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變了,只是現在的我才是真實的我,這樣說你懂嗎?”

劉曉力撓了撓頭,他聽不明白林然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也不看好好朋友的這次賭約,不過嘴上還是鼓勵著道:

“你放心,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都支援你,輸了大不了就被笑話唄,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嘲笑了。”

聽劉曉力這麼講,林然頓時有些心酸。

自己和這個發小,每次考試成績都是包攬全班前兩名,只是是倒數前兩名。

而因為成績倒是的原因,也沒少引來同學們的嘲笑。

他伸手輕輕拍了拍劉曉力的肩膀,鼓勵道:

“放心吧,就算你考不上高中,以後只要跟著我混,保證你未來樣樣都不會比別人差的。”

劉曉力撓了撓頭,一臉呆萌的表情差點將林然逗笑。

他實在有些不明白,自己這麼同桌為什麼一夜之間變得這麼自信起來。

當下吶吶回應道:

“嗯,我以後就跟著你混,不求

樣樣都比別人好,只要能養活我和我媽就行。”

這話頓時讓林然心中一酸,他知道劉曉力的爸爸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一直都是媽媽含辛茹苦的將他養大。

林然嘆息一聲沒在說話,注意力漸漸放在了課本上。

後天就要中考了,自己還有一天半的時間來複習以前的功課,畢竟重活一世,他可不想再讓時間白白的浪費掉。

就這樣,林然一直複習到下午六點鐘,就連午飯也是劉曉力順便幫他帶來的。

放學後,林然和劉曉力並肩走出教室,而上午嘲笑他的那些同學看向他的眼光,全都透漏著古怪。

最開始的時候,林然說要考高中,全班同學都以為他在吹牛說大話,可一天過去後,看到林然從上午直到放學都沉寂在課本里,每個人心中又浮現出疑問。

葉清就是其中之一,她雖然沒有嘲笑林然,可也並不認為林然能夠考上高中。

可看到林然認真學習的樣子後,葉清又忍不住在心裡嘀咕,後天就是中考了,這樣臨陣磨槍般的瘋狂惡補真的有用嗎?

她看著不遠處的林然,又搖頭在心中嘆息道,沒用,肯定沒用,中考考的就是積累,以前學的東西都不記得了,現在再怎麼惡補又有什麼用呢。

而在前方的林然,則完全沒有這種想法,透過今天一下午的學習,他能明顯感覺到,初中的要考的知識真的不算太難。

他正和劉曉力聊著關於中考後去哪玩的事情,忽然一個身影擋在了自己的身前,抬頭看去正是昨天在文具店借給自己模擬試題的那個男生。

“嘿,兄弟,沒想到又在這裡遇上了你,昨天試卷的事情,謝謝你了啊。”

張清泉原本是聽說林然和老師打賭的事情,想特意來奚落他幾句,隨便踩上幾腳。

可看到林然一副社會人打招呼的模樣,頓時愣在了原地,在他身旁的兩個跟班同樣也是處於懵逼狀態。

什麼情況,泉哥不是說這傢伙就是個兩棍子都打不出來屁的悶頭葫蘆嗎,怎麼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幾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見林然拍了拍張清泉的肩膀,看向劉曉力道:

“這是我發小劉曉力,對了,昨天只顧著影印試卷了,還沒有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張清泉頭腦仍舊處於懵逼狀態,下意識道:

“我叫張清泉,昨天的事不客氣的。”

林然笑了笑,他對於張清泉並沒有很壞的印象,畢竟人家昨天還借給自己模擬考題呢。

雖然他知道對方沒安什麼好心,可這並不妨礙心平氣和的和對方講話。

林然點了點頭,再次拍了拍張清泉的肩膀:

“天色不早了,早點回家吧,別在外邊亂竄了。”

說完,林然向劉曉力眨了眨眼,直接掠過張清泉三人,向著衚衕口走去,那裡正是兩人回家的必經之路。

而在林然走後不久,張清泉三人才反應過來,其中一個跟班詫異道:

“泉哥你確定沒有搞錯,這個叫林然的說話風格,怎麼那麼像我那位混社會的大表哥啊。”

張清泉不知道怎麼解釋,反正林然剛才舉手投足間的氣質,讓他將醞釀許久的嘲笑語言,憋在心裡始終開不了口。

就在這時,剛才那位說話的小跟班,手指校門口的文具店道:

“泉哥快看,是葉清,葉清出來了。”

張清泉順眼看去,果然見葉清穿著泛白的牛仔褲,揹著書包從文具店走了出來。

這時正好葉清也看到了張清泉,她皺了皺眉似乎有些反感。

看著葉清漸漸走進,張清泉頓時有些緊張起來,就連聲音不知道為什麼也磕磣起來。

“小..小清,你怎麼才出來,我們一起回家吧。”

只是這一次和張清泉料想的有些不一樣,只見葉清眉宇間越皺越深,片刻後才響起她清冷的聲音:

“不了,以後你也不要在等我,我想自己一個人回去。”

她說完直接向著大街走去,走了一段路似乎有些不忍,又回身說道:

“張清泉,你不要以為自己學習成績一直排在年紀第一,就可以這樣拉幫結夥三五成群欺負人,我告訴你,中考只是開始,你如果在這樣下去的話,最後後悔的一定是你自己!”

葉清說完後轉身離開,只留下張清泉哭喪著臉站在原地。

在他身邊的其中一個跟班猶豫著道:

“泉哥,你為什麼有些怕葉清呢,咱們是不說好了今天一定要讓他做你女朋友嗎?”

“你懂個屁,我是喜歡葉清,可也不會強迫她做不喜歡的事情,再說了,以她的家庭背景,整個羊城有誰敢強迫她去做不喜歡的事情。”

張清泉小聲嘟囔著,揮揮手不耐煩的繼續說著:

“你們走吧,中考之前不要再來找我了。”

“好吧泉哥。”

兩個跟班對視一眼後說道,神情明顯有些欲言又止,可看到張清泉不願多說的樣子,只好結伴離開,只留下張清泉獨自一人站在大街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輛黑色桑塔納轎車勻速從前方駛來,慢慢停靠在蹲在街角的張清泉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