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

看著自己義子的遺體,被王彥龍一槍刺落馬下,生死不知,汪直心如刀絞,然而他卻無能為力。莫說是王一枝,連最後保護他的沈門。在暴怒之下,斬殺十餘名北府兵後,也被其餘的北府精兵,撕成了粉碎。

戰鬥到了這裡,也就差不多結束了,徐海、沈門、王一枝、徐惟學被殺,汪直、毛海峰被擒。

“這一戰真是痛快,謝軍將,接下來吾等該去哪?”王彥龍驅趕著胯下烏龍駒,來到了謝玄的身旁,開口詢問道。

“去墨昤鎮,與周將軍匯合!”

謝玄悠然道:“汪直眼下已經落到吾等的手裡,那麼接下來,墨昤鎮的那些戰船也是吾等的囊中之物了。

有了這些戰船,吾等可以直接走海陸襲擊蜀國內境。行圍魏救趙之計迫劉備退兵,為國君那裡減輕壓力。”

“好,就依謝軍將的意思。!”

王彥龍點頭同意了謝玄的計劃,兩人以穆春為將,留下100名北府兵,看守汪直、毛海峰,以及近2000的海盜俘虜後,帶著300餘名北府兵,朝著墨昤鎮殺去。

……

“汪直無能,誤吾大計啊!”

泊善河南部的蜀軍大營之中,諸葛亮滿面愁容的嘆道。

一旁的劉備,看了眼帳內的張飛、黃忠、蕭摩柯三位大將一眼,也長長嘆了口氣:

“此番汪直戰敗,接下來乾軍必然水路並進,與吾軍正面交鋒。以乾軍之精銳,就算吾軍能贏,恐怕也要傷經動骨。”

諸葛亮無奈點頭:“盟軍無能,天不亡乾國。看來只能走另一步棋了。”

“什麼?丞相還有第二步棋子?”

張飛有些驚訝,旋即又發現了問題所在:“丞相剛剛不是說天不亡乾國麼?莫不是這第二步棋不是針對乾國?”

諸葛亮看著驚疑的張飛,露出了一絲笑意,看向了劉備:“國君,還是由您和翼德將軍解釋吧。”

劉備也露出了一絲笑意:“翼德,汝難道沒有發現,這幾天來,劉文武校尉都沒出現麼?”

“劉文武!大哥不說,俺還真沒注意這個傢伙。這廝跑哪去了?”

張飛連忙開口詢問道。這劉文武正事蜀國兩位異人校尉的另一位,在與乾軍對戰中,他與劉備麾下大將魏延沒有參戰。只是後者的任務是鎮守後方,防止周士城,乘著蜀國與乾國交戰之際,有所異動。

“孤派他去臨淮了。”

劉備微微一笑,隨後繼續說道:“孔明早先就覺得拿下乾國並非易事,所以用了一招聲東擊西。乘著溫國、河陽國圍攻相國之際,讓劉文武帶著一部分兵馬與異人,以流民的身份,混入了輿國地界。”

張飛聞言大怒,對著諸葛亮說道:“丞相,大哥,爾等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都不告訴俺,這是怕俺張飛嘴巴大,誤了汝等大事是麼!”

諸葛亮露出了一絲苦笑:“翼德將軍誤會亮了。此次的主要意圖是迷惑其他勢力,讓其他人以為,吾等目標是乾國,從而降低對吾國的戒備和提防。”

劉備也在一旁道:“三弟,汝不要多慮,此事只有孤和孔明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包括汝二哥。”

“罷了,罷了。這次俺就原諒丞相了。下回這種大事,可不能再瞞著俺!”

張飛聽劉備說,也沒告訴關羽,心理一下子有了些許平衡,不在繼續糾纏這件事情。

“這一次,吾國大舉入侵乾國,連下8鎮,殺乾軍萬餘。如今乾國已經消除隱患,恐不會讓吾等安然退去。”蕭摩訶皺眉說道。

“元胤(蕭摩訶的字)言之有理。如今沒了束縛的張碩,必然不會讓吾等安然退去。然兩國現今軍力相差無幾,真的全面開戰,無論輸贏,對誰都沒有好處。只要那張碩不是庸才,斷不會貿然動手!”

諸葛亮聽著劉備的分析,也跟著點頭:“乾國要對吾軍動手,只會乘著吾軍後撤之時。所以諸位將軍不可有絲毫的疏忽,必須一步一個腳印,緩步後撤。”

“吾等這邊撤了,那雲長那邊也要同時進行,免得後續被乾軍包圍。”劉備緊接著說道。

“以雲長的能力,獨領一軍撤退足矣。朱將軍那邊,就讓他統領那三百雁子都精銳西進臨淮,與劉校尉一同奪取輿國!”

“便讓孔明的意思來。不過還是讓張尚書協同雲長吧。輿國彈丸之地,軍力微弱,有朱瑾、劉文武二人指揮,就夠了。”

雖然諸葛亮希望張紘能夠前往臨淮,但他也明白劉備的顧忌,當下也沒有再提出不同的意見。

“撤退時,後軍是最危險的,此次撤出蘭陵縣,誰願意去後軍壓陣?”劉備對著在場的三員心腹悍將,開口詢問道。而後蕭摩訶、張飛兩人爭先請戰。倒是黃忠一臉平靜與躊躇。

“漢升,汝怎麼了?”細於觀察的劉備,在第一時間,便發現了黃忠的異樣,滿臉擔憂的詢問道。

黃忠見劉備詢問,面露難色,猶豫片刻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劉備:“國君,這是乾王張碩昨夜遣人送給末將的書信。”

劉備聞言,微微一笑:“既然這是乾王給汝的,孤就不看了。自吾劉玄德登基以來,漢升便是吾蜀國上將,南征北伐,隨孤出生入死。難道孤還會擔心漢升汝的忠誠麼?”

“末將感激國君您的提拔之恩,這輩子都不敢遺忘。這信……還是請國君一閱!”

見劉備如此信任自己,黃忠心中的感動之情無以復加。以致於讓他原本堅定的內心,有了些許的躊躇。

不過想到他那臥病在床的兒子,以及因病魔纏身,而早早離開人世的摯愛,他最終再次堅定了內心。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階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