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立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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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不配,說的跪倒的眾人羞愧難當。
同時,他們也生出了希望。
所有人紅著臉,看著李安,也看著鐵蛋以及他懷中大把大把的銀票。
新來的統領,好像跟之前的不一樣。
之前的統領,要麼貪得無厭,將銀子拿走大半,只留一點,給其他人。
要麼唯唯諾諾,王胖子給多少就多少。一句話都不敢多說,還叮囑其他人,不準惹事。
李安,打破了他們對於統領的認知。
五千兩的銀票,眼睛都不眨,就賞給了鐵蛋。
“你……”
憨憨鐵蛋看著自己懷裡大把的銀票。
“要到錢了?”
李安點頭,但對鐵蛋的說法並不認同,什麼叫要,是王胖子應該給。
轉頭看向跪倒的眾人。
“你們覺得我在生鐵蛋的氣?”
“錯!大錯特錯!”
“我在生你們的氣。堂堂七尺男兒,卑躬屈膝,逆來順受?”
眾人臉上露出羞愧,紛紛低下了頭。
“都想想自己當初進巡狩司的時候,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家裡人看你們的眼神,含著多少期待和希望。”
“現在,你們變成了什麼樣子?”
這正是他們不願回憶的,每每兩相比較,心中憤憤不平。
李安話鋒一轉。
“誰都有高峰,誰都有低谷。但沉淪在低谷,無法爬出來的人,我李安瞧不起。”
“我的手下,不準有孬種。”
“現在,想留下來的,就給我站起來。”
呼呼啦啦,眾人紛紛起身。
在李安手下做事,或許是他們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
誰會想這樣一輩子窩囊下去。
“好,既然想留下,那我醜話說在前頭。以後都給我硬氣點,我們不惹事,也不怕事,我要是再聽說誰捱罵不敢還嘴,我就縫上他的嘴巴。要是聽說哪個捱打不敢還手,我就打斷他的四肢。”
“你們放心,出了事我給你們兜著,我兜不住了,還有柳大人。”
李安掃了一眼眾人。
“聽清楚了沒有?”
眾人抬頭。
“現在,覺得受不了的可以直接走,我不會挽留。”
“但,現在不走,以後就得按我的規矩來。”
“我再問一次,都聽清楚了沒有?”
鐵蛋率先回應,“聽清楚了,以後我能打架了。”
其他人顯然還沒有從之前的身份中調整過來,回應的並不是很堅決。
“都她孃的大點聲,我聽不見。”
這一刺激,回應的聲音終於像了些樣子。
但,李安並不滿足。
“再大點聲,只張嘴不出聲的,給我滾出去。”
這次的回應如同響雷,十幾個人,竟然喊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好,很好,這才像點樣子。”
“把脊樑都給我挺直了,把頭都給我昂著。在我手下當差,都精神點。”
眾人齊整整地喊了個‘是’字。
李安很滿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氣打足了,接下來就是換上新衣服操練了。
唯一可惜的是,李安並沒有接受崗前培訓,許多事情根本不知道。
他得抓幾個懂行的人來好好問問。
“行了,每人先領五十兩銀子,回去吃好喝好,換上新衣服,明天早上辰時集合。誰要是晚了,以後就不用來了。”
眾人再次應是。
鐵蛋嘿嘿直樂:“快過來快過來,我給你們分銀子。”
他以為李安只要了這麼多,每人五十兩,自然是他來出。
李安這邊雙眼一瞪:“你給我住嘴,賞你的就是你的,哪有再讓你吐出來的道理。”
院門口,王寶如同商量好的一般,瞬間出現,同時帶來了五千兩的銀票,小跑著來到了李安的面前。
李安將銀票一轉手,就遞到了老李頭的手裡。
“登記造冊,每人五十兩,由你分發。”
老李頭連忙領命,帶著眾人找地方分錢去了。
“高黑子、鐵蛋,你倆留意下。”
“啊?”
高黑子心道,該來的還是要來。
鐵蛋則是美滋滋,終於碰到一個合他胃口的統領,很開心。
“統領找我啥事?”
李安留下他們,單純的是想知道幾個困擾他的心中疑惑。
第一個,就是薪資問題。
“我曾聽人說,巡狩司的人每月靈石五百,俸銀五百。可有此事?”
高黑子與鐵蛋同時點頭。
“是這樣。”
李安眉毛皺得更重了。
高黑子解釋:
“武王定製,每人每月五百塊靈石,五百兩銀子。但為了避免人浮於事,還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要至少有一半的時間,是在執行巡狩任務,才能領到這筆俸祿。”
李安恍然,原來是這樣。
仔細想想,這一條加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每院一千兩,這又是什麼?”
鐵蛋:“就是吃飯的錢唄。”
李安看著憨憨,拍了拍他的肩膀。
“五十兩也有你的份,去領吧。”
這傢伙的嘴裡,實在是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甚至還會打岔幫倒忙。
鐵蛋撓了撓頭:“這不合適吧,您都賞了我這麼多了,那五十兩我就不要了。”
李安提高了音量:“想不想在我手下做事?”
鐵蛋不自覺地來了個立正,大聲回應:“想。”
“那就聽話,我讓你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鐵蛋:“是。”
目送鐵蛋離去,李安終於可以安心的提問了。
“你來說說吧。”
高黑子一擦額頭的汗水,撲通跪下了:“統領,我一開始真不知道你是統領啊。要是知道,我絕對不敢拍您肩膀...”
李安扶額,我是讓你說這個嗎?
“住口。給老子起來。”
高黑子一愣,雖然心裡不明白,但身體本能地服從了命令。
“說說一千兩的事,別跑題。”
“哦,一千兩...”
高黑子回憶起了李安的疑問,開口解釋到。
“這一千兩,叫院銀,每個院子都有,也是武王定下的。巡狩司的活,傷亡率高,誰都保不齊會出意外。武王的本意是,用這筆銀子,給受傷的人員養傷。到了後來,就漸漸成了沒事情做的人,能領到的唯一一筆銀子了。”
李安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還剩下一個疑問。
“這天異院,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個問題,高黑子嘆了口氣。
“一群其他院不要的人。”
李安不高興了,我這是垃圾桶嗎?
“給我仔細說說。”
高黑子尊了聲是,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