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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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得很清楚吧,只是一直都沒說。"
"不可能知道的。"布拉哈姆回答著,又接著說道:"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情況就變得奇怪了。而且我也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只考慮國家政治而蔑視陛下的傻瓜。"
雷諾說著"這樣啊",然後笑了起來,沃爾特和布拉哈姆也笑了,只有皇帝直勾勾地盯著三人看。
皇帝在心裡想著:奇怪,這個名叫雷諾的少年。他一瞬間消除了沃爾特准備面對死亡時的緊張氣氛。
更重要的是,他對這位皇帝表現出如此傲慢的態度,卻無法察覺到絲毫厭惡的味道。
皇帝不知不覺中笑了起來。
雷諾注意到了這一點,稱呼起皇帝:"喂,你真的要殺這些有趣的傢伙嗎?"
沃爾特和布拉哈姆吃了一驚地看著皇帝。當布拉哈姆想開口時,皇帝輕輕抬起右手阻止了他:"罪行必須受到懲罰。這一點不會改變。"
皇帝緩慢地掃視了兩人:"你們不得自行選擇死亡。從現在起,直到自然死亡為止,請全心全意地為'我'盡忠。這就是懲罰。"
兩人交換了目光,同時跪在了皇帝面前:"是!只要有生之年,我們將永遠侍奉!"
雷諾站在他們身後,俯瞰著他們說道:"真的是好朋友啊,你們。"
朝陽已經開始升起。清爽的陽光從地平線照射而來,籠罩著整個城市。隨著陽光的到來,有人從夢中醒來,也有人從這個時刻開始進入夢鄉。
這座城市沒有夜晚。
雷諾朝著如此耀眼的旭日走回住宅區。他來到奧茲瓦爾德的家門口,悄悄地從自己曾經離開的二樓窗戶溜進屋內。
太過大意了。雖然旭日已經升起,但現在還是很早的時候,屋子裡一片寂靜。雷諾鬆了口氣,看向應該正在睡覺的榆依和盧卡的床,卻呆住了。
沒有人,他警覺地感知周圍的情況。那強烈的感知力擴散到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與此同時,雷諾皺了皺眉頭。
"沒有人嗎?"他有種不祥的預感。正當他要衝出去搜尋的時候,他的視線移到了床邊桌子上的一張紙和榆依的項鍊上,紙上寫著"給老闆",字跡拙劣。
"是盧卡的字。"
片刻的沉默。
突然間,鑰匙轉動,房門開啟了。
"哎呀?雷諾,你起來了嗎?"
抬頭看去,奧茲瓦爾德露出了臉。
"我正想叫你起床。"他笑了笑,但看到雷諾認真的眼神,不禁有些疑惑。他偷偷掃了一眼房間內。
"咦?榆依和盧卡怎麼了?"
這個問題是真實存在的,所以雷諾微笑了一下:"有這個能力真好。懷疑好人總是讓人心情不好。"雷諾將紙摺疊好放入懷裡。
"有點事要辦。天亮之前離開了城市。"
聽到這句話,奧茲瓦爾德露出傷感的表情:"是嗎?肯定是非常急的事情啊。至少還想和你道別一下。昨天你來陪阿麗莎玩的事也想向你道謝的。"
雷諾溫柔地微笑著:"我會再來的。到那時告訴他們吧。"
"嗯,好吧。那麼,下次再來的時候,要不要留宿我們家呢?"
"嗯。非常感謝你的邀請。"
奧茲瓦爾德點了點頭笑了起來:"好了,我去告訴波麗娜這件事。你會吃早餐吧?"
雷諾點了點頭。奧茲瓦爾德確認完畢後離開了房間。
沉默片刻後,雷諾從懷裡拿出紙再次仔細看了一遍。上面只寫著"將榆依姐姐託付給我,到阿特拉之城接她"。
他摺好紙,嘆了口氣。
"'阿特拉'啊。好像是帝國北方的城市......"說著,他注視著被主人拋下的項鍊上的新月。
風呼呼地吹著,寒氣讓人感覺雪將要下來。早上太陽還沒升起,騎士們就聚集在操場上。阿爾克咬緊牙關,勉強忍住了即將發出的哈欠,盯著他面前整齊排列的騎士們。
"阿爾克少校,今天是不是比平時早了?"
阿爾克只用目光凝視著排頭的那位疲憊的騎士。
"拉特,如果你再說話,訓練量翻倍。"
被稱為拉特的騎士發出小小的哀鳴說:"啊。"
"你說話了。兩倍。"
阿爾克的話使拉特露出末世即將來臨般的表情。於是,笑聲從騎士們中間傳了出來。阿爾克也帶著暗笑,卻皺起了眉頭。
"我叫你來是找上校的,可真遲啊。"
拉特高興地說:"我等你等得好辛苦。"
"遲到了嗎!?"
"拉特,三倍。"
"什麼!?我可沒有聽到呢!!"
笑聲再次在操場上響起。這時,傳來一聲故意誇張的咳嗽聲。所有人瞬間安靜下來,站得筆直。從前方黑暗處走出奧茲瓦爾德。
但是阿爾克對他身後的一個人產生了疑問。鮮紅的長髮,死魚般的眼神。更何況,喝醉了酒明顯是醉醺醺地搖搖晃晃。
"啊,遲到了真不好意思。大家,還有拉特。"奧茲瓦爾德瞥了拉特一眼說道。
拉特立刻低下頭,大聲說:"沒關係!!"
瞬間,奧茲瓦爾德說:"你說話了。高興吧,五倍。"
"喂,上校!!我聽到了吧!?全部都聽到了!!"
大家笑了起來,拉特低下了頭說:"而且還是五倍。"
大家一陣笑鬧之後,阿爾克輕輕抬起右手,大家立刻閉上了嘴巴:"順便問一下上校,叫我們過來有什麼事?"
奧茲瓦爾德點了點頭。
"叫大家在黎明前過來是因為今天的訓練有所變動。遠征獲得了許可,將進行一個月的訓練營。準備好。"
說完,所有人齊聲回答:"是!"
奧茲瓦爾德接著說道:"從今天開始,我要向大家介紹一個成為我的部下的男人。頭銜是少校,但不屬於這個部隊。"
奧茲瓦爾德轉過身去,抓起腳步搖晃的男人的領子,將他推到前面。他只是站著,卻晃來晃去。
他沒有說一句話,所以奧茲瓦爾德從背後踢了他一下。
"......初次見面,費伊~"說著,男人向前倒下。
寂靜。騎士們怒目而視地俯視著那個男人。抬起目光,他們看到了魔鬼一般的奧茲瓦爾德。
"你這個傢伙!!"
接下來的幾分鐘,騎士們一直凝視著被阿爾剋制止之前一直一直被打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