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

這次,開口的是葉瑾行。

“哈哈哈哈,果然是那個賤人生的賤種,連面都沒見過就……”

“啪——”

葉誠暴怒揚手,將唐令月重新扇趴下,惡毒的咒罵也戛然而止。

葉詮上去拉葉誠,“不能動手啊!”

葉諶卻愈發嚴厲的斥責唐令月,“堂弟妹,好端端的你提已經不在的人做什麼!”

“孩子是無辜的,年齡還那麼小什麼也不懂,就算回了葉家也礙不著你的事,你說話何必這麼難聽?”

“再說葉誠本就只有瑾行一個兒子,葉謙大哥也沒留下一兒半女,大伯膝下孫子單薄,現在能認回流落在外的骨肉也不是壞事啊。”

葉謙當年車禍慘烈,一家三口當場死亡,其中就包括才六歲的兒子。

這件事是葉老爺子心裡永遠的痛。

果然,上座的葉老爺子垂頭捂著胸口,手掌微微顫抖。

“爸,你別激動。”葉淑怡急道。

眾人不由擔憂的去看葉老爺子。

唐令月捂著臉,雙目赤紅,“你們今天敢認野種,我就把葉瑾行這個私生子的身份一起公之於眾!讓你們葉家名聲徹底臭掉!

葉誠氣的又要去掐她的脖子,外面去忽然傳來怒喝:

“住手!”

緊接著,一群衣著考究的人走了進來,都是和葉家沾親帶故的幾個家族。

“葉誠!你特麼竟然對我姐動手!”

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衝上前,抓住葉誠的衣領。

這人正是唐令月的弟弟唐令暉。

葉誠和唐令暉推搡在一起,眾人忙將兩人分開,不過唐令月剛剛的話像是都聽到了,看向葉瑾行的目光都帶著狐疑。

唐家老爺子今年七十歲,雖然不待見閨女,但見唐令月這副樣子,不由也動了怒。

“你們葉家就是這麼對我女兒的?!”

唐老爺子看向葉誠,一臉鄙視,“當初你們葉家困難,你父親是求了我好幾次,我才答應把女兒嫁給你。哼!你這些年是怎麼對她的,葉家還真是翻臉無情啊!”

唐老爺子提及當年,就是想當眾給葉家施壓。

兩家的關係翻臉不至於,但今天的事葉誠如果不給他們交代,這個臺階就難下了。

誰知提及當年,無異於反覆戳葉誠的反骨逆鱗。

“那就帶著你女兒滾回唐家去!”葉誠甩開拉著他的人,“我葉誠,從來就沒想娶她!”

“葉誠你去死吧!”

唐令月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抓起地上茶杯的碎瓷片向葉誠衝過去。

葉誠躲閃不及,胳膊被他紮了一下,疼的捂住手臂,怒罵著瘋女人。

唐令月被人拉倒在地,又哭又笑,真像是瘋了一般。

“我瘋了,我就是瘋了!我愛你愛的發瘋,可你呢?你心裡只有秦晚那個賤人!就連找狐狸精,都要照著那個賤人的臉找!哈哈哈……

“還好她死了,她死了,我就折磨她生的賤種!只要那個賤種快死了,你才會回家,嗚嗚……”

沈梨此時正捂著葉芯柔的耳朵哄她,可驟然聽到這話,眼睛瞬間就紅了,眼淚洶湧的冒了出來。

原來葉瑾行小時候被她那樣折磨,就只是為了騙葉誠見她!

她都不敢去想象唐令月都對葉瑾行做過什麼,難怪他以前對人尤其是對女性那麼排斥。

不光是沈梨,所有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

有的人震驚於唐令月的瘋狂,有的人震驚於秦晚的存在。

可唐令月似乎已經完全瘋魔,她披頭散髮,保養姣好的容顏變得扭曲不堪。

“哈哈哈,你知道秦晚怎麼死的嗎?”

“你以為把她藏起來,生了那個孽種我就找不到她?我告訴你,我偷偷去見過她。”

“我告訴秦晚你早就已經揹著她和我結婚,我告訴她她只是一個破壞別人婚姻的小三,她這輩子也別想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邊!”

“只要有她這個不光彩人存在,葉瑾行這輩子只能是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子!”

“然後她就抑鬱了,她竟然那麼容易就死了哈哈哈……”

“令月!”唐老爺子呵斥,顯然早就知道什麼。

葉誠目眥欲裂,不顧手上的血,衝上去就要撕碎唐令月,被幾個人狠狠拖住。

“哈哈哈葉誠你這個蠢貨!”唐令月看著葉誠痛苦的表情,大笑起來,“你還以為是什麼產後抑鬱,把罪責全怪到那個孽種身上!”

“你知道看著你們父子反目的樣子,我有多痛快嗎哈哈哈,都是那個賤人的報應!”

“怎麼樣?是不是恨死我了!”

“我才不怕!我得了肺癌沒幾天好活了,有本事你就和我同歸於盡啊!你們葉家和我一起死啊!”

“啊——”葉誠嘶吼著掙扎起來。

沈梨也顧不上葉芯柔,衝上前抱住渾身發抖的葉瑾行。

忽然,葉淑怡驚叫一聲。

“爸!爸!”

“大伯!”

“快叫醫生!”葉詮衝到抽搐著昏倒的葉老爺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