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漂惆悵踩垃圾

生活像塵埃一樣現實，接受就帶它上路，煩感就彈掉它追夢！

這天清晨，蘇曉悄悄起床，幫身邊熟睡的朱越蓋好被子，又輕手輕腳洗漱，化妝，揹包出門上學。

她隨人們走進地鐵站，被人流擠上地鐵，然後被人群擠在過道中間。

她伸手抓不住橫把手，吊環把手還沒有空位，她只能晃晃悠悠站著，也不用擔心摔倒，反正周圍都是人。

天都地鐵高峰期就是這麼現實，早進搶座位，身高有扶手，晚進乾瞪眼，矮小夾人肉。

她忽然懷念以前在學校附近住，走過去不到二十分鐘，偶爾他還會開車接送。

現在倒好，像天漂上班族一樣天天擠地鐵太難受了！我是不是跟他提一下？對了，這都過去半個多月了，他為什麼不主動提租房的事？

難道他要一直讓我這麼坐地鐵來回嗎？他不懂坐地鐵有多難受嗎？對，他不懂，他都沒坐過吧？

唉，說到底怪我啊！我不該騙他，他肯定還在生我氣，他在考驗我吧？那我先不提了，先好好表現吧！

她突然感覺有什麼在頂屁股？收回思緒再感受一下，天啊，有鹹豬手，我遇到流氓了！

她抱著書包使勁兒轉了轉身，扭頭一看，渣男還挺高，戴個眼鏡斯斯文文的，看上去挺紳士的怎麼這麼齷齪？

沒想到渣男隨地鐵晃動，直接擠到她面前。

她抬頭盯著渣男看，渣男竟低頭眨個色眼兒！這太過分了，怎麼辦？還有好多站才轉車啊！

她也想不出啥辦法了，將抱書包的雙手握成拳頭狀，趁地鐵晃動撞向渣男以示威。

這點力量對渣男來說哪像示威？更像是迎合！

眼鏡渣男更來勁了，我頂你，你頂我是吧？來啊，互相挑逗啊！

她心想這可怎麼辦啊？我要不要罵他啊？要是罵了他打我怎麼辦啊？這人擠人的也難說清楚啊！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感覺身後又有異樣，怎麼這麼多渣男啊？

她又隨地鐵晃動轉了轉身體，故意重重踩在眼鏡男腳上。

“哎呦！”眼鏡男故意叫道。

她沒理，心想活該，叫你打我主意？

“美女，你踩我了！”眼鏡男碰了碰她說：“一句道歉也沒有嗎？”

她抬頭瞪了一眼，又低頭不語，心想我怎麼不踩別人？你惡人先告狀不成？

“哎，這啥素質啊？”眼鏡男來勁了，又故意撞上來說：“我腳現在可疼了，你得帶我到醫院檢查。”

這不是她第一次在地鐵遇到鹹豬手，前幾次她都忍了，現在她實在不想忍了！

我就要看看我反抗會怎麼樣？總這樣忍太煩了，這麼多人，難道會向著他嗎？我就不信了！

“啊！”她抬頭衝著他一聲嘶吼，說：“你頂我幹嘛？摸我幹嘛？我幹嘛不踩別人？啊？”

眼鏡男這回成了眾矢之的，他可能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反擊？尷尬地說：“你，你瞎說什麼啊？踩我還有理了？”

“你摸我幹嘛？頂我幹嘛？”她也不示弱！

“報警！”人群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小妹別怕，我幫你報警啊！”

眼鏡男罵了一句粗口，趁著到站開門了，便隨人流下了地鐵。

她又扭頭瞪著另一個渣男，此渣男這回乖了，像沒事兒人一樣握著把手低頭看手機。

“過來小妹！”一箇中年男人向她招手說：“來坐這兒，我要下車了。”

“謝謝叔叔！”她擠過去坐下，把頭埋進書包就哭起來！

她沒想到吵贏了心裡也特別難受，為什麼壞人總冒犯我？為什麼全世界要針對我？我惹誰了啊？為什麼要這麼不公平？

她想了一路，最後隨人流出地鐵，看到車流想通了！因為我太普通，因為我在社會底層啊！

如果我不坐地鐵，不就遇不到渣男了嗎？如果他送我上學，看誰還敢欺負我？

對，媽媽說的對！朱越是我的機會，我得抓住他擺脫這齷齪的一切！

她拿起手機就給他發微信；老公，我剛才在地鐵遇到鹹豬手了，好難過。

他回覆；然後呢？

她回覆；然後我就跟他吵啊，要不是有人攔著，我差點被他打了！好怕怕啊！

他回覆；你跟壞人吵是吵不過的，他們不講理的！還好你沒被他打，你說你這身子骨哪受的了？

她有點小失望，我想你安慰我，你怎麼跟我講起道理了？你就不能心疼我再給我租房嗎？

她回覆；我不吵，難道任由他摸啊？我成什麼了？

他回覆；哎呀，你躲開不完了嗎？我的意思你不要跟壞人正面衝突，他們不按套路出牌啊！

她壓著怒火沒有回覆，心想你不坐地鐵不知道有多擠？人擠人擠的跟相片似的，我躲哪兒去啊？你以為就一隻鹹豬手啊？

她轉念又一想，也不能怪他，他根本不坐地鐵啊？這就是階層代溝吧！就像一些專家似的，不懂百姓疾苦瞎給意見，還認為邏輯自洽都行的通！

想到這兒，她又拿起手機回覆他；知道了老公，我到學校了，晚上見，麼麼！

他毫無意外回覆一個開車表情。

她走到教室一眼看到後排的夏夏，心想你這麼久不來上課，怎麼突然來上課了？你最好把嘴巴管嚴點兒，不該說的別瞎說！

她走過去主動打招呼道：“夏夏，來啦？”

“曉曉！”夏夏笑著說：“我得補補課，落下太多了！”

“好，你可以的。”她衝她豎了個拇指，轉走到茵茵身邊坐下。

茵茵目睹了一切，不解地問她：“你幹嘛特意走過去打招呼啊？你們很熟嗎？賤不賤？”

“她是咱室友啊！”曉曉其實懂她意思。

她也覺得自己過於熱情了，不過熱情是為了堵她的嘴啊！

“住過多久啊？”茵茵還要責備。

“那也是室友！”

“不對，剛才看上去你倆挺熟啊！你倆啥時候熟絡起來的？”

“也沒有太熟，就是在學校碰上總會聊天兒。”

“是嗎？她可沒跟我聊過！”

“啊，是嗎？”她想了想說：“下課了咱找她聊唄？”

“不要，我才不賤嗖嗖帖她！”

她聽了心裡不舒服，但也不想多解釋了！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也煩她，我跟她表面搞好關係，無非希望她別亂說話而已。

她又扭頭瞅了一眼夏夏，她正跟人熱聊，不是聊我吧？

再看看茵茵，刷著手機還一臉不高興，偶像又塌啦？

都說女孩的心思最難猜，女孩之間都猜不準，就別希望男人能猜準了！

但朱越猜的準也要裝不懂，我不吃豬肉但我見過好多豬跑啊！宰豬的會在乎豬的痛苦嗎？你就是我的豬豬女孩，時候未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