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藝睜開眼睛,看到橘色的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

他有些頭痛的揉了揉額角,過載的快感,激烈的喘息,難耐的騷動,所有的這一切交織成一個混亂的夜晚。高文藝甚至對這個過程都缺乏一個記憶,只有身體的滿足和快樂,是無法騙人的。

他只是恍惚中記得在快結束的時候。唐柏雅在他身下,笑著對他說,多謝款待。

真是一個惡劣的女人!

\"已經早上了嗎?"他看著那縷沒有被窗簾擋在外面的微光,喃喃的說。

\"已經下午6點了。"一道女聲傳來。

高文藝猛的轉過頭,看到坐在床邊上的唐柏雅。和赤身裸體蓋著被子的自已不同,唐柏雅穿著一看就是質感非常好,非常昂貴的藍色絲綢睡衣。

那睡衣非常的薄,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她甚至還化了一個妝,看起來優雅又得體。

"我們度過了一個非常美好的晚上和上午。"唐柏雅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像是一隻吃飽的貓。

唐柏雅的嘴唇很紅,像是熟透了的的車厘子。即使在昏暗的室內,也能看出那濃郁的色澤,"我得說,寶貝兒,你真棒。"

高文藝內心五味雜陳,他是一個不貪戀慾望的人。但男人的身體說白了就是那麼回事兒,他確實有感覺到爽。如果說把自已放在一個完全的被害人的角度上,確實也沒有這個必要。但和自已不喜歡的人發生這種事情,身體上得到了滿足,但是心靈上卻依舊空虛無比,還夾雜著對梅雨薇的愧疚。

他所有的矛盾掙扎,最終都只換了一句話,"既然這瓜你已經吃到嘴裡了,可以讓我離開了嗎?"

唐柏雅笑了一下,他臉上的滿足是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來的,像是吸飽了精氣的妖精一樣,容光煥發。"這瓜很甜很棒,我想天天吃。"

她一語雙關,又帶著不能明說的暗示,讓人忍不住惱怒又害羞,"你瘋了嗎?你難道不知道,我已經和梅雨薇在一起,我們還有兩個孩子呢。"高文藝皺著眉頭看著她,既是拒拒絕,又是試探。他沒有忘記唐柏雅之前說過的,那個秘密。

"那有什麼關係?"唐柏雅唇角勾著笑,她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搭在高文藝的多情的眼睛邊上,順著他的臉頰向下滑,一路來到胸膛之上。"你是別人的丈夫,你是別人的父親。你以為這些世俗的身份可以束縛住我嗎?"

"這個世界上每天發生那麼多的事情,有的人被殺,有的人身患無法治癒的疾病。"唐柏雅的手指在高文藝的胸膛上打轉。"哪一件事不比我的事情嚴重?我的行為和他們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只要我自已快樂就行,我才不在乎別人想什麼呢。"

高文藝握住她的手,目光堅定而又有力,不容拒絕的將唐柏雅的手推下去。

"或許你的外表變得成熟了,手段變得豐富了。"高文藝和她對視著,沒有一點的退縮。"但你還是和五年前一樣幼稚,只是一個小女孩而已。世界並不是任由你為所欲為的。我也不會因為和一個女人上了床就要對她負責。"

"我確實是希望你是那樣保守的男人,"唐柏雅噗嗤一聲笑起來,"睡過那麼一次兩次,就非我不娶。但要是那樣的話,我可能也不會這麼喜歡你。"

唐柏雅俯下身,躺在高文藝的身邊,她用手撐著自已的頭。"你越是拒絕我,越是逃避我。我就越想得到你。名不名分的我也不在乎。你可以繼續和梅雨薇在一起,當一個好丈夫。善待兩個孩子,當一個好父親。"

"或者說這樣更好,這就是你的弱點。我會隨時的來找你。"

藥效逐漸退去,高文藝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他坐起來,床單隨著他的動作滑落下去。露出厚實的胸膛和結實的腹肌。上面全都是惹人遐想的吻痕和抓痕。

"如果你只是想玩什麼背德刺激的遊戲。我想很多人都會滿足你。"高文藝警告她。"不要再來找我。"

唐柏雅從床頭拿出一個紙袋,遞到高文藝的面前。見到高文藝,警惕的看著她,並不接過來,唐柏雅又向前送了送。"你也不會想穿的一堆垃圾或者光著出去吧?"

高文藝昨天的衣服完全已經報廢掉了,襯衫的扣子已經不翼而飛上面還沾了不少的唇印,皮帶也不知道被扔到哪個角落裡去了,褲子髒髒兮兮的。

高文藝也實在是沒有勇氣裸著走出去,他伸手去接唐柏雅遞過來的紙袋。

唐柏雅的手回縮了一下,讓高文藝的手指和紙袋擦過。

高文藝皺起眉,用眼神無聲的詢問著。

"衣服當然可以給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唐柏雅一字一頓的說,"不可以去其他的房間,在我的面前穿上。"

這可大大的超出了高文藝的承受能力,他出自醫生世家,父母都是那種傳統而守舊的人。他自始至終也只喜歡過梅雨薇一個人,和其他的女孩子連曖昧都沒有。他平時非常的正派,連襯衫的扣子都要記到最上面的一顆。

在女人面前穿衣服。這簡直比做親密的事情還令人害羞,只是想一想,高文藝的耳垂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