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

離歡城大橋不遠的江畔,大橋上的電車已經打得一片血海,這邊新的白衣人正在前往。

“我們接上。”

一眾白衣人飛奔過去,這次一定要取得那傢伙的心臟。

夜色。

夜空中沒有星星,那一望無際的天空中寫滿了怨恨。對人類,對魂魔,對他們,對我們……

天降。

白色的羽毛配上黑色的描邊,如同水墨畫一般出現,天空上留下飛行的痕跡,如筆墨勾勒出來一般,美景展現在他們眼中。

但美景卻不是歡喜天地,而是死亡的鐘聲。飛鶴攔在白衣人面前,眾人眼見飛鶴背上一牛仔衣男子跳了下來,站立於他們面前。

“舉槍!”

所有白衣人立馬掏槍,男子冷笑“:你們組織真是什麼沒用的人都招,既然有技術召喚魂魔,卻碰見我們這些人連用都不敢用,真是虔誠的信徒,知道不浪費了。”

他們不敢先行攻擊,自知實力不敵,也只好忍下這般冷言嘲諷。“我們只是為了新世界,一個,只有超能人的世界。”

“不過是一群燒殺搶掠的混蛋罷了,幹嘛美化自己。”

白衣人也不多說了,瞬間開槍連發射擊。

“通靈術。”

一隻巨大的龜殼出現擋住了擊來的子彈。隨後一個手勢再次操控飛鶴飛向空中,一個揮翅揮出水墨狂風,剎那間擊倒了他們。

他們趴在地上,狂風的力量讓眾人無法使出力氣站起。彭之癢慢慢走來,幾個人氣不過大罵他不敢親自出來交戰,量他沒膽。

“有什麼感慨你們就留著給我老師吧,我不想聽。”說著打了個電話“:喂一憐,過來吧。”

一個瞬閃週一憐就來了,看著這幾個人狼狽不堪的樣子屬實忍不住笑了出來“:果然還是你啊,那幾個人都給我殺死了。”說著就準備把他們帶回去。

“喂,你帶來的那小子還在車上啊,那裡面的魂魔足足一百多啊。”彭之癢提醒道。

週一憐看向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幹嘛,我都救過一次他們了,不能讓他們發現我是故意考驗他們啊,但凡知道他們就不會這麼認真了。”

手上幾根繩子把這些趴著的傢伙都綁了起來,彭之癢看著他接著說“:那我去?”

週一憐一邊綁一邊說“:行,您心軟,但是,在那小子超能沒有覺醒之前,你最好別出手。”

“知道了。”

說罷,直接踩在飛鶴背上飛向了大橋。

“行了!各位,一起去學院喝喝茶吧。”週一憐雙手一拍幾個人瞬間消失在了現場。

電車。

裡面打得熱火朝天,郎月隨便出手便打趴一眾魂魔,再加上南猙召喚出來的魂具,三個人並未落入下風。

但,到了最後兩節車廂他們也打不動了,三人的體力已然耗盡,可後面依舊有幾十只魂魔。有的身材高大,有的長得奇醜無比……

“喂南猙,你還有魂力嗎?”

南猙點了點頭,但現在的他在剛剛的穿殺中也受了不少傷,基本上再打下去搞不好就會死,因為反應,已經跟不上了。

獨孤鈺蕭立馬給兩人開始治療,可魂力有限的她也無法完全癒合兩人身上的傷口。剛才殺了幾節車廂,也受了些抓傷。

“南猙,現在,我打這節車廂,你們稍作休息,再戰下面那節車廂明白了嗎?”郎月沒有多餘的方法,只得使用車輪戰保持體力。

兩人點了點頭,郎月立馬站起,他拿起雙刀,雖說現在的魂力已經操控不了他們了,但,自己可以用這些魂力使用兩次通靈術,召喚兩隻魂魔來幫助自己消滅它們。

身後的兩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看著他,期盼他的勝利歸來,又期盼他……

不死之身。

郎月衝入前一節剛解決的車廂,隨後擊開車廂接合之門抵達倒數第二節車廂,立馬出刀殺去,剛殺完幾個一隻大手揮拳襲來,反應早就沒有剛才靈敏的他被擊中面部頭撞牆壁,身子沒穩住當場倒下。

“郎月!”

那邊的南猙趕緊衝來支援,誰知郎月立馬站起關上接合門擋住了他。

“別過來!”

一聲怒吼震住了南猙,郎月沒有過多解釋“:按計劃來。”說完便立馬回頭殺去。

南猙眼見他剛才一下便受了傷,再也忍不住停下了。他一個揮手召出一把短刃,一刀斬碎了門。

“說了按計劃來!”郎月想將他推走,卻一個沒注意被又一隻魂魔擊飛,隨後一拳打來,郎月立馬擋住,沒有了戰鬥的力量。

“我們不能看著你一個人戰鬥,而我卻什麼也不做!”身後的獨孤鈺蕭也不廢話,立馬出擊幾套斬擊殺爆幾個魂魔,南猙也立馬開刀,支援兩人。

可能力終歸有限,即便是剛誕生的魂魔,也在數量上佔據優勢,最後一節車廂的魂魔的襲來更打了三人一個措手不及,受了傷的三人也不能再像剛才一般猛攻下去。

被壓倒性的攻擊打倒,南猙想再次使出魂具,卻被一把掐住脖子提起,沒有力氣再使用魂力。

“南猙!”

嘶吼的聲音夾雜憤怒,郎月被壓在地上根本無法掙脫,另一邊的獨孤鈺蕭雖說情況稍好,但同樣數量太多,脫不了身。

南猙被摁在牆壁上就快要窒息,他很快,就要被活活掐死了,就像昨天一樣……

就像昨天一樣,一眾魂魔頓時動不了了,它們的瞳孔變為天藍色,突然站直不動。南猙落了下來不停咳嗽,把肺都快咳出來了。

獨孤鈺蕭也連連退後,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它們全部停下,彷彿失去了意識一般。

只有郎月慢慢坐下,因為他知道,他們得救了。

車門被開啟,走進來的是彭之癢。南猙看著他,很是陌生啊。

“郎月,傷的嚴不嚴重?”

郎月趕緊站起搖了搖頭“:不彭老師,不嚴重。”

“既然不嚴重,為什麼會敗?”彭之癢一句話問住了他,郎月低著頭,不敢說話。

“彭老師,郎月學長為了救我們,他的靈力已經耗盡了,是我們拖累了他,您要罰,就罰我吧。”獨孤鈺蕭立馬站了出來。

“是,還有我,如果不是為了我,郎月學長可能已經解決他們了。”南猙也站到了郎月面前。

看著這幾個小孩,彭之癢心裡暗喜,但依舊保持高冷“:我不罰你們,今後,好好修煉就好了。找得到不足,才能進步,今晚,你們也都經歷了,沒什麼好說的。”說罷,他一個揮手,眼中的藍色瞳孔再次操控了他們。

“原來這顏色,是他的啊。”南猙心裡說道。

所有的魂魔被吸入了一個空間,全都消失在了現場。

“好了,走吧。”

彭之癢召喚飛鷹,說道“:車票已經買好了,今晚還有最後一趟車到曜都,上來。”

巨鷹撐起眾人,飛向車站,坐在上面的南猙從未這樣看過歡城,沒想到,從天上看自己的家鄉,是這麼美。不過,自己,應該會很少再來了,雖現在與外婆在一座城市,但,離別的,不只是她和這座城市,還有曾經那個……

不敢與命運作鬥爭的自己。