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有恨,有惡。

但這種毫無根據的惡,著實是讓人覺得噁心。

“咳咳!”陳文只覺得後背發麻,刺痛不止:“小廢物!你快放開老子!你找死嗎?”

陳文話落,周圍的人不由得走遠了些,待會兒的血可別濺在他們身上才是。

他們這一屆外門弟子,就屬陳文的資質最高,如今一腳踏入築基,是這場比賽中最有可能勝利的。

江悠悠垂眸,看著囂張至極的陳文,掏出一把菜刀,直接將對方準備動用靈力的手卸了,鮮血飛濺,熱乎乎的紅色液體濺到了一旁圍觀的人身上。

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啊!!”陳文的慘叫聲,讓在場的人噤若寒蟬,一個個下意識的往後退。

“江悠悠!我不會放過你的!”陳文疼的滿頭大汗,慘叫的聲音裡滿是怨恨。

“你沒這個機會了。”江悠悠冷笑,手下用力,咔嚓一聲,陳文頭一歪,眼睛瞪的老大,滿眼的紅血絲,沒了氣息。

眾人譁然,兔子真咬人了。

也是,被欺壓在泥裡的人一旦反抗,帶給人的衝擊是足夠大的。

“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些。”江悠悠直起身子,白色的衣衫上沾滿了紅色的液體,可那張清麗的臉上卻依舊帶著純真的笑容:“諸位看到了什麼?”

眾人急切的搖搖頭。

“別怕,看到了也沒什麼。”江悠悠邁步往前:“畢竟咱們都是一個整體不是?”

“呵呵呵,你說的都對。”那個方才還在譏諷嘲笑的男人,縮著脖子笑呵呵的說著,語氣明顯帶著討好的意味。

“是啊是啊,我們就算看到了,也,也不會亂說什麼的。”另外一個人連忙附和道。

其餘的人根本不敢說話,不是沒有見過狠的,只是沒有見過下手這麼快的,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是,外門屬陳文最厲害,可最厲害的人現在說掛就掛,他們便更加打不過了。

更別說宗主和那些長老根本就不管他們死活,外門說的好聽,不過都是些自願留在虛無宗,給內門弟子跑腿的存在。

相當於皇宮的丫鬟奴才。

住在宮裡,也僅僅是住在宮裡,是死是活沒人關心。

“別怕,我這人很好相處的。”江悠悠掏出一塊白布,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當然,不跟我好好相處的都死了。”

清麗美人,美眸笑意連連,紅唇輕啟,說出來的話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明明長相屬於清麗美人系列,可幹出來的事情跟長相沾不上半點關係,可謂是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

——

翌日。

一年一度的大比如期舉行。

地點在內門,一個圓形的大臺子,周圍是一圈臺階,可供人坐著觀看。

“晦氣!”身著青色衣衫的內門弟子,看著一群外門弟子走進來,原本和顏悅色的臉瞬間耷拉下來。

“別這麼說,他們這也難得進來一次。”

外門弟子,若是沒有進階到內門,是不允許進入內門的,這一年一度的大比,也算是讓他們這些鄉巴佬見世面了。

“離他們遠點!誰知道他們身上有沒有什麼不乾淨的髒東西!”內門弟子們議論紛紛,看著外門弟子皆是一副嫌惡的樣子。

也是,外門弟子除卻平時的跑腿之外,還要幫著種植靈米,靈植以及豢養一些靈獸,乾的都是些髒活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