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將軍有請,今日便先熟悉這裡的環境吧,等熟悉了再計劃如何攻打那倭國便是。”

宋蓁幾人都沒有回話,只讓他帶路。

這裡除了城主,還有海城的知府以及其他幾個官員。

而海城軍營裡的徐將軍也過來給秦晏和宋蓁接風洗塵。

秦晏暗暗觀察著這些人,然後跟宋蓁交換了一個眼神。

其他幾個跟著宋蓁和秦晏一起來的有上次被責罵的穆淮,還有其他地方調兵過來的將領,袁飛、蘇永、卓良等人。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們也都對宋蓁言聽計從,幾乎全都是五六品的將軍,海城的城主和知府也都沒有怠慢他們。

“晌午,在下和幾位大人設宴,還請幾位將軍賞臉啊。”

宋蓁沒有拒絕,只點點頭:

“史大人安排便是。”

這裡的城主姓史,知府姓邱, 他們帶著宋蓁幾人一起到了城主府的屋子裡。

偌大的屋子內,中間空出來很大的位置,兩邊是桌子。

秦晏和宋蓁被請到了主位,其他人就按照品級入座,沈諾他們自然就坐在了最末的位置。

那海城的兩位大人讓秦晏他們先坐下,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沈諾衣袖一甩,慢慢坐下來,跟著秦晏他們的人才敢坐下。

史城主拍了拍手,外面有穿著漂亮的小哥兒和姑娘拿著托盤進來。

托盤裡全是精緻的菜餚和美酒,這裡面還有很多他們沒有吃過的海鮮。

坐在沈諾旁邊的秦雨早就準備好了銀針,悄悄給沈諾的飯菜驗毒。

因為他們坐得後面,而其他人的目光全在宋蓁和秦晏身上,故而也沒有人看見他們幾個人的動作。

“幾位將軍,這些都是咱們海城的美食,若是不嫌棄可以嚐嚐。”

他說完,那些美人就主動上來幫著倒酒、剝蝦。

秦晏擺擺手:“我自已來。”

那美人卻笑了笑,聲音軟軟道:

“大將軍有所不知,這蝦啊,是要剝殼的~。”

一旁又上來另外一個姑娘,到秦晏的另一邊幫著倒酒。

秦晏一掌拍在桌面上,發出極大的聲響。

兩位美人被嚇得跪在了地上。

“將軍饒命。”

“滾。”

秦晏冷冷吐出一個字,餘光忍不住看向坐在下方的沈諾。

然而沈諾此時正低著頭,蔥白細長的手指正在剝蝦。

上面跪著的兩人都看向史城主,城主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即退了下去。

“大人見諒,我們這些粗人不用伺候,還是讓他們候著吧。”

宋蓁也擺擺手,讓那些人都下去。

史城主訕笑道:

“是史某疏忽了。”

秦晏沒管他們,跟秦佐交換了一個眼神,秦佐不動聲色點頭,表示這些東西能吃。

秦晏才動手吃飯。

其他幾個全都是看兩人行事的,自然就等著兩人動筷了,自已才敢吃。

“為了給將軍們接風洗塵,咱們還準備了一些歌舞表演。”

說完,史城主又拍拍手。

這時,門口走進來十幾個穿著暴露的美人,他們的一個個面容嫵媚、身段妖嬈,那纖細的腰身像是沒有骨頭一般。

仔細看,他們的腰間還掛著鈴鐺,腳腕手腕上也有。

聽著聲音看過去,沈諾才看清楚。

他們一個個都穿著露臍裝,穿的裙子也是輕紗做的,隱隱約約能看到他們筆直白皙的雙腿,兩條如白玉般的手臂更是直接露出來,前胸隱隱約約能看見**。

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這海城都這麼,這麼開放的嗎?

然而,下一刻,讓他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這些人跳舞,跳著跳著就主動走到秦晏和宋蓁跟前晃盪,有的甚至直接就要往他們懷裡倒。

秦晏忍無可忍,直接一腳把那個倒在他懷裡的小哥兒踹了出去。

“史城主這是做什麼?在下已有家室,這些人,你就自已慢慢享用吧。”

說完,他就想出去,這兒全都是那些人難聞的脂粉味兒,還是諾諾身上才香。

沈諾看見那個哥兒倒在秦晏身上了,他癟癟嘴,低著頭繼續吃飯。

“哎呀,這,沒規矩的東西,還不快滾下去。”

史城主也踹了那哥兒一腳,那些人只好爬起身來出去了。

“將軍恕罪,都是這些奴才們沒規矩,既然將軍不需要這些,那咱們就安心用膳。”

他訕笑著賠罪,還自罰了三杯。

接下來倒是沒有再出現這種事情,只是城主府的幾位千金和哥兒都過來一同用膳,那目光也是全都沾在了秦晏和宋蓁的身上。

吃完飯之後,沈諾看都沒有看上面,直接就跟秦雨他們一起出去了。

秦晏心裡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宋蓁朝他挑挑眉,也走了出去。

下午,他們要去軍營看看士兵們都安頓得怎麼樣,還要看看這海關的邊防情況。

史城主他們一直都跟著。

“那岐王於半月前就已經逃了,這海城裡找遍了也都沒有找到,還有他手下的十萬大軍也都跟著消失了。”

“呵,你這城主倒是清閒,十萬大軍走了都沒有發現嗎?”

宋蓁嗤笑一聲,

史城主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道:

“是下官疏忽了,當時也不知道那岐王竟然是亂臣賊子。”

秦晏懶得理他,自顧自去了軍營校場。

這裡計程車兵還在訓練,原本這城主府就有兩萬計程車兵,加上岐王帶走的十萬,這邊防就有十二萬的官兵。

只不過這還不算,另一座城池才是真正的邊防軍隊鎮守的地方。

那邊的祁將軍要明天才能把十五萬計程車兵帶過來,故而秦晏他們還在等。

那位祁玲將軍手底下的是少有善戰的女子軍,光是女子就有兩萬。

秦晏他們自然是早有耳聞,而且這位女將軍可是個忠君的,自她爺爺那一輩起就是保皇黨。

故而皇帝才讓他們祁家一直鎮守海關,甚至還給他們家定南王的世襲王位。

到祁玲這一代,只剩下了一個女孩兒,故而祁玲其實就是定南王世女,也就是未來的定南王。

秦晏他們來這裡等的是祁玲,而不是這個什麼史城主。

*

晚上,沈諾正想躺下睡覺,他們在城主府還是有單獨的房間的,只不過沒有將軍的房間大。

一個黑影從窗戶翻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