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並沒有慌,他看著眼前的兇惡男人道:

“報紙?那玩意能信嗎?報紙這麼做只是試圖美化一箇中學生而已,他們只是想利用這個中學生來喚醒老百姓潛藏在內心中的正義感,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白地怔在原地,他顯然被林然給說懵了。

看到他的表情,林然暗中鬆了一口氣,心中狂呼還好自己足夠聰明,這次小命大機率是保住了。

同時他又對報道自己見義勇為的報紙痛恨起來,媽的,別讓我知道是哪家報紙,讓我知道絕對不會給你們好看。

就當他心中稍微鬆口氣的時候,可沒想到事情接下來的發展再次超出了他的預料。

只見白地緊了緊手中鐵錘,嘴角再次扯出那令人心寒的笑容來:

“嘿嘿,就算你這小雜種說的是真的那又怎麼樣?反正今天你必須死!怪就怪你運氣不好吧!”

白地這話剛說出口,手中鐵錘猛然揮出,向著林然的腦袋上砸去。

眼看鐵錘就要砸在林然頭上,他趕忙一個驢打滾避開,同時藏在手中的斧頭,用力砍向白地的小腿。

“啊~”

一聲慘叫聲傳來,林然頓時感覺臉上有些黏糊糊的,他不用想也知道臉上是什麼東西。

看著白地手捂小腿癱倒在地上,林然上去又是一陣猛揮。

“叫你媽威脅我!叫你媽威脅我!”

林讓象是瘋了一樣歇斯底里,直到他筋疲力盡後,才拖著沉重的步伐挪到堂屋裡。

拿起手中電話,一陣忙音過後,對面出來接警員的電話。

“這裡是警察局,請問你有什麼事情。”

“我殺人了,地址就在...”

林然沒有廢話,說完這些話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直到警鈴聲響起,林然才從屋子裡出來。

首先見到的就是一臉凝重的江北,他幾步走到林然面前擔憂的道:

“被你打死的人叫白地,是白樓的哥哥,也是一個無惡不作的逃犯,手裡至少有五條命案,你有沒有受傷。”

林然無力搖了搖頭,聲音虛弱的道:

“我知道,他已經說了,就是專門找我給他大哥報仇的。”

江北一怔住,皺眉道:

“他是怎麼知道你的?我已經對同事交代過了,絕對不能將你的資訊洩露出去。”

當下林然便將報紙的事情講了出來,末了不忘補了一句:

“你知道是哪家報紙乾的嗎?”

江北搖了搖頭:

“不知道,不過不會是大報業,要不我肯定早知道了。”

他頓了下繼續道:

“那這家報業又是怎麼知道是你做的呢?沒理由是我的人洩密的啊。”

林然皺了皺眉,片刻後才說道:

“想要弄清事情的真相,只能等找到那家報紙才行,咱倆在這裡亂猜是猜不出什麼來的。”

“嗯,林然你放心,我一定儘快將這家報紙揪出來,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江北儼然是像立軍令狀一樣,對林然堅定的說道。

“行,我相信你。”

林然語氣溫和的道,江北一直都幫了他很多的忙,他自然不會將責任推到江北的身上。

這個時候門外走來一位年輕的警察,他見林然和江北正在交流,臉上湧現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林然動了動嘴也沒有說什麼,一旁的江北卻道:

“小劉有什事情嗎?”

被稱為小劉的警察嚥了咽吐沫,小聲說道:

“隊長,我還等你朋友回局裡錄口供呢,你看是不是...”

小劉這話沒有說完,林然頓時就明白過來,他也不想讓江北為難,直接插嘴道:

“那我現在就跟你回去,不就是錄一份口供嘛,小意思。”

江北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他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不過如果不是林然主動開口,他也不會勉強的。

看到林然在同事面前這麼給自己面子,江北心中頓時湧現出一陣暖意。

等林然上了警車之後,小劉道了聲別正要一起上去,卻被江北一手拉住,口中鄭重交代道:

“林然是我的朋友,一切手續都要從簡,你明白吧。”

小劉雖說年輕一點,可在社會也打拼了很多年,怎能不明白隊長是什麼意思,當下信誓旦旦的道:

“隊長你放心,我一定在保證原則的同時一切從簡,儘量不耽擱林然的時間。”

“很好你去吧。”

...

警察局內,小劉一邊寫著手上的東西,時不時又嘴角帶笑的看一眼林然。

透過林然的口供,他猶如親臨現場一般,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白地這種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會栽在面前這位看上去像是中學生的孩子手上。

可事實就是鐵證,容不得自己不相信。

或許是因為江北打了招呼的緣故,口供錄的很快,並沒有耽擱林然太多的時間。

他走出警察局後,正好看到小劉也笑著從裡面出來。

看到林然後,小劉先是一怔,隨即客氣的道:

“林然,我送你回去吧,這邊距離你家可不算近啊。”

林然想了想也是,現在又不是前世,這個點基本上就沒有計程車了。

“那就謝謝你了劉警官。”

小劉名叫劉輝,一直跟在江北身邊工作,對於林然他還是十分佩服的,先後制服白家兄弟這對亡命之徒,就算是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員,也不能說手拿把賺。

座在警車上,林然感覺小劉的目光時不時瞄向自己,奇怪道:

“劉警官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劉輝一怔,隨即呵呵笑道:

“可以啊林然,你觀察的可夠仔細的。”

他講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了林然一眼後,頗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我就是想問問,經歷這種可怕的事情,你心裡就不害怕嗎?怎麼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林然沒想到劉輝問的是這個問題,他愣了愣,隨即失聲笑道:

“說不怕當然是假的,其實剛開始還是有些害怕的,只是害怕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得照樣拼命。你要知道,如果當時我不拼命的啊,死的可就是我啊。”

劉輝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道:

“你說的不錯,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看,要是你沒有將白地制服,以他這種亡命徒的性格,肯定不過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