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二顯然很害怕江北,臉上立刻湧出一陣討好的笑意:

“江隊長你這話說的,有你在這裡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做這種事情啊。”

“到底什麼事情,沒事的話趕緊散了,小心我在把你逮到局子裡去,告你個擾亂社會安定的罪名。”

“沒事,沒事,都是誤會,江隊長放我一馬吧,我這就走。”

林然沒想到這個叫做劉老二的會這麼怕江北,心中頓時有些好奇,看來這個江北身份也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警務人員。

“還不趕緊滾。”

江北冷哼一聲,話裡話外完全不將劉老二這種社會渣渣放在眼裡。

劉老二眼中閃過一抹怒色,臉色瞬間憋的通紅,不過他還是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良久後才道:

“是,我這就滾,這就滾。”

在他一旁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顯然很不服氣,嘟了嘟嘴剛想說什麼,卻被劉老二低聲交代了幾句,馬上也變得老實起來,很快消失在卡拉OK大門前。

等劉老二走後,江北這才笑著對林然道:

“沒想到又在這裡與遇見了你,你們還是學生,卡拉OK這種地方以後儘量少來,這裡面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對你們沒有什麼好處的。”

林然笑了笑,忙答應道:

“嗯,以後這種地方我會少來的,謝謝你江哥。”

“客氣啥,你們繼續玩吧,我得趕回局裡了。”

江北說著就上了警車,不一會就沒了蹤影。

“林然,這次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都不知道今天這關怎麼過去。”

張清泉對林然感激的說道,兩道鼻涕差點流了下來。

“客氣啥,再怎麼講咱們也是一個年紀的,這點小忙又算什麼呢。”

發生這種事情,張清泉也沒有繼續呆在卡老卡的打算,直接告辭離開。

林然有些奇怪,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個人來卡拉OK。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轉頭對馬小雅笑道:

“走吧,咱們繼續回去唱歌。”

“好啊,我就等你那首新歌呢。”

當兩人回到包間的時候,發現桌上擺滿了水果零食,剛開始兩人還以為是走錯了房間,可仔細確認後又發現沒有走錯。

一陣奇怪後,林然將服務員叫到房間裡:

“這果盤還有這些零食是怎麼回事,我們可沒有點啊。”

服務員是個三十多歲的漂亮女人,他見林然長的俊俏,也沒有什麼不耐:

“這是老闆贈送給你們的。”

她這樣一說林然更是覺得奇怪了:

“我不認識你們老闆,他為什麼要贈送給我這些東西,把你們老闆叫過來。”

所謂無功不受祿,林然可不想無緣無故被人這樣討好。

服務員有些為難,支支吾吾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傳來,隨後房門吱呀一聲被開啟,走進來一位滿身肥肉的中年胖子。

服務員立刻恭敬道:

“李總,這個...”

被稱為江總的中年胖子一擺手打斷了服務員接下來的話,伸手對林然笑道:

“小兄弟認識一下,鄙人李一光,是這間卡拉OK的老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林然握住面前肥胖的手道:

“李老闆你好,我們似乎並不認識,你送果盤和這些東西簡直就是太客氣了。”

李一光笑了笑,目光有意無意看向馬小雅:

“小兄弟說的對,我是不認識你,可我佩服你,剛才在門口發生的一幕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李一光說到這裡唯恐林然多想,又繼續道:

“你別誤會,我正想出來勸解劉老二的時候,江隊長就過來了,你和江隊長很熟?”

林然搖了搖頭,他有些明白這個李老闆為什麼會給自己加果盤了,應該是看在江北的面子上。

“不熟,只是因為一件案子有了交集。”

見林然不想多說,李一光畢竟是做生意的人,笑了笑道:

“嗯,那小兄弟你們放開玩,所有消費全都算在我頭上。”

等李一光走後,林然更加奇怪,江北的面子真的有這麼大?

“林然想什麼呢,大不了等下咱們結賬的時候,把這些東西折算成錢給他們,趕緊唱歌吧。”

馬小雅看到臨潭眉宇間緊緊皺起,有些擔心的說道。

是啊,大不了結賬的時候給他們錢,自己現在可是有很多錢的。

這麼一想,林然立刻釋然起來,他笑了笑邁著大步走到T型臺前:

“馬同學,這首新歌叫做生如夏花,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聽到這首歌的人,所以我把這首歌送給你。”

林然說完醞釀了一下,動人的歌聲立即響起在房間內。

馬小雅很快沉醉在林然的歌聲裡,她緊緊握住拳頭,想到剛才林然說的話,眼睛已經泛起了紅暈。

林然唱完後,目光投向馬小雅,才看到她雙頰上的淚痕,忙走上前安慰道:

“小雅你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

馬小雅嘴角掛著笑容,聲音略帶哽咽的道:

“哪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只是你唱的太好聽了,我把自己給帶入了進去。”

林然一聽是這樣,呵呵一笑安慰道:

“唉,你可真是一個多愁善感傷春悲秋的女孩子呀。”

“哼,要你管,等下你得把這首歌的歌詞寫給我。”

“行,我這就寫給你,別哭啦。”

當下林然叫來服務員要了紙筆,將生如夏花的歌詞寫了下來。

馬小雅將林然遞過來的歌詞折了折,小心的放在了衣兜裡。

“餓了吧,咱們去劉家菜館吃飯,我請客。”

林然眼見馬小雅還是有些不開心,忙轉移話題的說道。

“哼,當然你請客啦,都是你,要不人家也不會這麼丟人,剛才你沒看到,那個服務員看我的眼光好奇怪。”

林然呵呵一笑:

“那不怪人家,哭成了花臉貓,要是我我也很奇怪。”

“林然你討打是不是,再說我可不理你了。”

馬小雅故作生氣的嗔道,只是神情中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如果是別人看到肯定會想他們是在打情罵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