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你會不會覺得我心狠手辣?是個悍夫郎?”

“沒有,諾諾都是為了保護我,你都不知道我當時害怕極了,諾諾我只能是你的。”

沈諾撇撇嘴,剛才他確實是衝動了,可那女人,沈諾是真的想殺。

“諾諾,咱們過幾日就回去了,這什麼將軍,我不做了。”

秦晏本來就不想當這什麼將軍,現在仗也打完了,他就不想再摻和這些事情。

“咱們回去雲竹村好好過日子,我知道諾諾不喜歡現在這樣,那咱們就快點兒回去。”

“好不好?諾諾。”

沒有聽見沈諾的聲音,秦晏心裡更加慌張了。

那幾個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那好,去把司延接上,咱們就回家。”

沈諾轉身看著秦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真討厭,下次再有人這樣,我就全都殺了。阿晏,你敢背叛我,我就連你也殺了。”

沈諾這話不像是開玩笑,可秦晏卻笑著說:

“好,我敢背叛你的話,你就殺了我。不愛諾諾的秦晏,那就不是秦晏,那是該死的鬼。”

“噗呲。”

沈諾終於被他的話逗笑,說:

“我相信你的,其實我早就看見了紫色的光點進去, 就是想看看她要做什麼,沒想到啊。”

不過沈諾是真的想殺了邱素,故而就等著她找死。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質疑過秦晏,故而也沒有生他的氣。

“剛才在外面,只是做做樣子,嚇唬人的,誰讓他們總是惦記你?”

秦晏低頭吻他:

“他們惦記的不是我,是我現在這個身份。若我是獵戶秦晏,諾諾信不信,他們會把我當成乞丐趕出去。”

沈諾點點頭,他自然是相信的。

但他還是要這樣做,他要讓所有人都不敢跟他搶秦晏。

第二天,沈諾就去把宋司延接到自已身邊,還給宋蓁傳了信,他要先一步把宋司延帶回去了。

要是等他的話,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他一個將軍帶著宋司延太過打眼。

萬一到時候有人把主意打到了宋司延身上就不好了。

“叔叔,司延跟著你回去。”

宋司延輕輕抱住沈諾的大腿,不想讓他們丟下自已。

他知道爹爹很忙很忙,他不能給爹爹添麻煩,但是跟著諾諾叔叔的話,他就能回去黃花城,到時候他能自已照顧好自已。

沈諾摸摸他的腦袋:

“放心,叔叔已經跟你爹說了,過幾天,你就跟著我們回去。”

秦晏在一旁看著兩人的互動,有些吃醋,但是不敢說。

這時,徐將軍來了。

沈諾牽著司延坐在上方,徐將軍看向秦晏。

“沒事兒,說吧,小孩兒也聽不懂。”

他指的是宋司延。

徐將軍當然是不敢質疑沈諾的,這可是皇上都看重的人,也就只有城主那幾個蠢貨敢得罪。

不過該說的,他還是要說。

“國師大人,大將軍,經過了審問和搜查,朱檜和邱文晁確實和倭國有所牽扯,其他人都沒有什麼。”

其實徐將軍比他們早回來,也查了好幾天,有了點兒線索,只差一個把人抓起來審問的機會。

徐將軍跟他們的官職相當,也沒有理由把人抓起來,秦晏這一出倒是給了他機會。

秦晏點點頭。

“行,沒事兒的人過幾天再放。至於通敵賣國的,先抄家關押起來,等宋蓁回來再處理。”

秦晏不想再摻和這事兒,而那個邱文晁,倒是便宜他了,讓他死了個痛快。

徐將軍聽完秦晏的吩咐就走了。

秦晏和沈諾則帶著宋司延去街上逛,又去了海邊玩兒了幾天。

又過了三四天,秦晏這才帶著沈諾和宋司延回鄉。

雲竹村的人都帶著賞賜回家,當然,有想回家的就有想去出人頭地的。

秦晏也沒有阻止他們,想參軍的,直接就在這邊等著宋蓁他們回來,到時候一起班師回朝等著分配。

而想過安穩日子的,就都跟著秦晏和沈諾回家。

此話一出,有大半的漢子都想著去建功立業,秦晏也都笑著給他們寫了一封信,到時候把信給宋蓁,讓宋蓁幫著照看點兒。

碼頭,眾人跟秦晏和沈諾等人告別。

來的時候,雲竹村人有幾百個,現在回去的竟然不到一百人。

不過,人各有志,他們並不會對此有什麼意見,只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安。

這些人裡,包括了顧凌,秦樹等等的雲竹村的漢子們。

秦軟跟大哥告別,眼睛哭得通紅:

“大哥,你一定要早點兒回家,嗚嗚……”

林平在一旁抱著他安慰,卻也不想埋怨秦樹。

“放心,我一定會早點兒回來。”

他看向林平:

“照顧好我弟弟,否則,等我回來了,饒不了你。”

林平這次難得沒有跟他犟嘴,點點頭:

“放心,家裡有我們。”

那邊的顧凌也在跟他的弟弟顧雲告別,兩人一人從武一人從文,將來說不定還能在朝堂上遇到。

只是,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來了。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沈諾跟這些人相處了這麼久,現在突然分開,也是有點兒不習慣的。

只是,這生離死別的以前就習慣了才是,他忍不住自已笑自已,現在倒是愈發矯情了。

告別完,船隻開始駛離,他們在原地朝著對方揮手,知道看不清楚人。

秦軟還是站在甲板上看著,他從來都沒有跟哥哥分開過,小的時候就是哥哥帶大的,他怎麼能習慣。

林平一直陪著他,安慰他:

“軟軟,大哥很快就能回來的,不哭了啊。”

他心疼地給秦軟擦眼淚。

自從去軟有了情況之後,就經常哭,就像是個哭包似的。

林平只能慣著他,事事都遷就他。

這幾天林平總是想吐,秦軟倒是每天都挺精神,只是有時候看見林平吐了他就哭。

林平無奈,只好去讓秦佐瞧瞧。

秦佐看了看秦軟,又看看林平,第一次懷疑自已的醫術。

“按理說,應該是秦軟吐才對,怎麼是你吐?”

秦佐翻看著醫書,除了治療疫病的時候,他已經好久沒有翻過醫書了。

秦雨在一旁聽著也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