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絮說話的時候,眼裡都是笑意。

其他人下意識就看向在一旁被林平投餵的秦軟,誰知道人家坦坦蕩蕩。

“哼,這不就是報應嗎?管他是誰幹的,我都拍掌叫好。”

“就是,我看打得挺好的,她不是喜歡玩陰的嗎?那就玩吧。”

秦雨也不管,反正看見壞人受到懲罰了,他就開心。

王二妮晚上被人擄出去打了一頓的事情很快就在村裡傳開來,有人覺得很可怕。

“這不會是什麼採花大盜吧?今天抓著家的,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抓其他人啊?”

有嬸子說,另一個嬸子卻不以為意:

“我看啊,說不定是那王二妮自已得罪了人吧?”

“我看那就是一個小姑娘,能得罪什麼人啊?這大晚上的都把人拖出去揍一頓。”

“唉,你們家昨兒個晚上就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有人問顧桐他娘,顧桐家跟李家是鄰居。

顧桐娘搖搖頭:

“我沒聽見啊,這被打了她咋的不喊一聲,怕不是被騙出去的吧。”

“你別說,還真有可能,否則誰大晚上去別人院兒裡都沒有人發現的?咱們這些院牆也不低,我就不信有人能隨便出入。”

幾個嬸子在村口的樹底下閒聊,聊著聊著就猜測,應該是王二妮自已勾搭了誰家的漢子,結果晚上沒談攏就捱揍了。

這些傳到了李桂花耳朵的時候,她恨不得兩眼一黑。

她剛在潘嬸子那裡哭訴完,這會兒才買了藥回來給女兒熬了喝。

她們娘倆身上沒有銀子,抓藥的錢只能問潘嬸子要,潘嬸子沒辦法,總不能看著外孫女這樣熬著,就給了些銀子給李桂花。

房間裡,王二妮把藥喝了下去,眼淚就流出來。

她的牙掉了好幾顆,說話都漏風。

“娘,怎麼辦?我的名聲是不是壞了?嗚嗚……”

李桂花看見女兒這樣也心疼,只能說:

“沒有,反正那事兒已經做成了,我今兒都看見那個沈諾身上帶著這個荷包呢,想來不用多久就能管用。”

李桂花想到了這個事情,臉上就都是滿意的笑容。

只要沈諾出事了,秦晏一定會很傷心,到時候讓她閨女去噓寒問暖的,秦晏肯定很快就上鉤。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可是我現在這樣,怎麼去見秦晏啊?娘,我臉上好疼啊,是不是破相了?”

王二妮眼裡全是恨意,她懷疑是沈諾找人做的,除了沈諾,她想不到其他人。

可是那件事她做得隱秘,沈諾不可能知道才對,就算是知道了,那也應該是記恨上李秀紅啊。

那荷包可是李秀紅送的,就算是露餡兒了,那也是李秀紅被遷怒才是。

那應該不是沈諾,可不是沈諾又是誰呢?

王二妮心裡一直想著這件事,又害怕晚上睡著了又會被人弄暈了之後帶出去。

只能讓她娘晚上的時候,陪著她一起睡,這樣,那賊人應該就不敢來了。

秦宅內。

沈諾看著喝果汁都在偷笑的某人,雙眼微眯。

楊絮他們在廚房裡面忙碌,準備做午飯,只有秦軟和沈諾在這外面。

當然,秦晏在旁邊看著他們。

自從昨天的香囊之後,秦晏才發覺自已最近放鬆警惕了,這才害得他的諾諾差點出事。

實在是太不應該,於是開始了寸步不離的模式。

沈諾總覺得他有點兒草木皆兵,但總歸還是沒有說什麼。

其實他也喜歡阿晏一直陪著自已,要是不用老是出去忙活的話,就很好。

只是秦軟一早上都很開心的樣子,沈諾一下子就猜到了。

“是你讓林平做的?”

他小聲說。

沈諾話剛落,秦軟的動作頓了頓,然後笑道:

“嘿嘿,誰讓她敢害你?這怎麼能忍?”

秦軟絲毫沒打算隱瞞,特別是沈諾這裡。

“諾哥兒,我只是看她特別不順眼,也不是我完全因為你啦。”

秦軟生怕沈諾會多想,只能又補充了這麼一句。

沈諾哪裡不懂他的意思,只是默默道:

“幹得不錯,下次注意點兒,可別把人玩死了。”

這樣還是很好玩的,沈諾也覺得比直接把人殺了有意思多了。

因為昨晚出了這樣的事情,村裡有人打算晚上守夜。

當然,這是守自已家的。

李家也讓人晚上守著。

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再次出現這樣的事情,眾人這才放心下來。

*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十一月。

正式進入了冬季,沈諾看著逐漸蕭條的院子,有點兒心不在焉。

秦晏從身後幫他披上披風。

“秋風起了,要開始保暖。”

現在已經不能吃冰的東西,沈諾就在院子裡吃秦晏剝的葡萄。

“過兩天就是酒樓開張的日子了,咱們要去嗎?”

秦晏問。

原本還在想事情的沈諾,這才想起來這件事。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不過我現在應該是不能去的。”

沈諾其實也不是很想去,現在倒是正好偷懶。

“我想在家吃鍋子,到時候喊上軟哥兒一起。”

秦軟跟他情況一樣,肯定也是不能去的。

沈諾提議。

秦晏點點頭,笑著說:

“諾諾乖,等來年,咱們再去城裡玩兒。”

酒樓開張的前三天都是免費的,屆時肯定會有很多人,他不想讓沈諾去那裡。

這個月裡,沈諾更少出門了,秦晏他們也請了兩個麼麼在家裡照顧著沈諾。

日子一天天接近,秦晏自已心裡害怕,時不時還要去秦濟那邊說說話。

好在秦濟很能理解他,一直不厭其煩跟他說哥兒**的事項。

秦晏準備過幾天就去請兩個接生的麼麼,準備著。

三天後。

這天是酒樓開業的日子,楊絮他們早就去了黃花城裡,秦晏和林平也在秦宅裡忙碌。

“正好,酒樓那邊估計也是吃鍋子的多。”

“這天兒一天天冷下來,可不就是吃鍋子合適。”

秦軟身上披著披風,正坐在一旁看著宋司延寫字。

“軟哥兒,待會兒吃的是羊肉鍋子,還有牛肉。”

這個時候,牛不是能隨便殺的,沈諾的是從空間裡拿出來的,也就自已在家才吃,出去外面酒樓可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