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儲早些休息,末將告退。”封煬將人帶往軍帳後,抱拳拱手。

他話回得規矩,眼中的急切卻沒遮掩乾淨。

封煬不知道今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將軍絕不會做沒意義的事。

換軍帳便一定是軍帳裡有些什麼,他得快些回去問清楚情況。

“等等。”南棠出聲喚他。

“王儲。”封煬只得又轉回身,耐下性子應話。

“你們將軍吩咐了,今夜我的安危由你負責。”

封煬微微蹙眉,有暗營和安陽軍在,護衛的工作怎麼也輪不到他。

南棠只當沒有看見,身後的觀寧將軟墊吃食擺好,又加了炭火,躬身請南棠落座。

“將軍的吩咐嗎?”封煬略一遲疑:

“王儲恕罪,屬下久在軍中,只知戰場拼殺,未習護衛之法,還請王儲稍候,屬下向將軍請示。”

他斟酌了用詞,生怕惹怒南棠再添旁的爭端。

南棠卻沒這閒工夫,她看著封煬直白道:“你留在這兒,或者你的屍體留在這兒。”

“你……”封煬沒敢正面頂撞,只應道:“是,末將領命。”

這位五公主啊……果然是囂張跋扈分毫不講道理。

南棠便不再看他,身後的祝霄見再沒什麼正事,屈膝跪地上輕聲道:“主人……。”

“嗯?”南棠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

“說錯話,給主人添麻煩了。”祝霄溫順的垂眼。

南棠看了他一會,突然笑出了聲。

“鬼界屍魂千萬,你只避鬼主一人。”南棠學著他的語氣。

祝霄面上閃過一絲尷尬,他嘗試著攔南棠的話,卻只是輕輕呢喃:“主人......”

\"挺好的。”南棠的笑意更深:“祝霄每次提到鬼族之事,眼睛都亮晶晶的。”

她指尖在祝霄眼瞼點了點:“那時你身上那勁頭,漂亮得很。”

大約是鬼族以實力為尊,而祝霄又當真有本事。他看著懶散溫和什麼都無所謂,可一旦牽扯到鬼族,骨子的傲氣壓都壓不住。

和冥一的鋒利不同,祝霄熱衷於被壓制被擺佈,他下意識覺得,在主人面前,軟弱黯淡斂盡鋒芒才不算冒犯。

他不需要旁人的認可,也懶得誇耀實力,他站出來,是因為曹釧當著他的面,威脅他的主人。

“我……不夠聰明。”祝霄這樣說。童竺能看明白,冥一也能看明白,偏偏他看不明白。

“人總會因為犯蠢付出代價。”南棠眨了眨眼:“鬼也不例外。”

“是。”祝霄聽了這句,反而稍稍放了心,他沒什麼付不起代價。

南棠便抬手在他胸前彈了彈,細微的鈴鐺聲讓祝霄臉頰微紅。

“你犯了錯,會因此受罰,但有些話要先說明白。”

南棠便又彈了彈那鈴鐺:“祝霄斷蛟刺虎掀天揭地,足矣獨當一面,是極難得的人,也是我離不開的小狗。你說得那些話,本身沒半點問題。”

祝霄怔了怔,南棠便乾脆捏著那一點將人扯近,劇烈的喘息聲中,南棠開口:

“那模樣真帶勁,往後多給我看看吧。”

她不需要全然怯懦順從的提線木偶的,否定和打壓美化一萬遍也開不出花來,芬芳燦爛的,永遠鮮活熱烈的靈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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