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大廈十七層,方羽看著外面霧濛濛的一片,眼睛微微眯起。

馬小玲坐在後面的沙發上,忍不住開口道:“方羽哥哥,你只派出火靈將符,有用?如今是大雨天氣,會對它受損的。”

方羽回過身,笑眯眯說道:“無妨,丙火非凡火,尋常的雨水不受影響。

五行靈將符之中,火靈將符對邪祟的殺傷力最大,小玲今日怕不怕?若是怕,就留在十七層睡覺。”

馬小玲抿了抿嘴,說道:“我相信金羽大廈的防禦,今日我的修煉任務還沒有完成,就先回去了。”

“好。”

方羽點頭,重新轉過身,目光盯著大廈之外。

雨勢越來越大,火靈將符已經飛出,手持丙火飛劍,朝著獨角惡鬼殺去。

獨角惡鬼伸手一抓,想要一巴掌摧毀火靈將。

但火靈將手中的飛劍往前刺去,這惡鬼的手掌瞬間被斬開,火靈將速度奇快無比,到了這獨角惡鬼脖子附近,持劍斬去。

嗤啦!

頭顱拋飛而起,傷口處冒出火焰,火焰飛快瞬間,瞬間燒得這惡鬼灰飛煙滅。

“叮,恭喜宿主斬殺邪祟,獲得一千點功德值。”

系統的聲音在方羽腦海中響起。

這也削減的太厲害了,肉身顯化,算起來也是兇靈惡鬼了,居然只有一千點功德值?

不過能有一千點德值,如今馬家的仇人不少,實力強弱不一,若是全部消滅,自已積累的功德值應該會增加不少。

就在方羽滿心期待時,四周的霧氣消散了不少。

見到火靈將一擊擊殺,周圍的邪祟紛紛消散不見,不知道藏匿在哪兒了。

火靈將在四周巡視一番,直奔金羽大廈去,瞬間便消失在十七層不見了蹤影。

留下流星目瞪口呆,這肉身顯化的邪祟,說殺便殺了?

“這是,都跑了?”

流星見到金釵收了五神傘神通,打算收工回家的模樣,詢問起來。

金釵笑嘻嘻看了一眼流星,道:“既然你負責這一帶的巡邏,如今附近的邪祟已經都走了,你要不要進來喝杯茶?”

流星恢復西裝模樣,掃了一眼金羽大廈,皺眉道:“還是不了,我負責管理周圍,雖然這裡的邪祟已經逃走,但肯定沒有走的太遠。

馬傾城大人嘴硬心軟,雖然是來親自帶馬丹娜離開,但還是令我在這附近清繳邪祟。

還請你們不要責怪她。”

“又豈會?我叫金釵,以後多多指教。”

金釵伸出手,嘴角含笑。

流星伸出手握住,道:“地府陰差流星,請多指教。”

大雨越來越大,還好附近的排水做的不錯,但有些地方已經有大積水,甚至有些道路都被淹沒。

附近的這區域地勢還算高,但這暴雨若是一直持續下去,那隻怕也會受到波及。

方羽喜歡下雨天睡覺,也不煉化盤古弓,不修煉,就躺在窗邊,聽著雨聲。

外面的喧囂聲似乎都停止了,只有雨聲,天地都似乎安靜了。

第二日中午時分,方羽才睜開眼睛,重新拿起盤古弓,開始用煉寶訣煉化。

無論任何法器,一般都是他人使用過的,需要自已重新煉化,才能發揮出法器的真正威力。

盤古神弓屬於神器了,類似於斬仙飛劍,番天印等級別的可怕存在。

雖然不及葬神棺,但也相差不遠了,畢竟功效不同。

盤古神弓破壞威力驚人,就算是一座小山,也能輕易夷為平地。

在大廳之中,張子陵雙手豎起,掌心之中青銅雷光鏡懸浮著,表面之上浮現出一絲絲雷光。

而方祝,旱魃黃玄兒,赤水長慶出現在一里之外的商場之中。

兩位男子手裡提著大包小包,跟在黃玄兒身後。

黃玄兒穿著紅色高跟鞋,用金線繡著祥雲圖案的旗袍,髮絲挽起,插著山鬼簪,氣質絕塵。

“你們兩個磨磨唧唧做什麼,才一會功夫,就累了?不願意再逛下去了?”

黃玄兒轉身過來,看著兩位男子,臉色有些許不悅。

“怎麼會呢,只是咱們逛了兩個小時了,才在第二層,這商場有好多層呢,魃,按照你每家店都要進去的程度,咱們天黑也是逛不完的。”

赤水長慶雙手提著購物袋,每一個袋都是鼓囊囊的。

方祝尷尬一笑,道:“阿玄,旁邊有家奶茶店,咱們先進去坐坐。”

“我跟你們兩個說,這些東西又不是我自已用,都是給你們買的。

還有,這大雨天氣很煩心,不來逛商場,那咱們做什麼?

要不是怕洩露氣息,我早就揭下身上的封靈畫皮符,驅散周圍的烏雲。”

黃玄兒掃了一眼旁邊的奶茶店,邁步走了進去。

他們簽訂上古條約的兩位,身上都戴著靈符,防止氣息外洩,那黑袍使者必然會第一時間察覺,追尋過來。

在方羽沒有做好準備之前,他們不會這樣做,平添麻煩。

何應求的遊戲店中,銀靈子滿心歡喜的坐在遊戲機前的椅子上,左手操作搖桿,右手按鍵,速度極快。

“應求,多給我拿些遊戲幣,這個遊戲我要過通關。”

銀靈子頗為興奮,伸手衝著何應求招了招,嘴裡還含著一根棒棒糖。

何應求頗為無奈,手裡拿著狼毫筆在繪製符籙,當即放下筆,拿了一筐硬幣放在銀靈子身邊,開口道:“打完就去找阿羽,如今阿羽需要煉化盤古神弓,你一直待在人間界,似乎不妥吧。”

“你懂什麼,盤古神弓是一朝一夕能煉化完畢的?不靠我這一點法力。”

銀靈子瞪了一眼何應求。

“當我沒說。”

何應求重新坐下,如今大雨天氣,客人幾乎沒有,也就只有銀靈子。

雖然這一處門面是地下室,但好在此地影響不大。

金釵卻一直在大廳之中,頻繁在門口走動,似乎是在期盼著什麼。

一襲紅裙的羅玉真走了過來,笑嘻嘻開口道:“金釵,又在想昨日那小陰差了?我可跟你說,那傢伙可不是尋常陰差,他在地府任職已經八百多年了,已經錯過了投胎的機會。”

“那他在等什麼?為什麼不去投胎?是不是在等很重要的人?”

金釵臉色變得煞白,心情忽然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