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前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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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照亮了廣闊的原野,有兩個身影。一個是散發出餘裕風格的屍人,站立在仁王立像的姿勢中,而另一個是費伊,左膝著地,勉力用劍作為柺杖支撐著自己。
"就這種程度嗎?"那人帶著低沉而可怕的聲音說道。
費伊咬緊牙關,抬起了膝蓋。費伊透過肩膀喘息,已經可以看出他已經身受重傷。
屍人失望地噓了一聲:"就到這了嗎?"然而,費伊的眼神並未死去,讓人對此懷疑。
"你,你為什麼如此執念?"
費伊露出驚訝的表情。
"難道,你不記得了嗎?"
"什麼事?"
"死者。"
屍人回應道:"嗯"並思考著。
"仇恨的話,我已經遭受過數不清的次數,一個個我並不都記得。"右手握住劍的費伊顫抖著。
"就算你不記得。"屍人說著,揮舞劍。這樣的話,費伊將成為和其他人一樣的存在,他遇到過無數個這樣的場面。
"我不關心我自己。相反,我寧願被你們遺忘。"費伊狂怒地說道。此刻湧起的,是無法剋制的懊悔。
"但是,我絕不會讓你們忘記安妮!"
屍人疑惑地扭頭問道:"安妮?"
"安妮麗絲·帕爾特羅。你們的前主人,將軍格蘭之女!"
屍人嗤笑著說道:"哦,那個討厭的女人?"
費伊躍向屍人,橫揮劍。然而,屍人用右手防禦,劍觸碰到他的盾牌瞬間,費伊感到全身無力。
"該死!"
來不及躲閃,費伊遭受了屍人左掌擊中腹部。費伊向後滾動。
"什麼?只是單純的怨恨?還和女人有關?"屍人大張雙手誇張地展開,輕蔑地說道:"無聊"
"從你那異常的目光看,覺得你很有趣,沒想到原因這麼無聊。"屍人突然變得口氣不同了。
"對了,你啊,經常被說得娘娘腔吧?"
費伊沒有回答,他站起來,凝視著帥氣的屍人。但隨即嘆了口氣:"語氣回來了,那麼是不是回憶起來了?你記起我是誰了嗎?"
這次是屍人保持沉默。
費伊笑著說:"算了吧。"
"是否回憶起來已經不重要了,你在這裡扮演一個角色。"
"你沒辦法殺了我,費伊。"
費伊嘴中喃喃自語:"或許吧。"
"但也有可能不是這樣。"費伊將劍指向屍人,"就讓我們決一勝負吧,米艾科。"
費伊想道:這個世界瘋狂而骯髒,懶散而殘忍,毫無道義。
然而,它又是如此瘋狂地可愛。
懷恨相恨,殺戮與被殺戮。
連鎖永遠無法斷開。
那麼,就讓我們走到盡頭吧。
那裡,你們在等待嗎?
在死亡的另一側,你們在那裡嗎?
費伊被滔天的悲傷燃燒成憤怒,全力跳躍了起來。
緊張感是一種無論年齡多大都無法習慣的東西。費伊被坐在眼前沙發上的魁梧大漢盯著,流下了止不住的冷汗。
"啊,那個,格蘭中將?"費伊忍受著漫長的沉默,問道。而被稱為格蘭的大漢回答說:"現在是私人時間。叫我爸爸吧。"
儘管費伊還沒有與安妮舉辦婚禮,有些疑問,但他只能回答:"是的。"
對話雖然很平和,但格蘭的目光卻像蛇一樣銳利:"聽說你又'再次'逃避訓練了?"費伊立刻僵硬起來。
"雖然有天賦,但奧茲瓦爾德抱怨說,一談到訓練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不,爸爸,其實......"
"現在是格蘭中將。"
"嗯?"費伊不知道該轉換話題的時機。
"總之,既然你作為我們家的女婿來了,就不能容忍你的懶散性格,不能這麼談論。"
"好。"
"你從小就這樣,只會回答好。"
"好。"費伊被格蘭盯著,變得退縮起來。
"下次再敢偷懶的話,我就直接安排你歸我指揮。"
"那真是太糟糕了。"
"你是在挑釁嗎?"
費伊苦笑著把視線轉開說:"絕對不是。"
格蘭嘆了口氣:"你從小就沒變啊。"
"保持不變是一種美德。"
"惡習成為美德了嗎,小傻瓜!"
費伊被右拳猛擊了頭部,他道歉地說:"對不起!"
"啊哈哈,果然還是被責罵了。"
這時,門口出現了一道窺視室內的影子。
"是安妮嗎?"格蘭說著,費伊立刻站起來衝向安妮。
"安妮,你今天累了吧?可以回去了嗎?"
費伊試圖逃離,格蘭一副明顯的低頭示意,安妮笑了起來:"爸爸總是生氣,但他喜歡費伊哦,剛才他還說......"
"安妮,別說了。"
被格蘭制止,安妮抬起眉毛故意露出無奈的表情。
"不如說,你帶來了嗎?"
安妮被問到,露出苦澀的表情答道:"一念之間。"
當費伊感到困惑時,從安妮身後的門裡走出了一個陌生女性。她面板白皙,但臉部輪廓略顯平面,費伊歪著頭看著她。
"瑪奇諾,請坐吧。"
被稱為瑪奇諾的女性以不滿的表情按指示坐在格蘭面前。費伊想要提問,但安妮拉著他的手說:"費伊,我們走吧。"然後離開了房間。
在走出去的時候,費伊與瑪奇諾的視線交錯,瞬間感到一絲奇怪的寒意。儘管心中有著奇怪的感覺,費伊還是跟隨安妮繼續前行。
當費伊達不在時,格蘭嚴肅地盯著瑪奇諾:"瑪奇諾,你有沒有對我隱瞞什麼?"
"沒有啊?"
"聽說你帶著一個團隊去了聖特村?"
"啊,那個事情。"
格蘭用左拳敲擊著沙發:"那是什麼事情!"
瑪奇諾無奈地掃了一眼,顯得很煩惱:"沒必要報告吧,我就是這麼想的。"
"村裡的居民被他們殺了這麼多,還不需要報告職責!太過分了吧!!"
"但是那些人是不納稅的非國民啊?殺了他們有什麼問題?"
"那個村莊的作物收成逐年減少。所以每年都要進行調查,並相應減少他們的福利。"
"我根本不知道這些。"
格蘭的拳頭因憤怒而顫抖:"聽著,瑪奇諾。無知不是罪,但也不能引以為傲。事物都有原因和應該遵守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