南山鎮遭遇乾國兵馬的攻擊,如今已經危在旦夕,小的率一百鄉勇,在親衛拼死阻截之下,這才好不容易突圍出來!”

錢管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懇請將軍率兵馳援南山鎮!”

“呦!未曾想王壇那廝竟也是一個錚錚鐵骨之人,看來以往某真的小窺他了。”

對於王壇的生死,張顥毫不關心,畢竟當時爭南山鎮鎮長一職的也有他一個,只是後面敗給了王壇。唯一讓他在意的是居然有人在進攻南山鎮。

“那個,錢管事,現今吾樂安城中只有一千駐軍,沒有國君的命令,吾等哪都不能去。吾馬上派出一匹快馬,稟告國君,你且回南山鎮,讓王鎮長再死守一天。”

“張將軍,局勢危急啊!望將軍救救王鎮長吧。”錢管事哭訴著。

“哼!哭哭啼啼成何體統。本將不是說了麼,某會馬上稟告國君!爾等暫且先回南山鎮!”張顥見錢管事如此不識好歹,當下冷哼一聲道。

“這……”

錢管事沉吟片刻,眼神不知覺的就要看向趙雲,結果被趙雲隱晦的踹了一腳,這才停止了動作。

“張將軍,吾等一路逃亡而來,不少將士都受了重傷,如果不能馬上救治,恐熬不過今夜,懇請將軍開門,為將士們找位郎中看看,明日一早,我等就離開。”

“不行。國君走前有過嚴令,無論任何人來,夜間都不得開啟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